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貝無辜聳肩,面色卻是一片冷冽:「不信我們可以賭一賭。」
這時,身後一直沉默的女人上前,精緻妝容的臉上掛滿了傲慢,鄙夷的瞥了眼蘇千貝:「行了,走吧。」
那兩個女人心有不甘,冷嘲熱哄道:「依依,你才是華大最優秀最美的公主,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本就是一隻土鱉還硬是想裝成白天鵝!」
「就是,有些人不管再怎麼努力,就是比別人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蔣依依帶着笑意的眼角是高高在上的自信:「知道就好,何必跟那些不入流的人計較?」
一身白色連衣裙,黑色長髮,清純又時尚的蔣依依,語氣卻是赤裸裸的炫耀。
幼稚。
跟這種人計較,沒必要。
蘇千貝沒有理會她們,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蔣依依的聲音再次傳來:「蘇同學,希望下次考試還能那麼好運。」
傲慢的挑釁。
蘇千貝頓住,轉過身朝她笑了笑:「謝謝你的祝福。」
「……」蔣依依喉結一哽,清純的一張臉頓時難堪極了。
華大有一個「1分魔咒」的傳言,所謂1分魔咒,就是永遠都只差了1分屈居學校第二。
而那個人就是蔣依依。
如此心高氣傲、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人,怎麼能容忍被處處不如自己的女人踩在腳底下?!
蘇千貝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敗在我腳下!
蔣依依死死盯着走遠的背影,臉上划過怨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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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學校與久陵國際團隊簽約,當天來了不少主流媒體記者,在網上大肆宣揚。
陵昔墨與校長共同剪綵的畫面,被定格。
蘇千貝第一次參加這種正式工作,連續數日不敢掉以輕心。晚上,大姨媽造訪。
去了離家不遠的小賣部買女性用品。
租的房子是一條老式胡同,晚上人很少,路燈前幾天壞了,四周一片黑漆漆的。
蘇千貝縮了縮脖子,加快速度往回走。
到樓下時,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牌號。
霸氣的6個8,帝都沒有幾個人能得到。
蘇千貝握緊了口袋,懷着忐忑的心走過去。
車窗有一絲縫隙,透過昏黃的路燈,裏面的男人倚靠在駕駛座,眼帘輕磕,染上倦意的眉頭微皺。
有一種人,不論是靜態還是動態,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生人勿近的冷漠攝人心魄,優秀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游移間,車窗忽然搖下。
蘇千貝猝不及防的對上男人幽深如諱的眸子,迫於男人的壓迫感,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有種偷看被抓包的窘迫。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支支吾吾的問。
陵昔墨斂眸按了按酸澀的眉心,不語。
漸漸的,蘇千貝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走近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脫口而出:「你喝醉了?」
男人微眯的黑眸睜開,掀開薄唇:「沒有。」
哼,若是沒有,他又怎麼會來這裏?
蘇千貝輕笑:「那你來幹嘛?黑燈瞎火的看星星?」
晚上應酬喝了不少酒,支走深景,不知道怎麼就把車停到這裏來了。
來這裏做什麼,他也不知道,可能真的是醉了。
陵昔墨神色漠然,不急不慢道:「關於工程的事。」
「……」
難道真的沒喝醉,是她想多了?
但是,他堂堂掌握整個亞洲經濟命脈的陛下大人,會親自為了個微不足道的小ks來找她?
不過這不是她需要去想的事情。
十分鐘以後,一高一矮身高鮮明對比的兩個人,進了房間。兩室一廳的房子,有了陵昔墨存在,頓時顯得無比擁擠。
雖然面積小了點,簡陋了一些,卻乾淨整潔。
陵昔墨環視四周一眼,視線落到端着水杯過來的女人身上:「比你家小多了,為什麼搬出來?」
對於她的事,他一直有所克制,也並沒有打算了解更多。
聽到這句話,蘇千貝目光一黯,很快被斂去:「這邊離學校近,而且我學習不會打擾到他們休息。」
陵昔墨沒有放過她閃爍的目光,深目質疑的盯着她的臉。
蘇千貝被看得不自在,敷衍的把水杯遞過去,拉開話題:「家裏沒茶葉,咖啡也沒了,喏,白開水湊合着喝吧。」
「你剛剛不是說有工作的事情找我?是什麼事?」
陵昔墨斂去眼底的眸光,淡淡頷首:「嗯。」
正好方案有些地方不是很懂,剛好大boss過來,她不用徹夜翻資料了。
工作的事只是他隨口一個藉口,但他做得全面,沒有任何紕漏之處,拿出來幾張資料扔到茶几上。
「這幾處不滿意,必須重新改動。」
蘇千貝疑惑的拿過資料,一眼就看到上方「***街收購商業計劃初步文案」幾個加粗黑色大字。
蘇千貝嘴角抽搐,暗自誹腹:陛下大人果然是喝醉了,連文件都搞錯了。
見她驚得張大嘴的表情,陵昔墨不悅:「有什麼意見?」
說罷,目光居高臨下的望下去。
為了不讓某人強大又霸道的自尊心受損,蘇千貝眼疾手快的把文案塞進懷裏,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先放在我這裏,等我修改好了再交給你。」
這女人,搞什麼鬼?
不及他開口,蘇千貝雙手作拘,朝他可愛的眨了眨大眼睛,狗腿道:「陛下大人,我有幾處不懂的問題,能否幫我看看?」
陵昔墨猶如一尊雕像坐在那裏,沒有拒絕也沒有回答。
蘇千貝知道,他答應了,暗喜!迅速去房間把所有資料拿出來。
窗外,靜謐的黑夜,繁星點點,銀色月光透過窗,揮灑進客廳,揮映到女人精緻的側臉。
近在咫尺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露出纖長的脖頸,咬着筆蓋的粉唇微嘟,時而凝神、時而蹙眉。
鼻翼肩充斥着她沐浴過後的清香。
陵昔墨微眯的眸子染上一層薄欲,呼吸漸重。
緊繃的身體不自覺的朝她傾斜,緊抿的薄唇,幾乎要擦到蘇千貝圓潤的耳畔。
該死!
要命的女人,不知道在陌生男人面前穿成這樣,讓人沒有任何抵抗力?
這時,蘇千貝忽然朝這邊轉過頭,微微張開的薄唇倏地擦到他冰冷的唇瓣。
剎那間,時間仿佛被定格在這一瞬間。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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