古陽不舍地抓住夏雨琴的手,目光殷切:「你可以做我媽的,我保證不會亂想。我們能一起幸福生活。」
夏雨琴心裏一動,白過一眼,「你有詩雅,當然不要緊。可我不行啊,這幾天我都是忍着,時間長了我可沒信心。我必須走!」態度愈加堅決。
古陽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夏雨琴心裏也有些刺痛,「也許我就不該回來。」
古陽忽然堅定幾分,抓緊她的手:「我不讓你走!」
夏雨琴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古陽頓時啞然。
夏雨琴托着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殷切安慰:「別傻了,我已經老了,你現在應該和詩雅好好過日子。等我再老一點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時,我再回來幫你們帶孩子,那時我們就能倖幸福福地過日子了。」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不會老!」古陽望着她的眼睛甚是認真地道:「我不想你再一個人在國外孤苦伶仃。」
夏雨琴心裏涌過一陣暖流,「你有這個心,我就很開心了。我不會一直呆在國外的,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就會回來。」
古陽皺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都已經九年了。」
夏雨琴輕鬆安慰道:「不用很久了,你和詩雅抓緊一點,生了小孩,我就回來。」
古陽苦着臉:「哪有那麼容易啊,詩雅很保守的。」
夏雨琴哼道:「你都敢抱她了,再不要臉一點,搞定她不會很難的。」
古陽嘆了一口:「沒有充分的感情基礎,詩雅不會同意的。」
夏雨琴定定望着他的眼睛,「這些年你有沒有和其他女孩子那個?」
古陽紅着臉搖了搖頭,「沒有。」
夏雨琴玩味地問:「想不想?」
「想!」古陽下意識回道,心裏一陣莫名激動。
「那就抓緊時間,早點搞定詩雅!」夏雨琴殷切鼓勵道。
「啊……」古陽不由有些失落。
瞧着他前後變化的精彩表情,夏雨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白眼嗔道:「小色鬼,還說對我不會亂想!你這個樣子,我能放心和你呆在一起嗎?」
她嘆了一口,摸了摸了古陽的腦袋,繼續說道:「別多想了,等我們心理上更成熟一點再說吧。以後我也不會憑空消失,可以經常打個電話,就不會那麼寂寞了。」
聽着,古陽心裏酸酸的,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要走的決心。他也知道剛才她是故意開個玩笑,讓他不太難受。
「好了,幫我按按肩膀吧。」夏雨琴扭了扭頭。
「嗯。」古陽馬上搬椅子坐在她的身後,伸出手,無比用心地按了起來,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種機會,想着心裏就不舒服。
直按得夏雨琴舒服得不行,終於出聲:「行了,我幫你也按按吧。」
古陽習慣性趴在她柔軟的大腿上,幸福地享受了親切的頭部按摩,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停住。
但夏雨琴還是適時果斷停住了,拍了一下他的背,「起來吧。」
古陽依依不捨地直起身子,靜靜地望着她。
「還想幹什麼?」夏雨琴白眼。
「沒有了。」古陽撓了撓頭,終究還是說不出口,自己想純潔地抱着她睡一個晚上。
夏雨琴一臉慈祥摸了摸他的臉,「那就去睡覺吧……」讓古陽再也生不出一點邪惡的念頭。
次日,古陽向周小玉請了一個上午的假,開着寶馬送夏雨琴到高鐵站,她準備搭乘高鐵回老家看父母。
候車廳里,即將進站時,古陽拉着夏雨琴的手不想放。
「好了,我該走了。」夏雨琴憐愛地望着古陽,「你已經長大了,要像個男子漢一樣,心腸硬一點。」
古陽不舍地鬆開手,夏雨琴旁若無人摟了過來,給了一個溫暖的擁抱,讓古陽落寞的心情稍微明亮了一點。
揮手再見,夏雨琴消失在了那邊的出口,古陽仍佇立在原地久久未動,繼續用系統跟着她,如臨其境,倒是沒那麼難受了。
下午到公司上班,古陽仍然鬱鬱寡歡,被周小玉叫去辦公室扯淡,半天也不回話。
「你到底都怎麼回事啊?」周小玉不滿他做木頭人,「你媽走了,就這麼難受?」
古陽瞪過一眼,「你少說兩句行麼?沒看到我心情不好。」
周小玉哼道:「你這樣子就像失戀一樣。不會真和你媽有什麼吧?」
「有又怎麼了?」古陽瞪眼。
「啊?」周小玉一臉誇張,「你可真夠那個的,連媽都不放過!」
古陽正色糾正道:「她不是我媽!九年前我和她就戀愛了,那是我的初戀!」
「不是吧?」周小玉臉上更加誇張,「你那時才多大啊?這么小膽子就那麼大了,你和她有沒有那個啊?」
我靠!古陽還真是服了這位心思活絡的八姐,淡淡說道:「別胡亂猜疑,我和她的關係可是很純潔的。」
周小玉正經幾分:「那你對她是真心的了?」
「廢話。」古陽撇了撇嘴。
周小玉好奇地問:「你們當年為什麼不繼續在一起?」
「唉……」古陽嘆了一口,平靜地敘說起當年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其中該打馬虎眼的不純潔之處自然不會說,充分展現了一段純潔美好的禁-忌之戀。說完,古陽心裏好受不少,這麼多年來一直憋在心裏,實在悶得慌。
聽着,周小玉不由被代入了,同情心泛濫,一臉義憤填膺:「你媽顧慮太多了,那時就應該同意和你一起私奔,尋求自己的幸福。」
古陽聽着刺耳,惱羞不堪:「你別老是我媽我媽的,那是詩雅的後媽!」
周小玉捂嘴笑:「和媽談戀愛更刺激嘛。」
「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古陽正色告誡。
「好了好了。」周小玉端正幾分,「我挺佩服你媽的。」
古陽咬牙:「請你叫她夏姨!」
「知道了。」周小玉嘟了嘟嘴,面露憂色,「那你們現在在一起,對詩雅可不公平啊。」
「是啊。」古陽很是感慨,「她就是不想影響我們,才決定要走的。」
周小玉深深感慨:「夏姨好偉大。哼,都怪你這傢伙,惹出那麼多事來,真是個害人精!」望過的目光滿是幽怨。
古陽心裏怪怪的,「你這麼盯着我做什麼?」
周小玉翻了個白眼,「喜歡你啊。」
古陽搖頭受不了,「你真好意思!」
周小玉神情忽然有些落寞,「我們去公園玩吧,今天天氣不錯。」
「好啊。」心情不好的古陽欣然接受了。
隨後周小玉就開車拉着古陽徑直來到了景色怡人的龍潭公園。
想起兩天前一家人還在這裏幸福快樂遊玩,轉眼天各一方,古陽不由有些傷感。不過身旁的周小玉卻是興奮得不行,拉着古陽爬山涉水,到處留影紀念,讓古陽的心情明朗了不少。想來自己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走累了,周小玉就躺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古陽在一旁躺下,望着藍天白雲,用系統跟着夏雨琴,仿佛就在身邊一樣,只是想到她心中的寂寞,古陽心裏就不好受了。
「古陽,我想出國深造一年。」周小玉忽然說道。
「什麼?」古陽回過神來,甚感突兀,轉頭望去,「你搞什麼鬼啊?」
周小玉側過身來,幽幽說道:「我也不想影響你和詩雅的感情。」
古陽心裏猛地一怔,一臉不敢置信。
周小玉甚是難堪地白了一眼,「你就臭美吧!我是真的想出國,以後還有很多生意要打理,不學着點怎麼行?」
古陽鬆了一口氣,皺眉道:「那也不用出國啊。我們自己有公司,想學就跟着何阿姨學好了,她可是非常優秀的商業精英。」
周小玉不置可否:「我要走了,你會不會不習慣啊?」
古陽撇了撇嘴,「天天聽你囉嗦,都煩死了。」
周小玉一臉落寞,「那以後我就不再煩你了。」
古陽心裏驀地一緊,脫口而出:「聽不到你囉嗦,都悶死了。」
周小玉揮起粉拳砸了過來,恨恨說道:「就知道調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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