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流放 355、章回355

    原戰目光落到女孩的臉上,「要祛除疤痕的秘藥嗎?我們部落大巫會煉製,用了也許會有點疼,但應該會讓你的臉復原。」

    嚴默很想戳他:你怎麼知道我會煉製祛除疤痕的藥?而且你第一次跟人家女孩見面就要賣人家祛疤藥,拉仇恨呢這是?

    原戰大概是那種很難和異性做朋友的人,對待女性先看年齡,再看能力,最後看用途。如果沒有他的祭司大人,他可能還會仔細看看對方的容貌和體型,但現在他卻只把大公主當作一個勢力中的頭目來看待,只不過這個頭目因為其身份和可能有的大量元晶幣,在他眼中還算比較閃亮。

    大公主莞爾,沒有像嚴默想像中那樣掛下臉色,只轉而看向一旁的藍音大祭司,笑道:「藍音大人,我今天過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跟您討點藥,有合適的嗎?」

    藍音仔細看了看大公主的臉,「抓痕有點深,想要完全恢復需要一些時間。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針對祛除疤痕的藥物,能等我一段時間嗎?我會找最好的煉藥祭司給你煉製藥物。」

    大公主很體諒,神殿雖然常備各種藥物,但其中並不包括作用不大的祛除疤痕藥,這種特殊用途的藥物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被考慮和煉製。

    嚴默在原戰腦中說道:「看來音城沒有具有療傷和恢復能力的神血者,他們治病療傷像是都使用藥劑,之前的黑土城也是如此。朵菲公主和那位葉赫祭司的能力應該屬於比較特殊和少見的,就是不知道天塹城屬於哪一座上城勢力。」

    「天塹城?朵菲公主?葉赫祭司?」

    「我們部落的鄰居,不是很友好,那位葉赫祭司已經被你我聯手幹掉,朵菲公主現在在離我們部落不遠的地方新建了一個勢力。」

    原戰皺眉,「你跟我說說我們部落周圍的形勢。」

    「等一會兒,這位大公主要跟你說話。」

    大公主仰起頭,她的身高比原戰矮了很多,才到原戰肩膀那兒,但她本身並不矮,大約有一米七左右,是原戰身高超出普通男子較多,半年前就已經超過一米九。

    「你說的藥,現在有嗎?」

    原戰問嚴默:「能做不?」

    嚴默冷笑,「你對我真有信心。」

    「那是!大概什麼時候能做好?」

    嚴默氣樂,「明天吧。」

    原戰便跟大公主道:「明天晚上給你。」

    大公主,「那我明晚派人來取。」

    「你最好自己來,這是我部落秘藥,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激發藥性。」

    大公主愣了下,她的侍衛要說話,被她阻止,她正準備答應,藍音大祭司適時插口:「正好我也想請戰大人幫助一起煉製藥物,如果戰大人有把握,那最好。等藥物煉製出來,到時我會讓人去請殿下來我這裏。」

    大公主面露感激。她畢竟是公主,雖然音城根本不講究男女之防,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多人盯着,原戰不止是一個陌生男子,他還是一名手持黑色骨牌的貴客,她如果和原戰接觸過多,還不知道某些人會聯想些什麼。

    再說原戰剛和土城王后產生矛盾,如果她和此人接觸過多,也會給人以偏向之感。而她暫時還不想對上那個傳言中十分跋扈不講理的女人。

    原戰表示無所謂,他只要大公主能親自來就行。

    嚴默奇怪,「你為什麼非要人親自過來?你有什麼打算?」

    原戰壞心眼地沒說。

    之後,沒有多話,雙方約好時間便分開,嚴默借着原戰的耳朵,順風聽到那位大公主殿下似乎在和藍音商量貓人的事。

    「……我已經讓出去尋找的守城戰士全部撤回,那些貓人都是有智慧的生物,硬要讓他們留下做奴隸,只怕我音城將來會多出一些不必要的敵人。他們能逃跑一次,就能逃走第二次。就算逃不走,以他們能迷惑他人的能力,音城也會出一些亂子。」

    「殿下的意思是?」

    「我不想再讓大家抓捕那些逃跑的貓人,但是這事我無法一人決定,城中不少貴族、乃至祭司和神侍都買了貓人奴隸,他們恐怕不會輕易放棄,我希望藍音大人您能……」

    原戰踏上音波池,後面的話就聽不見了。

    「同樣是大公主,這女孩可比朵菲聰明得多也明智得多,更會做人。」嚴默讚嘆。

    原戰竟然也認可這個說法,「我不知道朵菲什麼樣,但這個女人不簡單。」

    「哦?你看出什麼了?」

    「第一,我那樣打量她,而且一開口就戳她的痛處,她竟然絲毫不生氣。第二,她的侍衛都非常聽她的話,沒有人敢擅做主張。第三,她和大祭司關係很好,那大祭司和他的守護戰士都不止把她當公主看。第四,她懂得及時放手。」

    四句話,勾勒出一個大度、御下嚴厲有手腕、做人玲瓏且果斷的權力者。

    原戰話鋒一轉,「默,我要知道九原所有事情。別管你的提醒對我的自愈有沒有影響,我需要做出判斷。」

    嚴默也十分擔心九原眾,不是擔心九原人鬧分裂,畢竟他們出來還不到四個月,他走時還給三個弟子、草町、大河和二猛都留下了一些後手,真要鬧出事也不怕傷了根本。他擔心的是冰他們帶咒巫和九風回九原後,一些非常忠於他和原戰的人,比如阿烏族和猙他們,會不會卯足勁要給他們報仇。

    不過咒巫要是跟冰他們回去,以他詛咒了那麼多人還能活得好好的超級生存經驗,應該不會讓九原眾莽撞行事,更多的應該會是讓他們積蓄力量。

    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測,實際事態到底會如何發展,他也沒有把握。可是之前原戰精神體未愈,連記憶都無法連貫,他想找人分擔他的憂心都沒辦法。

    如今原戰主動說要知道九原情況,嚴默自然毫不隱瞞,一五一十全說了,包括他對九原目前變化的各種推測。

    原戰好一會兒沒說話,嚴默說的事情有的點亮了他一些模糊的記憶,有的他聽過也完全想不起來,但他有感覺,他應該想起了至少九成的事,還有一些哪怕現在想不起來也沒有太大關係。

    「你擔心九原人為了我們去送死?」原戰忽然問。

    「那當然。」嚴默不假思索道:「那些人可都是我一個個喚醒能力,一個個好不容易培養出來,我們九原人都是精英,少一個我都會心疼死。」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想。」

    「……你又想起什麼了?」

    原戰幽幽地道:「我想起來你似乎一直都想離開我、離開九原。」

    嚴默打哈哈,此一時彼一時,也許付出太多,九原和某人到底還是成了他的牽掛。

    「我還想起來我們似乎有兩個兒子?而且一直沒生出來?」原戰表情也很驚訝。

    嚴默,「……」

    原戰反手摸摸背筐,「你沒死,我們兩個孩子也沒死吧?」

    「否則你以為我恢復為什麼這麼慢?巫果那小混蛋一直在偷偷吸取我的生命力,我好了,他也能好,我不好,那兩個也都好不起來。」

    「他們在吸取你的生命力?」原戰臉色變了,竟毫不猶豫地道:「把他們挖出來!」

    「少出餿主意。」嚴默懶洋洋地道:「巫果那小混蛋雖然在吸取我生命力做他的養料,但是他也幫助了我們不少。那兩小子的精神體自從出事後就跟我待在一起,能附到你魂海中也是巫果的力量,之前那半獸人誘惑你,如果不是巫果幫我,我一個六級精神力者也無法讓你從頭到尾都神志清明。不過果子現在很虛弱,他和嘟嘟的意識都在沉睡中,只有碰到危險才會自主反應。」

    原戰搖頭,他話還沒說完,「把他們放我身體裏行不行?」

    嚴默哈哈笑,「要是能,我早放了。別想這些糊塗心思了,他們的事你不用擔心,只要我恢復,他們就能跟着恢復。」

    原戰聞言更加下定決心要多賺元晶幣,好讓他的默和他的孩子都早日恢復。

    兩人都沒提要回九原的事,因為現在這根本不現實。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個他們都以為不現實的機會很快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且是以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式。

    傍晚,風起,天變,不到天色全黑,春雷滾滾,暴雨傾盆而至。

    嚴默讓原戰用藥草跟知母換了十條蜈蚣和十條吸血螞蝗的乾屍,又催生了一些藥物,借了知母祭司的藥房,現配置了一小罐祛疤藥膏。

    第二天,天氣仍舊是陰雨連綿。

    原戰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一大早起來沒多久就跑到神殿各層的啟授廳外和人交易藥草,這次他不只是收元晶幣,一些嚴默說要的藥草、礦石等各種東西,他也願意換。

    到了晚上,藍鳶親自來找他,問祛疤藥有沒有煉製好。

    原戰所有重要東西都習慣帶在身上,這讓他後面背着的藤筐又大了一圈。不過他力氣大,這點負重對他也不算什麼。

    聽聞他祛疤藥已經煉製好,藍鳶示意跟他走。

    他們沒有去往神殿上層,而是乾脆走出了神殿。

    「時間太短,我們找了好幾位煉藥祭司,目前也只煉製出兩小罐藥,還不知道效果如何,等下不管是誰的藥,都會讓奴隸先試。」藍鳶似怕原戰誤會般,提前解釋道。

    原戰一路默默看着周圍環境,沒有開口說話。

    藍鳶又道:「大公主拉莫娜殿下有點事無法過來神殿,請我們過去王宮。另外有件事,拉莫聆殿下,也就是我們的大王子殿下聽說您是長生木族的混血,還是極為少見的雙系神血戰士,而且聽聞你們部落的秘術很神奇,不但可以讓流血不止的傷口立刻止血結痂,如今連艾娜兒殿下臉上的疤痕也能去掉,他……想和您見見。」

    原戰轉頭。

    藍鳶有點踟躕,「大王子殿下他因為少年時期遇到的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性格變得有點古怪,如果他對您做出一些不太適合他身份的事情,還請您多多諒解。」

    叮!嚴默腦中一道記憶迅速被喚醒。他師父咒巫曾說什麼來着?說他詛咒了音城城主最優秀的一個兒子,令人家十年不能發聲說話?

    這個優秀的兒子不會就是這位性格古怪的大王子殿下吧?現在那十年期過了嗎?

    最重要的是,能讓咒巫他老人家親自開口詛咒,這位大王子殿下不會是跟土城王后一個德行或者更惡劣的人吧?

    抱着一點不太妙的預感,原戰和嚴默在半小時後見到了這位大王子殿下。

    音城王宮很宏偉,比嚴默前生看到過的一些古堡規模更大也更精巧。

    這座與城池邊沿相連接的城堡有着東西方結合的優點,既有嚴默前生西方國度城堡的厚重堅實感,又有東方的奇思妙想和精確到精緻的建築構造。

    在蠻荒之地根本見不到的大量精緻花紋被雕刻在牆壁、橋樑、屋頂……等任何一個人眼能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

    一些架構在城堡之上的單獨小堡就像被藝術家先行設計,又被數學家經過精密和準確無比的計算後,得出的最完美結構一般,讓嚴默甚至懷疑這裏某些方面的文明程度已經超過他的前世。

    不過很快他就在藍音的導遊和解釋下明白了原因。

    藍鳶告訴他們,這座城堡和城池都是音城和土城關係好的時候,土城人幫忙建造,而這座城堡的整幅構圖則來源於一個古老的遺蹟之地。


    「據說那個遺蹟之地很可能是已經消失很久的煉骨族傳承地之一,當年最後一次各族大戰時被無意間發現,因為發現的人太多,裏面的寶藏當場就被全部搶空。我們音城,那時還是音部落的大祭司好不容易才搶出一件骨器,那件骨器記載了一座城市的規劃和圖樣,後來我們音城據說就是參照那座城市建造而成。嘛,這已經是非常古老的傳說了,換了其他音城人,他們都不一定知道。」藍鳶微帶了一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炫耀道。

    嚴默呵呵。

    原戰也勾起一絲微笑,在腦中說:「如果我告訴他,我們祭司大人也找到了一座煉骨族的傳承之地,不但一個人獨得所有,而且他還繼承了煉骨族真正的最核心的傳承煉骨術,你說這位藍鳶大人會怎樣?」

    「他會怎樣做都有可能,而我們十有八/九會在音城把牢底坐穿。停!往左看!」

    原戰站住腳步。

    藍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停住,並順着原戰看過去的方向看去。

    「啊!」藍鳶輕叫一聲,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那個人。

    在城堡的第二層,靠近城牆的一邊,有一大片空地,那裏種滿了花草。

    花草叢中站着一個人,這人年約二十出頭,身材修長,側影極為俊美,身上穿着像祭司一樣的單薄布衣,昂着頭仰望着天空,任雨點打在他臉上、身上。

    此人不知在這裏站了多長時間,衣服已經全部濕透,貼着身體,曲線畢露,配上那俊美的側臉,竟真有些男色/誘惑感。

    藍鳶和原戰都盯住了那個人,而嚴默的意識卻落在那個人的腳下四周。

    「阿戰,過去看看,快!」

    「你發現什麼好東西了?」不得不說,恢復了九成記憶的原戰相當了解他的祭司大人,竟然絲毫沒有誤會對方被美色勾引。

    嚴默急切,「幫我仔細看看那邊的草叢,我懷疑那不是麥子就是韭菜。」

    而不管是麥子還是韭菜,可都是大好物!

    至於那片綠地中假裝自己是植物被雨水澆灌的美男子,嚴默大祭司已經把他完美忽略——再美的美男子既不能吃,也不能給他減人渣值,要來何用?前列腺按/摩/棒一個就夠了,且他也只對同一隻牲口的屁股感興趣。

    原戰快步走了過去,藍鳶想要阻止他或叮囑他幾句都來不及。

    原戰彎下腰,掐斷一片葉子。

    較柔軟,葉片光滑無毛,斷口處有特有的韭菜蒜香。嚴默差不多已經能夠確定,但他還需要再進一步確認。

    雨中美男子頭也不低,對原戰虛虛一抬手,意思:起來吧。

    原戰無視,蹲下,直接刨開土壤,露出綠草的根部。

    韭菜根比起麥苗一般扎土比較深,根須少。

    而麥苗紮根淺,根須多。

    嚴默肯定地道:「這是韭菜!阿戰,收菜!」

    原戰手一晃,瞬間把周圍一片野韭菜全部拔光,順便還把雨中美男另一邊的韭菜全部催到開花。

    韭菜開花還是很漂亮的,尤其是這麼一片都開了花。

    嚴默叫:「授粉,授粉,這玩意要授粉才能結籽。」

    原戰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怎麼授粉?」

    「拿一朵花的雄蕊的粉塗到另一朵中間的雌蕊也就是花心上,小心雨水。」

    這個比較麻煩,韭菜花屬於雌雄同株,但需要異花授粉,也就是授粉需要至少兩朵花。

    像這種生長在野外的韭菜其實不需要人工授粉,一旦開花,會隨風或昆蟲授粉,然後就會在花房中結出種子。等花凋落,種子也已成熟。

    但是現在正在下雨,他們又急着想要得到種子,無奈下,便只能人工幫助授粉,加快進程。

    原戰小心翼翼地護住幾朵韭菜花,掐了其中一朵,反過來塗在另一朵韭菜花的中間的花心上,然後再催熟,就這樣,用這種極為粗暴簡陋的授粉方法催出了一些黑色種子。

    美男十分驚奇,低頭看這一片突然生長並開花的野草。過不到一會兒,他就望向還在忙活的原戰。

    藍鳶看到這一幕有點傻,見美男看向原戰,立刻快步走過來行禮,「見過大殿下。」

    美男一指原戰。

    「這位是我城持黑色骨牌的貴客,名戰,長生木族混血,雙系神戰士。」

    美男臉上沒有一絲笑,看原戰忙得頭也不抬,他竟然走過去抬腳就踢。

    「大殿下!」藍鳶厲喝,迅速要去擋住這一腳。

    原戰手一張,抓住美男踢過來的赤腳腳腕,隨手一掀一丟。

    美男很柔弱地被扔了出去。

    「大殿下!」這次藍鳶還是叫,不過方向變了,撲去救就要摔在地上的美男。

    大殿下落在了藍鳶懷裏。

    藍鳶扶着他站穩,大殿下推開他,再次走到原戰身邊,撩起衣袍,君子坦蛋蛋地蹲下,拔起韭菜聞了聞,第一次聞韭菜味的人多少都會感覺比較刺鼻。

    大殿下拉莫聆也不例外,他當場就把那幾根斷葉扔了出去。

    原戰瞄了他一眼,兩人目光對上又錯開。

    原戰站起,拉莫聆也跟着站起,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原戰看。從他的臉,看到他的下半身,再看到他的赤腳。

    也不知原戰哪裏對了他的胃口,大殿下竟然露出了一個十分邪魅的笑容。

    原戰斜睨他,「大殿下?音城城主的大兒子?」

    拉莫聆點頭,好奇他的背筐,示意他把背筐打開給他看。

    原戰怎麼會同意?為怕默的身體被雨淋着,他把藤筐整個都用土封了起來,只在下方留了幾個通氣孔。

    藍鳶再次上前,「大殿下,您怎麼到這裏來了?不是說您會到拉莫娜殿下那裏嗎?」

    拉莫聆變臉,彎腰揪了一把韭菜,直起身,遞給原戰。

    原戰接過。

    拉莫聆又是邪魅一笑,伸手就過來拍他肩膀。

    原戰沒閃開。

    拉莫聆更加滿意,捏捏原戰上臂肌肉,招手示意:跟我來。

    原戰把那把韭菜重新塞回給對方,也沒怎麼猶豫就邁步跟上。

    藍鳶一看兩人所走方向和他要去的方向完全不同,當即眉頭皺成山,不得不追了上去,「大殿下,拉莫娜殿下還在等着戰大人的藥劑……」

    拉莫聆面無表情地回頭看藍鳶,那雙會說話的桃花眼似乎真的在說話:讓她過來。

    嚴默終於把注意力從韭菜上轉到這位大殿下/身上,「看上去不像壞蛋啊,雖然笑起來有點妖異,咒巫為什麼要詛咒他?」

    原戰:「你說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恰好站在那裏?」

    「你說他在特地等我們?」

    「那他又為什麼要特地等我們?」

    「因為……」嚴默答不出來了,可能性太多。

    眼看拉莫聆帶着原戰已經快要走到一棟單獨的小堡中,後面有人追上。

    不是藍鳶,是一名宮中侍從,那侍從飛快跑過來,一靠近就喊道:「大殿下,國王陛下和王后陛下請您和遠方來的貴客一起前往城主大廳。」

    拉莫聆腳步頓都沒頓一下。

    那侍從無奈,又喊出一句:「大殿下,土城翠羽王后已經把您對她不敬的事告訴兩位陛下,兩位陛下讓您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否則……您之後三年都別想得到一枚元晶幣!」

    哎呀媽,這個問題太嚴重!拉莫聆和原戰一起頓住腳步,原戰理解地看向美男,「三年得不到一枚元晶幣,我要是你,我一定過去看看。」

    拉莫聆看看手中韭菜,對原戰招手。

    原戰……竟然靠了過去。

    兩個風格和外形完全不同的男子靠到了一起,腦袋湊在一塊,拉莫聆舔舔嘴唇,往原戰腦中送了一段話:「我的魂力受到了壓制,無法多說。你知道音城和土城的關係為什麼那麼好嗎?你知道我們的藍音大祭司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年輕嗎?他可是已經超過了兩百歲的老精怪。你要想活,就不要相信那些神殿祭司的話,越是大祭司越不能信,如果他們讓你……」

    「大殿下!」藍鳶一聲暴喝。

    拉莫聆話沒說完,已經神色萎頓,不得不和原戰分開。似乎剛才用精神力述說這一段話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一般。

    但拉莫聆掩飾得很好,他站直身體時,非常有挑逗意味地用手摸了摸原戰的背部,且手一直下滑到他的翹臀,直到被原戰一把抓住。

    「大殿下!」藍鳶瞪拉莫聆,眼中全是失望和怒其不爭的憤怒。

    拉莫聆翻了個白眼,奪回自己被抓的手,跟在那侍從身後,搖搖晃晃地向城主大廳走去。

    藍鳶想跟原戰解釋他們大殿下的行為,又似不知該如何解釋,滿臉都是尷尬的表情。

    原戰貌似十分厭惡地揮揮手,跟上前方特地回頭等待的侍從。

    侍從走得很快,雖是春天,一旦下雨,還是很冷。

    春雨沾身寒入骨,配上陰冷的古老石堡,原戰竟打了一個小小的激靈。

    嚴默提起了十萬分的警惕!



355、章回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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