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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天君
劍光閃耀,一劍快過一劍,道道劍芒連接成一片,猶如箭雨一般向幻世射去。
密集的劍光幾乎將整個擂台都佔滿,讓幻世無處可避。
一道道劍芒,每一道都充滿了似乎可以穿透山嶽的鋒利之氣,划過空氣更是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明顯的裂痕,整個天空在這一刻似乎都被撕碎成無數碎片。
幻世手中長劍舞動,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圓弧,想要阻擋這一道道劍芒,可天空的劍芒實太多太多。
一道道劍光穿過他手中長劍劃出的圓弧,射落到幻世身上。
幻世一身白衣被完全絞碎,露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殷紅的鮮血不斷流淌而出。
&兄的幻術被破開了?」鄭十翼豁然瞪大雙眼,幻世師兄最強的便是他的幻術,一旦幻術被人破解,他只能憑藉他的劍術了。
師兄的劍術也是極強,可那畢竟不是他最擅長的,而神侯大會進行到現在,如今進行的可是千強侯的對決,哪裏會有庸手。
師兄的對手,明顯最為擅長的便是劍術,師兄的劍術雖強,卻也比不過憑藉劍術晉級到現在的對手。
&芯妍手中的武寶明悟珠,那是與清文教的舍利一般,可是守住心神的武寶,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作用只是守護心神,這是單純的武寶。
有了這等武寶,幻世的幻術很難影響到李芯妍。」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凌煙輕輕開口,輕輕解釋了一聲。
鄭十翼有些詫異的看了身側這個雖然不像雨琪那般讓人驚艷,卻散發着一種特殊的魅力,讓人的視線不由落到她身上的女人,她似乎不像其他長存大教的人那般對自己充滿敵意。
看了凌煙一眼,他很快收回目光,面色擔憂的望向擂台上的幻世,神侯大會進行到現在,似乎大家都知道自己對手的弱點是什麼了,幻世師兄被人針對,不知有什麼準備。
幻世面對着李芯妍,一劍強過一劍,壓力越來越大,身上的傷勢也是越來越多,慢慢的他的臉上露出一道無奈之色,一邊抵擋着李芯妍的攻擊,一邊無奈道:「看來沒有辦法了,只能施展那一招了。
之前,有人用舍利破解我的幻術,當真以為我吃過第一次虧,還會吃這第二次虧?本想留着這一招,用來對付那上面的那些人,沒想到現在便不得不使用了。」
幻世雙目中射出一道堅毅之色,之前與清文教的歸緣一戰之後,他的師傅便拿來了一顆魔心,若是以後再有人施展那等守護心神的武寶,便用那魔心破去對方的武寶。
但,他沒有收那顆魔心。
當日雖然被心魔反噬,體內群魔亂舞,可他卻也有了從未有過的感悟,他以前最擅長的還是單純的幻術,心魔一道,卻是有所不如。
可那一戰,卻讓他對在心魔一道突破,便是不用魔心又如何?
心魔世界!
幻世一雙眼睛忽然變得無比漆黑,仿佛比黑夜還要漆黑許多,身後的空氣更是瘋狂波動起來,一道道黑氣自他體內湧出,在他的身後凝聚,轉眼間幻化成一道巨大的猶如傳聞之中,地獄惡魔一般的虛影。
陣陣陰冷、狡詐、詭異、兇殘……之氣湧出,籠罩整個擂台。
擂台下方,四周眾人忽覺四周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一股恐懼籠罩心頭,心神都不由的顫慄起來,自己似乎是被一頭真正的惡魔盯上了一般。
鄭十翼坐在遠處的高台之上,甚至都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
黑影飛出!
似是無數惡魔飛起,向着李芯妍鑽去。
李芯妍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隱隱約,她似乎感覺到,自己被一頭無形的惡魔之手束縛住了身子,那雙看不到的大手更是穿過她的身子,向着她體內的靈魂抓去,似乎是要一下將他的靈魂捏爆。
&棄權!」
李芯妍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忽然開口驚叫一聲,聲音異常的尖銳。
隨着她的聲音落下,天空中,飛舞的巨大黑色虛影忽然止住。
喀嚓……
李芯妍手中,透明的明悟珠上,出現一道明顯的裂痕,緊接着發出一聲脆響,從中間斷裂。
明悟珠破了。
李芯妍雙目中露出一道駭意,幸虧自己棄權的早,若是晚了,恐怕自己便要如同當日的歸緣一般,徹底瘋魔。
師兄終於勝了。
鄭十翼臉上露出一道笑意,看來這一段時間,不止是自己在突破,在提升,師兄他們提升的同樣不小,恐怕默行也是有所突破吧。
至於彭君岳那個胖子,自己便是到現在都看不透他,也看不明白他。
不止是自己,恐怕整個大會上都沒有人能看明白那胖子,也沒有人能猜到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鄭十翼坐在擂台上,繼續向着四周的擂台望去,慢慢的,他發現坐在這高台上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看到每一個自己想看的對手,更可以觀察所有人的優點以及弱點!
&號擂台,歸離對戰流光使。」
遠處裁判的聲音傳來,高台之上,歸離一臉淡然的起身,也不躍下擂台,卻是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緩緩邁步走下高台,向着擂台的方向走去。
鄭十翼饒有興致的向着擂台之上,充滿了陽光笑意的流光使,當初彭君岳和師兄他們曾經介紹過,這流光使是來自古老的宗門法玄宗的人。
法玄宗,那是比長存大教的歸一教以及曾經的降龍教創立時間都要早的宗門,甚至連幻世師兄都承認,說法玄宗的一些手段,連魔教都要佩服。
流光使臉上一直掛着溫和的笑意,一直等到歸離走上擂台,他臉上的笑意,這才漸漸消散,俊朗的臉上露出一道少見的傲然之色,伸出一隻手指向高台的方向道:「這十天王之位,很快便會換人。」
歸離仍舊一臉的淡然,平靜的目光中卻是透出一股深深的自負。
&
擂台下方,一聲敲鑼聲響起,兩人聞聲,體內同時激盪起浩瀚的靈氣,靈氣涌動下,吹的他們兩人身體四周的塵土都向着四周吹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同時一動,身子向前衝去。
兩人速度快到極致,呼嘯的破空聲自擂台上傳出,一道道人影自擂台上不斷閃現,眨眼間,擂台上似乎是出現了幾十個人一般,即便隔着擂台之上的光幕,仍舊讓人幾乎看不清兩人真正的身影。
呼吸間的功夫,兩人已正面接觸。
歸離身子猛然一震,本已極多的人影再次變化,剎那間,這一方空間似乎都被他的人影所填滿。
流光使面對這忽然爆發的一道道虛影,臉上出現一道明顯的呆滯之色。
無數道人影紛紛躍起,抬腿向他踢來,每一腳落下,都仿佛是一根根鋼攜萬鈞之勢砸來,陣陣破空聲不斷襲來。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四周的空氣似乎是被生生撕裂成無數塊一般。
流光使面色大駭,這腳影太多,根本無法分辨真假,而且,腿法實在太過凌亂,似乎沒有一點痕跡。
無法躲閃,只能對攻!
流光使猛提一口氣,雙手向着身前接連揮動,霎時間,天空中一道道掌影浮現,一片片掌影,一片接着一片,猶如連綿海水一般向四周拍打而去。
高台上,鄭十翼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道失望之色。
下一刻,一道道犀利的仿佛劍芒一般的腿影劃破這掌影,重重的砸在流光使身上。
恐怖的力道襲來,宛若一座巍峨巨山砸落一般,直砸的流光使的身子如同被投石車投射出去的巨石一般砸落在地面上,發出轟然一聲巨響,聲音之大讓人禁不住懷疑是有天外隕石墜落而下。
堅硬的擂台之上,石板轟然炸碎,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碎石向四周濺射飛去。
流光使在這巨大的衝擊之下,身子砸在地面之上更是被震的反彈而起,被震到半空之中。
半空中,歸離的身子已然落下,腿影重重,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盡數踢落在流光使身上。
流光使甚至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身子再次飛去,直直飛出擂台所在的範圍,重重的摔落到擂台外的地面上。
塵土揚起,流光使一張臉已是蒼白的看不到一點血色。
&光使敗了?」
&此輕易便敗了?」
擂台下方,四周的一眾觀眾看着敗的如此徹底的流光使,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可是千強侯之戰鬥,流光使更是法玄宗唯一參加神侯大會之人,可他竟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的敗了。」
&這便是其他人與十天王之間的差距嗎?」
&天王,太過恐怖了!」
鄭十翼端坐在高台上,心中頗為失望,之前聽到幻世師兄的介紹,自己對法玄宗充滿了興趣,可這流光使實在太弱了,自己看不到一點法玄宗絕學的奇妙。
魯王收回望向擂台的雙目,目光望向四周眾人,語氣溫和道:「對這一戰,你們有何看法?」
說着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歸塵身上。
歸塵滿是不屑的看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流光使一眼,輕蔑道:「法玄宗,已是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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