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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默聽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矢口否認:「那肯定不是我。」
原戰點頭,「嗯,那肯定不是你。」
所以面前這位沒事就喜歡邪魅一笑還喜歡淋雨裝深沉、實則苦逼無比的大王子就是預言中那位?
不像啊……
原戰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是鹽山族嗎?怎麼變成善言族了?」
「鹽山,言善,善言,口傳之誤?或者善言族的祖先為了留下血脈而把族名改了?」
「那不是說我們九原有一堆隨時都可能弒神的傢伙?」
「哎喲,這是個問題!」
其實兩人都知道像嚴默和拉莫聆這樣的能力大概千萬人中還不知道有沒有一個,不過背着這個名頭真的好慘啊,怪不得拉莫聆身為尊貴的九大上城之一的音城大王子,還不得不裝瘋賣傻活得如此憋屈,更想要隨時逃離母城,連王位都不敢奢想。
想必他父母也很糾結吧。兒子有這麼厲害的能力,作為父母,尤其是作為一城之主,本該無限高興甚至大肆慶祝才對,可有了那個預言,真是想寵兒子都不敢寵,還得拼命壓制自己兒子的能力,生怕連自己這邊的神殿祭司都會想要把兒子殺死以除大後患。
音城王后創造機會讓拉莫聆和他們親近,也許不止是為了解除詛咒,恐怕更想是為兒子留一條後路?
如果音城國王和王后都這麼想,他們想要離開音城就只剩下兩個障礙:土城半獸人和神殿三大祭司。
原戰不客氣地問:「神殿的三大祭司是不是要殺死你?」
拉莫聆眼中浮起恨意,「他們一直都在等我長大、等我犯錯,這樣他們才有理由除掉我。當年如果不是我父王及時找來咒巫,我恐怕早就被他們弄死。」
「你讓我提防藍音是什麼意思?他要對我做什麼?」
拉莫聆大概說出了隱藏這麼多年的委屈和憤恨,心情舒暢不少,盤腿坐起,隨手也抓了山莓吃,吃了好幾個才慢騰騰說道:「我知道神殿中藏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是讓藍音長壽的秘密……」
當晚,藍音大祭司帶着藍鳶親自來拉莫聆處尋找原戰。
藍音看到原戰,竟不管拉莫聆就在旁邊,開門見山道:「大王子殿下跟您說了什麼,對嗎?他雖然失去聲音,但他的魂力並沒有被完全壓制,他以為別人都沒有發現,卻無法瞞過我。」
拉莫聆臉色未變,他似乎也知道瞞不過對方。
原戰以不變應萬變,等待藍音後續。
藍音頓了下,「大殿下對我有諸多誤解,但我已經沒有時間跟您和他解釋太多,我只想說,如果我想要大殿下死,就算兩位陛下再寵愛大殿下,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拉莫聆也是個堅強角色,聽到這話竟然也不驚不怒,還能面色平靜地看着藍音。
藍音繼續道:「那位已經動搖,如果讓他回到土城,重新控制土城,對音城、對九原都沒有任何好處。就算你不相信我,為了你們九原,我也希望您能繼續和我合作。也許咒巫很強大,可是他想要詛咒那位,付出的代價也必將不小,到時候我們的高階戰士和祭司們展開大戰,慘的是其他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平民。」
嚴默承認藍音話說的很對,九原和土城已經結仇,如果半獸人回去掌控土城並仍舊對原戰有企圖,留着半獸人就跟留着一個永遠對準自己隨時都會發射的□□一樣,他們只有設法先除去半獸人消滅威脅。
但是什麼時候消滅,用什麼方法,卻有講究。
如果沒有音城大祭司的建議,他們會先等彼此身體和能力完全恢復,離開音城後再想法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並把九原整體戰鬥力提升上來,等到兩人有與半獸人一戰之力,再去解決他。
原戰卻對藍音冷笑道:「那位可是親口跟我說過,他和土城神殿及城主一脈都有仇,我們咒巫幫他解決了他的仇人,他感激我們九原還來不及,怎麼會和我們結仇?還是和咒巫結仇?」
「那也要你能離開音城。」藍音淡淡道。
「這是威脅?」
「不,我在陳述事實。就算我們音城可以讓你們離開,那位也不會放過你們。如果他的情況允許,他早就回去接手土城勢力,又何必等到現在。相反,如今就因為他急着要回去才更需要你,至於需要你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你身上一定有極為特殊的地方,讓他無法放手,甚至不願接受翠羽王后主動提供的祭品。」
雙方這是把話都攤開說了,陰謀化成陽謀,原戰兩人已經退無可退。
而原戰也有自己的想法,他雖然不知道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但自從恢復記憶,他就明白想要得到更多就得付出更多,他想要快速變得強大,那麼就得拋棄安全兩字。半獸人希望從他身上得到好處,他又何嘗不想從半獸人身上咬下一塊肥肉?
拉莫聆沒骨頭地癱坐在石榻上,表情諷刺至極。
藍音目光有點複雜地看了眼拉莫聆,很誠懇對原戰道:「我承認我有利用你的想法,如果你能成功最好,我們音城將去除一大威脅,如果不能,對我們確實也沒有太大損失。」
原戰忽然覺得自從出來見了世面後,才發現自家祭司真的算不上無恥。
嚴默,「……喂喂,不要以為你沒有對我說,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哦?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某人有點騷動。
嚴默一感覺到對方對他所想,頓時有想餵這人一百斤巴豆的欲望。牲口就是牲口,這麼緊張嚴肅的時刻,他還能冒出一腦袋黃/暴!
而原戰則似乎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就把他這麼多日、這麼多年以來所有那方面的不滿,全部通過想像來傳達給他的祭司大人。
不等嚴默對他施展精神暴力,原戰面向藍音,「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除了主動被誘惑而來的控土戰士,你們是不是也抓捕了一些來餵養那個半獸人,然後以此和半獸人交換某些好處?」
這個問題,原戰不是無的放矢。半獸人體內之物對控土戰士的誘惑範圍大概也就只能擴展到音城周圍三千米範圍以內,再遠就非常薄弱。而從古至今會離開自己的勢力範圍主動走到音城來的控土戰士又能有多少?還要是高階戰士。
就算半獸人對音城有恩,但又不是對藍音有恩,憑什麼音城神殿的三大祭司要藏着他、養着他,還讓他住在最為神聖的第九層,甚至允許他在神殿中製造密道?
沒有利益交換,怎麼可能?
藍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再度重述了他的提議:「你答應我會履行交易,我元晶幣已經付了一半,我希望最遲在明天晚上……」
「不行!我不相信你們。」原戰斷然拒絕。
藍音皺眉,「我已經付了你元晶幣,你想毀約?」
「我挽回你們公主的容顏,你們還沒付我報酬。」不等藍音開口,原戰提出要求:「我還不想死,想讓我去對付那個半獸人可以,必須等到我九原祭司恢復,有他在,我才會行動。」
「沒有時間,那位就要和翠羽王后離開。」
「你不是說他想要得到我想得不得了嗎?沒有得到我,他怎麼捨得離開?」
「他可能會用魂力控制你,到時我們就變成被動。」
「那就想法拖住他!」
藍音原地踱了三步,似乎做下了某個決定,停住腳步問原戰:「怎麼才能讓你的祭司快速恢復。」
「能量。」
「要高階元晶幣是吧?」藍音淡笑,「好,我再給你十枚無屬性九級元晶幣。三天!三天後夜啼鳥第一聲啼叫時,不管你的祭司有沒有恢復,你們必須出現在神殿第九層。否則你和你的祭司會成為那位的祭品,而我音城將和土城聯手攻打你們九原,以取回這段日子的損失,就算你們有咒巫,咒巫能保下你們九原所有人嗎?」
藍音話了,帶着藍鳶瀟灑離去。
原戰搓搓鼻樑,不怒反笑。
癱坐在石榻上的拉莫聆從榻上一躍而起,跳下地。
兩人互相用拳頭捶了下對方的肩膀。
他們之前都已商討過,無論怎麼想都無法避開要去對付那半獸人,那麼為了增加勝算,也是為了增強生存機會,讓嚴默快速恢復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事情。
三天,加十枚九級元晶幣,這個條件已經比他們設想得要好很多。
嚴默吸收九級元晶幣的能量也有所感覺,大概再需要七八枚,他應該就能恢復到可以使用腰包。
只要他能使用腰包,他能操作的事情就多了。
藍音沒有食言,當晚就又讓藍鳶送來十枚九級。
拉莫聆也努力貢獻了,可他比較貧窮,把自己的小堡全搜颳了一遍,也才只找出三枚八級——七級以下元晶幣沒多大用處,就沒計算。
原戰鄙視,「你真可憐。」
拉莫聆暴躁,「你以為九級元晶幣滿大街都是嗎?那連我父王母后都沒多少好不好?恐怕整個神殿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百枚。就是八級元晶幣也不常見!九級戰士平時用的都是八級幣,九級幣他們都是留着保命用。」
嚴默回憶起當初咒巫看到那個拳頭大的九級元晶快樂的模樣,再看音城對九級元晶幣的摳唆勁,不由對九級元晶幣的寶貴程度重新刷新了下認識。
而有了對元晶幣的常識後,再回頭看當初老山魈和他交易返魂丹所花的元晶,他這是賺大發了?
嚴默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望一下老山魈。
後話不多說,有了大量元晶幣,嚴默恢復速度立刻肉眼可見的變快。
原戰也哪兒都不去了,成天就盯着焦屍的恢復程度。
拉莫聆想來瞻仰,被原戰打跑。
兩天不到,嚴默一氣消耗了八枚九級元晶幣,他的手終於可以抬動。
雖然還是很痛苦,但嚴默的精神體仍舊回到了自己肉體中,而等他剛回去剛剛能控制自己身體沒多久,消失很久的坑爹指南噌地就跳了出來。
流水一般的提示在他腦中傾流而下。
他怎麼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幹了這麼多事?
其他都還好,可是這個信仰點數變成負數是怎麼回事?!
信仰還能變負嗎?
九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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