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天晚上新加坡有一個重要的經濟貿易商會,您必須要出席。」車內,深景一絲不苟的道。
陵昔墨幽冷的眸子微眯,視線從公交站台的女人身上一晃而過,而後,淡淡開口:「明天一早啟程。」
「是,我馬上準備。」
——你能把他的電話給我嗎,我想親自跟他道謝。
道謝?
她還記得有他這個人?
陵昔墨陰戾的臉上,漾開譏諷的冷笑。
蘇千貝坐在公交車裏,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頭,可能是前天晚上淋雨後沒有休息,有些感冒了。
-
翌日,警察局。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當時有多帥!」女警手腳並用,誇張的模仿陵昔墨的姿勢,「他抱着蘇教授過來,我們當時都驚呆了!」
「當時我們好幾個人都沒找到,沒想到被他把人救出來了。」男警的聲音充滿了敵意。
「我也還納悶呢,那男人跟着我們好好的,半路上竟然失蹤了,還以為被野獸擄走。」
「也許人家有超能力啊!」
許江棋從檔案室回來,就聽到幾個同事正火熱朝天的講關於那天的事情。
「咳咳。」他站在身後輕咳一聲。
「……許隊!」說完,幾個人立刻各自回歸原位。
許江棋坐到辦公室,隨手翻開關於那天的檔案看了眼,問:「那天晚上蘇教授是被他一個人救出來的?」
「是,而且還完好無損。」
他點頭:「馬上去聯繫他本人,我們需要做筆錄結案。」
「我們正在找人,現在還沒有找到。」
聞言,許江棋詫異之際,腦海中不禁浮現起那晚山洞裏的情景,凝神的臉上划過一抹深思。
單憑一個人的力量,難道真能殺死那些兇猛的野獸?
可能性微乎渺茫。
看來他今天要去醫院一趟了。
片刻,許江棋收起檔案,交給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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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蘇久熬過了這一劫,在昏迷的第二天早上醒來。
蘇千貝晚上在醫院守着,早上又回去做飯後帶來醫院,連續幾天下來,整個人憔悴了一圈。
「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晚上不用過來,這邊有你媽,我也沒事了。」蘇久看着她日漸消瘦,心疼的道。
「爸,我沒事的。」蘇千貝把他吃完過後的碗筷收拾好。
只要爸爸沒事,她做什麼都值得。
當初如果不是他,也許她根本就生存不到現在。
「這幾天都憔悴成什麼樣了,還說沒事?你不是也快開學了,趕緊回家複習功課,正是考研的關鍵時期,別耽誤學習。」她的好,蘇久都看在眼裏,只是有些時候兩頭為難不好說出來。
這時,提着水瓶的張曼麗回來,陰陽怪氣的插話:「就你養女對你好,我這幾天難道還偷着玩了?」
蘇久皺眉,不悅的訓斥:「我說什麼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可能是看着他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張曼麗這幾天性子收斂了許多,倒是沒有再冷嘲熱哄的反擊。
感冒加上熬夜,如果再這樣硬撐,估計身體要垮了。
蘇千貝回去以後,決定好好睡一覺,等明天精力充沛以後再來醫院。
剛到家洗了個澡出來,就收到了林紫的短訊:據可靠消息,久陵國際總裁回國了。
陵昔墨回來了?
蘇千貝剛躺到床上的身體噌的一下彈起來,跑進浴室里。
看着鏡子裏憔悴不堪的女人,蘇千貝驚恐的瞪大眼慘叫一聲:「啊!」。
要死!這幅鬼樣子,怎麼去見人?
「姐姐,怎麼了?」門外傳來蘇千尋的聲音。
「突然看到一隻蟑螂而已……」
蘇千貝用涼水連續在臉上拍打了幾下,讓蒼白的氣色看起來稍微好一些,然後找出不怎麼用的遮瑕筆擋住明顯的熊貓眼,提起包迅速出了門。
前台還是那天晚上那位,看到蘇千貝又過來,不禁有些不耐煩了:「小姐,我說過了我們陛下不會見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你還是有妄想症認為陛下會青睞你,先把他聯繫方式找到,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們工作好嗎?」
陛下大人是帝都最搶手的黃金單身漢,不,準確的來說沒有人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但每天公司都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女人過來。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工作。」蘇千貝說完,去旁邊大廳的座椅上坐下。
沒有聯繫方式,她就在這裏等他,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前台鄙夷的瞥了眼她,嘀咕道:「切,陛下大人連白富美都看不上,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到五分鐘,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深景恭敬的拉開旋轉大門,陵昔墨修長的腿邁進來。
冷峻的臉一絲不苟,眉宇閃爍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隨後,十多個高層管理緊跟他身後,陣仗宏偉的跟總統巡邏似的。
「陵昔……陛下!」
聞聲。
陵昔墨凌厲的視線望過去,只見蘇千貝興奮的跑過來,他陰戾的劍眉一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鐘便移開視線,仿佛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漠然。
「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千貝以為他那天幫了她,起碼會比陌生人強,但她想錯了,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
「陵……」
「蘇小姐請離開,我們陛下不會再見你。」深景嚴謹着臉道。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親自跟他道謝。」蘇千貝目光追隨着被隔離的男人,心臟不可抑制的失落了一瞬。
「您的道謝我會轉告陛下,請你馬上離開。」
語氣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我真的沒有惡意,我不會糾、糾纏……」
驀地,蘇千貝眼前一黑,身體猛的朝地上倒下去。
頭昏欲裂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熱堅硬的懷抱。
「還愣着做什麼,叫醫生!」
要是他不來,他不打算救人?陵昔墨厲聲低吼。
「陛下她也許是……」不及深景說完,陵昔墨嚴重警告:「馬上!」
-
總裁辦公休息室,白衣醫生坐在床前,取下聽診器:「已經燒到40c了,現在的年輕人以為年輕是本錢,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40c,人類體溫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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