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昔墨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在支票上寫了8個0,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如果是想爬上我的床,這些夠了?」
真的是……
受不了這種自認為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蘇千貝深吸一口氣,瞥了眼他手中的支票,言語譏諷:「既然陵總你有錢到可以隨意揮霍的地步,還不如去建幾所希望小學,這樣才會真正提升你的貴族氣質!」
她雖然窮,但也是有骨氣的人。
驀地,周遭一陣森寒之氣沸騰。
「女人,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挑釁我的人,下場都慘不忍睹!」
呲……
下巴被他粗魯的挑起,疼得蘇千貝倒吸冷氣。
陵昔墨無可挑剔的盛世美顏,陰沉得猶如隨時會降臨的暴風雨,讓人不寒而慄。
敢這樣跟他頂嘴的人,世界上還沒有!
包間後面的門突然推開,幾個合作老總看到這幅場面,直接驚呆了。
……
一陣微寒的風拂過。
蘇千貝懊惱的錘了下額頭,崩潰的驚呼出聲,「完了,完了!」
事情被她搞砸了!
如果當時聽到他輕薄的話,再忍一下下,也許就不會徹底得罪那個男人了!
重生、那個男人的事情還沒查清楚,怎麼辦?
「這多大的問題,值得你抓狂?」技術宅林紫坐在沙發,歪肩膀夾着耳邊的手機,一邊吃桶面,「反正你都把人得罪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唄!記住了,男人在冷血那也是男人啊,你只要使出耍賴撒嬌打滾十八般武藝,絕對比你自怨自艾管事兒!」
耍賴撒嬌打滾?
而且是面對那個猶如千年寒冰不化的男人?
想想就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蘇千貝對着手機僥倖問:「沒有其他辦法了?」
「有啊。但是這個方法最管用,且見效。」
蘇千貝:……
難道她真的要走上這一步?
不管了,為了真相,她豁出去了!
掛了電話,始終靜不下心,把支票砸到男人臉上那一幕,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海揮之不去——
那個女人,眼底隱忍的羞憤、難堪、倔強、還有委屈,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深處,心像是被狠狠擊了一下。
車內,一片死寂。
陵昔墨身體微仰,倚靠在座位上,微斂的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狼一般的陰鷲。
第一次思緒,為了一個女人失神。
深景坐在他身側,幾次瞥向旁邊的主子。
難道陛下是因為中午的事情不高興了?
但好像又不是這樣。
如果陛下不高興,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定走不出帝國酒店的大門。但陛下非但沒有懲罰,一整天還處於游神狀態。
深景知道,這不是一個好預兆。
這時,口袋手機振動。
深景接通電話,聽到裏面的聲音,猶豫不決後對陵昔墨道:「陛下,那個女人跟上來了。」
一秒、兩秒。
沒有回答。
深景小心翼翼的開口:「陛下……」
一直沉默的陵昔墨冷冷開口:「不用管。」
不用管?
如果不制止那個女人的荒唐,他們的地址就暴露了。
深景沒想到他竟然縱容到這種程度,幾次想提醒,但礙於他陰沉的低氣壓,還是壓下了內心的衝動。
夜幕降臨,車窗外飄起了細碎的小雨。
車漸漸離開市區,朝僻靜的郊外駛去。
「大叔開快一些,快跟不上去了!」蘇千貝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緊張的催促。
司機心裏一陣發慌:「小姐不能再走了,要是被那些人發現就慘了!」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要是被就地處決,不就完了?
「不會的,您放心,我認識他們。」蘇千貝安慰他,信誓旦旦的拍拍胸。
「既然認識,那幹嘛還偷偷摸摸的跟蹤?」說到這裏,司機不禁懷疑的看了她一眼:「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跟蹤人家有錢人,趁機作案吧?如果是這樣,我可不想跟着你倒霉!」
呃……她和陵昔墨的事,有些不好說。
不過,她可愛無敵美少女,像圖謀不軌的人?
「我不是您想的那種人!」蘇千貝知道他想歪了,急忙解釋。
壞人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早知道來這種地方就不載她了。
司機冷哼一聲,不悅的道:「再走十分鐘,我再給你十分鐘時間。」
說到做到,十分鐘以後,司機直接把蘇千貝趕下車,扔到沒有沒有人煙的馬路上,揚長而去。
密密麻麻的雨越來越大,冷嗖嗖的風颳過。
蘇千貝環着胸的雙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一雙幽邃的眸子望向四周。
除了一條泥青馬路,周圍森林環繞,黑壓壓的天空,只有一點點月光撒下。
怎麼感覺陰森森的?
陵昔墨那個男人是人類嗎?怎麼住得那麼偏僻,也不怕迷路?
早知道,她就不來了。這下好了,若是找不到人,還把自己給弄丟了!
想到這裏,蘇千貝心臟瑟縮了下,埋頭加快速度朝前方走。
離她一千米遠的距離,一行車隊停到鐵柵門口,豎立在兩邊的巨型蒼狼氣勢恢宏。
黑衣人打開車門,立即撐開傘,男人隨後下車,直視前方直徑走向前。
深景不知和後面的人低聲說了句什麼,驀地,陵昔墨陰戾的視線掃過來,眼神明顯在質問。
遭了,被發現了。
深景背脊一寒,此時想瞞都瞞不了了,只好硬着頭皮來到他身邊:「陛下,那位小姐被扔在前面路邊……」
陵昔墨看他的臉色,很快明白他口中的「小姐」是誰,頓時冷漠的臉色一沉:「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後面的人是做什麼的,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這棟古堡是最隱蔽的地方,使用了障眼法,以那笨女人的智商,走十天也不出去。
最主要的是,初春的夜晚還下着雨……
深景一愣,臉上的詫異很快被斂去:「剛剛回來的路上我有告訴過您,您說不用管。」
他們耳朵靈敏度是普通人數百步,陛下竟然沒有聽到他的話?
「……」
頓時,陵昔墨陰沉的臉色寒上加霜。
見他站在原地遲遲沒有發話,深景暗暗觀察着他的臉色,問:「陛下,接下來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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