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種姿色也想得到我們陛下的青睞,死了那條心吧!我警告你,識趣的馬上給我滾!」
蘇千貝溫怒,甩開她的手:「小姐,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我今天是有工作來……」
話未說完,女人臉色一狠,奪過旁邊女人的杯子,滾燙的開水潑過來。
蘇千貝震驚的瞳孔劇烈收縮,想閃躲已來不及。
驀地,一道長臂忽然橫過來,將她用力一拉,躲過迎面而來的開水,但手背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濺到。
「呲——」
蘇千貝低吟一聲。
砰的一聲,水杯落地破碎的聲音。
撒潑的那個女人臉色慘白:「陛……陛下……」
「滾!」陵昔墨喉結髮出陰戾的低吼。
周身充斥着一股不寒而慄的陰戾。
「對不起……我錯了!」那女人嚇得魂飛魄散,灰溜溜的逃了。
蘇千貝目光微滯,怔忪的盯着頭頂的男人。
心,不可抑制的一顫。
「你是傻子?不會躲開?」
總裁休息室,陵昔墨睨了眼紅腫一片的手背,陰沉的臉色,心內更是躁意橫生。
每次遇到她,總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我又沒想到她會忽然潑我水。」蘇千貝嘀咕道。
心內,一陣暖意流淌而過。
「別想給自己的笨找藉口。」陵昔墨語氣譏諷,儼然沒有前十分鐘出手相救時的緊張:「就你這種智商為零的生物,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是吧?」
她哪有他說得那麼差勁?
好歹也是全班第一好嗎?
蘇千貝自尊心備受打擊,小情緒上來,仰頭瞪他:「意外,那只是意外!」
「第一次第二次稱之為意外可以理解,經常出現這種低級錯誤,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他聲音平淡,卻字字戳心。
下一次,他不會再救她。
「明明就是好心救了我,你說話就不能好聽一些?」蘇千貝按着秘書送過來的冰袋在手背,抱怨。
瞥到女人眸光划過的喜悅,陵昔墨黑眸划過懊惱,跟一個白痴較勁兒什麼?
這時,深景領着醫生進來:「陛下,醫生到了。」
陵昔墨沒再說話,朝醫生頷首後,退到旁邊沙發上坐下,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燙傷並不嚴重,只是處理的有些晚了,手背有一塊脫皮。
蘇千貝最怕疼,細嫩的肉沾上消毒水時,刺痛蔓延至全身。
緊蹙的眉頭都擰到一起,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
醫生搖了搖頭:「小姐,別緊張,這只是最簡單的處理傷口,沒什麼感覺的……如果您一直這樣抗拒,我會無法為您清理傷口。」
「我也不想這樣的……」蘇千貝也很懊惱這種慣性的反應。
對於小時候在孤兒院的記憶她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以前聽爸爸說過,她好像被人虐待過,導致身心產生嚴重陰影,對疼痛一直非常牴觸。
「醫生,您直接把藥倒在上面吧,我能忍住。」蘇千貝不想麻煩別人,咬住下唇,一副即將赴死的表情。
這時,頭頂一團壓迫感極強的陰影將她籠罩。
驀地,沙發一側凹陷進去,揪住沙發一角的手,忽然被寬大的手掌緊緊握住。
灼熱的溫度透過肌膚,頓時蔓延至四肢百骸。
蘇千貝心口一跳。
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星辰璀璨一般的眸中染上一抹迷茫。
「別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被別人說久陵國際欺負一個女人,還不管不顧。」
陵昔墨冷冷瞥她一眼,一如既往地的冷傲。
「……」每次說話都那麼毒舌。
被裹住的手動了一下,蘇千貝白皙的臉頰有些發燙。
與此同時,醫生趁她身體不自覺放鬆時,立馬進行消毒,然後用針挑去水泡。
清涼的感覺在手背散開,將灼痛的痛意掩蓋。
這一刻,蘇千貝發覺,其實疼痛也沒那麼可怕了。
站在一旁的深景皺了下眉頭,忍不住提醒:「陛下,五分鐘以後有重要跨國會議,時間快來不及了。」
陵昔墨並沒有動作。
反倒是蘇千貝似乎恍然醒悟,倏地一下從從男人手中抽回手,低着的神色不自然:「我這裏沒事,你別耽誤了重要事情。」
陵昔墨幽深的目光盯着她,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動,沒有說話,起身離開。
偌大的休息室安靜下來。
「呲——」換藥時,蘇千貝忍不住低吟一聲。
醫生笑着取笑道:「看來你們年輕人所謂的愛情還真是偉大,人一走就能感覺到疼了?」
剛剛她只是驚訝,注意力被分散而已。
「爺爺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知道他是誤會了,蘇千貝無語解釋,思緒卻不由自主迴蕩起剛剛那抹熾熱的溫度。
醫生但笑不語,一副不相信她的表情。
臨走前,醫生給了她一管燙傷藥,是國外進口的,而且不會留疤。
蘇千貝出來時,林經理的人找她找瘋了,見到她頓時鬆了口氣:「蘇小姐我們還以為你迷路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
蘇千貝這才想起來,手機先前沒電關機了。
因為對這方面沒什麼了解,她離開久陵國際以後,回了學校在圖書館裏待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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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華大合作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網絡上一片叫好,目前來說對我們不利的情況很有利,前幾天造成的風波也擺平了——」
媒體為了討好久陵,清一色的讚揚久陵,前幾天的負面影響全然消失。
陵昔墨指尖旋轉的鋼筆在桌面輕磕:「繼續跟進,有什麼進展透露給媒體。」
「是。」
深景說完,欲要離開之際,陵昔墨的眸子陡然陰寒一現:「中午那個女人馬上開除!」
嗓音冷厲,透着沒有轉圜的餘地。
深景一愣,嚴謹的面色有轉瞬即逝的震驚。
陛下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開除犯了一個小錯的員工?
這時,陵溪水敲門進來,打斷了房間的寂靜。
深景感覺到灼熱的目光,嚴謹的面色出現破洞,匆匆說了句「好」,匆忙離去。
她就那麼可怕,讓他敬畏三尺?
陵溪水臉上的自嘲很快被斂去,看向對面冷厲的男人,意有所指道:「哥,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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