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操練的一個個天威營士兵不等蒙護等人走到近前,便轉過身向着鄭十翼的營跑去。
鄭十翼忽然聽到一陣陣腳步聲傳來,眉頭微微一皺,停止修煉抬頭向着前方望去。
營帳的帳篷被人從外面掀開,一個個天威營的士卒映入眼帘中。
「千夫長不好了,神機營的人找來了!」
「這下完蛋了,他們帶隊的人可是神機營的營副蒙護,雖然蒙護在神機營內只是營副,可他的實力到了別的營足以做千夫長做營長了。」
「我就知道,得罪了神機營一定沒有好下場!」
「千夫長,快點去道歉吧。把資源全部給他們,然後好好給他們道歉。」
鄭十翼看着將自己的營帳完全堵住的眾人,雙眉間的褶皺又深了一分寒聲道:「看你們這樣子,還像個軍人嗎?記住,這裏是天威營,不是神機營!」
一句話落下,鄭十翼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後方眾人看着離去的鄭十翼,一個個臉色卻沒有任何的緩和。
「千夫長他竟然還是如此態度。」
「這下可完了,神機營可是好惹的?」
「我們一定會跟着倒霉的,一定會的。」
眾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遠遠的跟了上去。
鄭十翼才走出營帳沒幾步,立時看到三十餘個身穿神機營服飾之人站在了自己營地的中央部位,其中帶頭的則是一個如同鐵塔一般,渾身散發着寒意的男子。
「你便是鄭十翼?」蒙護看着獨自一人走來的鄭十翼臉上露出一道殘忍的笑意,冷聲道:「你剛剛成為天威營的營長,我神機營沒有單獨來找你要保護費,你便應當謝天謝地了,還敢來我神機營搶資源。我看你是嫌你自己的命太長了。
還敢站着,還不給老子跪下!」
「這句話,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的人,而我仍舊活到現在。」鄭十翼看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煞氣的神機營眾人,神色不變的向着前方走去,便走便開口道:「至於那些資源,我不管你們神機營是不是搶別人的資源,我的資源誰也不能動!」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神機營的規矩了。」蒙護一張臉完全冰冷下來,陣陣殺氣自他體內湧出,伸出一隻手來指着鄭十翼高喝道:「今日便讓你知道我神機營的規矩。
區區一個來自亂地那等窮鄉僻壤的小子,還真當自己是天才了。
來人,我把他脫光了,掛在他們天威營的旗杆上,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天威營的下場。」
「神機營的規矩?神機營的規矩我沒有興趣知道,不過這裏可是天威營,現在便讓你知道我天威營的規矩。
看樣子你們神機營的人很喜歡把人脫光了掛起來,放心我沒有你們那種特殊的癖好。
按照軍營的規矩,面對亂闖軍營者,我可以就地格殺。」
「殺人?小子,你知道什麼是殺人的滋味嘛?你殺過幾個人?」蒙護聞聲頓時一臉不屑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我們神機營殺過多少人?你一個來自亂地那種窮鄉僻壤的小子,和我們提殺人?
告訴你,我神機營內每一個人殺的人都比你多!」
「比我多?」鄭十翼頓時笑了起來,臉上同樣露出了蒙護那般的不屑笑意道:「你神機營所有人加起來殺的人,也比不過我一個人。」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蒙護似乎是懶得再說,直接一揮手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動手!」
「是!」
蒙護一句話落下,身後三十餘個士卒身上陣陣煞氣轟然爆發,同時上前,向着鄭十翼衝去。
鄭十翼看着急沖而來的一眾神機營的士卒,體內靈氣急速旋轉而起,雙手向着前方猛然推出。
一推之下,兩道狂暴的勁氣急吹而出,狂風隨之捲起。
天空中,陣陣嗚嗚聲傳出,狂暴的勁風似乎是從極西之地吹來的龍捲颶風一般,吹襲之下,大地之上無數的塵土被席捲而起。
只是剎那間,整個天地都變的一片昏暗。
昏暗中,一個個神機營的士卒頓覺一股股狂暴的勁氣襲來,似乎是一根根支撐着巨大宮殿的石柱砸落下來一般,砸在身上,直砸的他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着後方落去。
蒙護看着一擊之下,一個個倒退飛出的手下,雙目中閃過一道驚異之色,自己這些手下即便是在神機營中都是精英士卒,在這鄭十翼面前,竟然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不好!
忽然,他的眼前,鄭十翼的人影忽然出現,一隻碩大的拳頭砸落下來,竟給人一種整個大地都被翻轉過來,轟然從頭頂砸落的錯覺。
這小子的一擊怎的如此之強?
這一擊,無法阻擋!
蒙護心間大駭連忙向着一側躲閃而去,那巨大的拳頭幾乎是擦着他的面頰划過,吹的他的臉頰生痛不已,更帶動着他的身子向着一側偏轉而去。
下一刻,一股劇痛忽然從他的膝蓋處傳來。
鄭十翼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踢到他的身上。
「喀嚓。」
一聲脆響傳出,蒙護身子一歪,單膝跪地倒在地上。
「喀嚓……」
很快又是一聲聲脆響,接連三聲脆響,鄭十翼抬腿接連踢在蒙護的四肢之上。
只是瞬間功夫,蒙護四肢皆斷。
劇烈的痛楚穿刺,蒙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控制不住的低落下來,一雙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的鄭十翼,敗了,自己就這樣敗了?
自己可是金丹三氣的存在!
甚至隱隱約自己都可以突破到金丹四氣了,可自己在這個小子面前,竟然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這小子,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遠處,一眾天威營士卒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好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們的千夫長竟然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功夫擊敗了神機營的三十個士卒,還有神機營的營副?
這可是神機營的營副啊,雖然在神機營他只是營副,可是到了別的營那定然是營帳,甚至整個虎豹軍內,猛虎強的千夫長都找不出幾個來。
可他們在自己的千夫長面前竟然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自己的千夫長這麼強?
如此之強的人,怎麼會來天威營呢?
鄭十翼彎下腰,一把將蒙護抓起,臉上甚至還帶着淡淡的笑意道:「記住,這裏是我的天威營,在這裏我說了算。
念在大家都在一個軍中,這是第一次,你只是初犯,我給你一個機會,這一次只是打斷你的雙腿,若是有下一次,便是死了。」
一直到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的臉上仍舊掛着淡淡的笑意,說完之後他才抬起手來一把抓着蒙護扔出了軍營。
隨之,他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轉身便向着自己的營帳走去。
後方一個個天威營的士卒看着鄭十翼離開的背影,完全懵住,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了?
現在怎麼做?
眾人轉頭望向了蒙護幾人。
蒙護鐵青着一張臉,望向左右兩側在鄭十翼一擊之下雖然受傷,可傷勢並不重的一眾手下道:「扶我起來。」
「是!」幾個心腹手下心中雖然疑惑營副已經被打斷手腳為何不去治傷還要站立起來,可還是很快上前將蒙護扶起。
蒙護臉上因為最初劇痛而扭曲的臉似乎是因為習慣了身上的疼痛,已經恢復過來,他一臉冰霜的看着天威營的營門,聲音冰冷仿佛萬年冰窟中傳出一般道:「不能進他的軍營那便守在此處。
記住,凡是天威營的人,出來一個打一個。
天威營是他們的軍營,可除了天威營便不是他的軍營了,他能打,我倒要看看他軍營的人有幾個能打的。」
「不要啊!」
「不要這樣,蒙營副,不關我們的是啊!」
「營副,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做,你繞過我們吧。」
一種天威營的士卒聽到蒙護的話一個個頓時大急,他們不可能天天不外出吧,神機營的人守在這裏,一外出他們就要挨打,這可如何是好?
就是他們的千夫長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守着他們所有人的。
蒙護微微轉過身子,看向眾人臉上露出一道冷笑:「怎麼求饒?想要求饒也不是不行。
回去告訴你們的千夫長,將我神機營所有的資源還回來,然後去我神機營外跪十天的時間,便放過你們。」
「好。我們這便去!」
「是,我們馬上去通知千夫長。」
眾人聞聲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轉身向着鄭十翼的營帳跑去。
鄭十翼才回到營帳沒多久時間,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再次傳來,緊接着營帳便被掀開。
「千夫長,神機營的人沒有走。」
「千夫長他們停在了軍營外,還說了,誰若是出去,他們見一個打一個。」
「千夫長快去給他們道歉吧。他們說了,只要你將他們的資源還給他們,再在他們神機營外跪十天的時間,便可以放過我們了。」
「千夫長,快去道歉吧。」
鄭十翼雙目驟然瞪起,整個人的肚子都劇烈的起伏了一下,死死盯着眼前的眾人道:「讓我去道歉,讓我去下跪?我的膝蓋可不像你們那麼軟,若是怕了,你們自己去跪。
現在,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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