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三點鐘。
華國人民日報發佈最新新聞:張翟確認在研究中昏迷,已確定身體無大礙,預計明日就會甦醒。
與此同時,羲和科技官網與蜃靈科技官網以及相關官網,也公佈了張翟只是過度勞累導致昏迷,已與大礙的消息。
……
整個夜晚,張翟的情況,牽動着整個華國乃至世界人民的心。
北大物理院的院長,謝心澄被電話吵醒,當他得知張翟的情況後,便一夜睡不着了。
北大教授老劉亦是如此,甘效華院士亦是如此,眾多人都是如此。
謝首長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着窗外,翟城的方向,不由得嘆了口氣。
「小翟啊……你這個臭小子,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網絡上的討論,沒有受到時間的影響,即便是深夜,仍然因為張翟昏迷的事情,炸了窩。
「你說張翟是不是傻?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人,明明有得是時間,卻偏偏要一蹴而就,現在好了吧,昏迷了吧?」
「看到樓上的話,我突然想起一句話:這個世界上,聰明人真得是太多了,蠢人太少了。但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就是那群聰明人嘴裏的蠢傢伙,而那些聰明人,不過是嘴皮子利落。
如果張翟這種是蠢貨,那我佩服這種蠢貨。」
「樓上說我翟神傻的,那才是真傻。勞逸結合,有時候是對得,但是有時候是自己能控制的嗎?
你看了翟神直播視頻了嗎?翟神那時候痛苦的模樣,你以為他不想停止那種痛苦嗎?誰會願意沒事自我折磨?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的追求,為了做到你們這些聰明人,做不了的事情。」
「樓上的話,讓我淚流滿面,就是不知道,翟神到底怎麼樣了。」
……
陽光透過窗簾,射進病房。
病房內,張翟仍然處於昏迷中。
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臉色有些蒼白。
……
當張翟甦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頭部一陣刺痛,就像是宿醉之後還熬夜的感覺,有些噁心。
張翟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個乾淨整潔的房間,蜘蛛仍然像雕塑一樣,杵在他床邊。
除了他此時面對的方向與之前昏迷醒來時有些不同,其餘都一模一樣。
牆面,地面,潔白,光滑,沒有絲毫字跡。
就仿佛之前所經歷的一切,就如同一場夢境一般。
張翟抬起頭,看向蜘蛛。
「換了間病房?」
「張先生,你醒了?」蜘蛛有些驚喜,然後說道:「是的,之前張先生那間病房,已經被暫時封鎖了。」
蜘蛛說着,還立即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
「沒人進去拍過照?或者研究過?」張翟感覺自己的頭隨時隨刻都像是在被針扎着似的刺痛,不過這種程度,他還能夠忍受。
「在張先生您被轉移到這間病房過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蜘蛛說着,停頓下來思考了下,又補充了句。
「因為長老發話,說在你醒來之前,沒徵得您的同意,不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進去。」
「嗯,」張翟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我的父母有沒有來過?」
之前整個過程都在直播,他這次昏迷的消息,不可能在瞞得住他父母。
「張先生,您的父母,還有花女士,胡教授,都在隔壁房間休息,我已經按了呼叫鈴,他們應該很快回過來。」
「嗯。」張翟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病房裏便湧進了一大堆人。
「臭小子,你總算是醒了,知不知道你把你媽嚇得夠嗆!」張父進來就說道。
張翟看過去,張母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熬夜還是哭過,紅了一圈。
「兒子,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張母抓住張翟的手,關心的問道。
張翟笑了笑,忍着大腦的昏脹和刺痛說道:「我沒事兒。」
就在這時候,醫生很不給面子的說道:「是不是感覺頭部很漲,很重,還很刺痛?用鼻子吸氣的時候,也很刺痛?」
張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那就對了,短時間內,你別想在進行長時間,高強度的思考,不然你的大腦肯定要宕機,直接罷工。」
「我知道張先生你是位很厲害的科學家,但是這是醫院,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遵守醫囑,不要干自我折磨的事情。」
醫生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事兒張翟不佔理,只能夠尷尬地點點頭。
「噗嗤……」看到張翟那彆扭的樣子,病房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特別是張母,本來都要落淚了,此時也忍不住一笑。
「我的乖兒子啊,現在知道難受了吧,早知道這樣你還這麼胡來不,真是一點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張母說道。
「再來一次,我也不後悔。」張翟果斷搖了搖頭,鄭重且堅定的說道。
直到現在他也沒後悔過,即便最開始的時候,他想得是只是悠閒的看下書,在修養的同時,將反重力搞定。
但是,現在的結果,已經證明了,他是所做得是對的。
張母正想再說點什麼,張父這時候,卻用力抱了抱張母的肩膀,低聲說道:「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就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張母看向張翟那堅定的目光,既心疼,又欣慰,最後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直站在最邊上的胡潤澤教授,此時看着張翟的眼神里,充滿了尊敬與敬佩。
他是整個屋子裏,最理解張翟的人。
因為如果是他的話,同樣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別說僅僅是昏迷了,死了都心甘情願。
……
為了讓熬了一夜的這些人休息,張翟聊了幾句,就讓他們都去休息了。
張翟看了眼旁邊一動不動如同雕塑的蜘蛛。
「蜘蛛,你也去休息吧,如果不放心,就換個人過來」
「謝謝張先生,我不累!」蜘蛛堅定的回答道。
張翟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他掀開鋪蓋,直接坐了起來,穿上了旁邊拖鞋。
「張先生,你要去哪?」
「去之前病房看看。」
「不行,絕對不行!張先生你要是還想繼續工作的話,這次我肯定會提前把你拍暈的。」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清楚的,我還年輕,不想死。」
……
張翟穿着寬大的病號服,踩着拖鞋,重新走進了之前的病房。
推開門,看着滿屋子的公式,地板上,張翟甚至還能夠看到已經凝固的鼻血。
張翟沒有走進去,就站在門口,目光來回掃視了幾遍。
最後,他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他重新睜開。
說道:「弄桶水來,把地面上的公式洗掉,牆上的直接颳了,至於紙上的,用碎紙機碎一遍然後拿出去燒了吧。」
「張先生?為什麼啊!」蜘蛛下意識的問道,他可是親眼看到張翟為這些東西所經歷的痛苦,可是現在剛醒過來,又要直接把這些東西毀了,他實在是想不通。
「因為已經沒用了。」張翟露出微笑地說道。
一切答案,都已經在他腦子裏,這些東西,除了增加泄密的風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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