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中一動,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再次前進一些後,忽然各自伸出手對着煉獄水鱷的尾部一掌拍出,同時身子迅速向着一側閃過。
兩道掌風落下,只是輕輕推動着煉獄水鱷的身軀微微動彈了一下,並未給這兩頭煉獄水鱷造成多大的傷害,卻足以將這兩頭煉獄水鱷驚醒。
如同銅鈴一般的雙目睜開,兩隻煉獄水鱷向前望去,雙目中透出一道凶光。
另外一邊,方彤手持利劍正好追來。
「讓你追,慢慢玩吧。」
鄭十翼心中大笑,煉獄水鱷的厲害他已經領教過了,這女夜叉再厲害,對付兩頭煉獄水鱷也夠頭疼的,即便殺不死她也足以纏住她了,等到她再誰來,自己早離開這裏了。
方彤持劍追來,望着迎面飛撲而去的煉獄水鱷,竟沒有一點閃躲的動作,只是舉起手中利劍,向着前方一件刺出。
一道白芒猛然綻放,一時間,整個世界似乎瞬間定格,白芒刺目,仿佛從天外落下的一劍,瞬間劃時間、空間的阻隔出現在煉獄水鱷之前。
白芒閃過,一顆巨大的頭顱飛天衝起。
一劍之下,煉獄水鱷死!
一側,另外一頭紫色鱗甲煉獄水鱷已經一掌拍落,方彤纖細的腰身一擰,一掌拍出拍打在煉獄水鱷的巨掌之上,身子向着後方連退三步,看起來卻是一點傷勢都沒有。
好強的一劍!
鄭十翼遠遠的望着一退之下,將煉獄水鱷攻擊的力道盡數卸下的方彤,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儘是方才那讓人心神顫慄的一劍。
方才那一劍落下,自己竟幾乎沒有看到方彤出手的軌跡,沒有任何花招的一劍,就是單純的快、鋒利,卻讓人感覺無比的驚艷!
這女夜叉,遠遠比煉獄水鱷恐怖太托太多,自己恐怕連她的一劍都無法擋住。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方天發現這個女夜叉,怕成那般!這個女夜叉實在太過恐怖!
「跑!」
鄭十翼拼命向着體內武甲灌輸着靈氣,將速度催動到極致,向着遠處迅速退去。那紫色鱗甲的煉獄水鱷即便是比尋常煉獄水鱷更強,恐怕也難以擋住這女夜叉多長時間。
兩人奔跑中,可以明顯的聽到,身後一聲聲金屬碰撞聲傳出,顯然是方彤的利劍刺在煉獄水鱷身上所傳出的聲音,可時間不長,也不過十幾二十息的時間,碰撞聲已經消失,身後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
鄭十翼聽着身後的聲音,雙目向前望去,心中生氣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只是向者前方深處望去,整個人的心神都微微顫慄起來。
「不行,不能再往前跑了。前方太危險。」
鄭十翼轉過身,向着側面奔去,方才運氣好遇到了兩頭沉睡的煉獄水鱷,可如果下次遇到的不是沉睡的煉獄水鱷,那怎麼辦?
兩人如閃電般,穿梭在樹林中,周圍的樹木,不斷被他們甩在身後,前方的光線變得越來越亮。
光線明亮?
鄭十翼心中一動,再度加快了速度朝光線越來越亮的方向跑去。自從進入這裏之後,視線一直很是昏暗,前方卻與別處不同,難道這裏是出口?
距離亮光之處越近,四周似乎也恢復了一些升級,沒有了之前的沉重、壓抑,偶爾還能聽到蟬鳴的聲音。
隨着身後腳步聲越來越響,他們終於達到亮光處。
懸崖!
鄭十翼看着身前,一眼望不到底懸崖,回頭望了後方已經要追到眼前的方彤一眼,猛一咬牙,抬腿向着懸崖下方跳去。
若是留在這裏,只會被方彤擊殺,而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
體內靈氣更是瘋狂的灌輸進入鷹武甲中。
慢慢的,鷹武甲的背後,一雙巨大的靈氣翅膀張開。
鷹武甲,幸虧當初選擇的是鷹武甲,若是其他的武甲,這一次恐怕必死無疑了。
鄭十翼看着降落後,許久仍舊看不到底的懸崖,心中暗自慶幸。
慶幸之中,腳上忽然一沉,回頭望去,方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跳了下來,只是他背後的一雙翅膀明顯沒有鷹武甲的翅膀大,下落的速度也更快。
落後鄭十翼一步跳下之後,他很快落到了鄭十翼身前,雙手一下張開死死抱住了鄭十翼的雙腿。
雙腿上,重量忽然增加,鄭十翼身子一沉,下落的中,身形也變得搖晃起來。
兩人一路下落,穿過水霧,如同從山崖上滾下的巨石,砸向了地面。
「碰!」
隨着一聲巨響,兩人墜落地面,隨之更向前翻滾了幾圈,甚至還撞倒了兩三顆大樹,這才止住身子停了下來,身上佈滿了傷痕。
「跳下去?真以為跳下去就安全了?」懸崖頂,方彤望着下方的懸崖,輕蔑一笑,一躍而下。
沒有翅膀的阻礙,她的身形下落速度極快,轉眼間已經落下幾十米的距離,這時候她忽然伸出手中長劍一劍向一側的石壁。
堅硬的石壁在利劍之下,竟如同豆腐一般,被一劍插入,方彤的身子隨之一緩,緊接着她手腕一收,利劍收回,再次下落而去。
落下幾十米之後,她再次將長劍刺入了石壁之內,如此反覆。
「我說,你一個男人,你抱我做什麼?」鄭十翼從地上站立起來,一臉不爽的看向方天,若不是方天,他也不至於落下的這麼狼狽。
「你以為我喜歡抱你嗎?」方天同樣一臉不爽的望了過來:「我要不是不想死,我才不會抱你。」
「我救了你,你還抱怨起來了……」鄭十翼抱怨中忽然抬起頭,向着上方望去,一側,方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同樣的動作。
雖然隔着厚厚的霧氣,可他們卻感覺,似乎有一道森冷的目光正穿透霧氣望了過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他們心頭。
極目望去,隱約中似乎可以看到,在最上層水霧與懸崖壁相接的地方,一個黑點正順着懸崖壁以極快的速度往下面落。
「她下來了!」
鄭十翼和方天兩人拔腿就跑,心中更是充滿了後悔,擊殺那頭煉獄水鱷之後,他們沒事往回走什麼?若是繼續前進,怎麼可能遇到這女人!
鄭十翼回頭望着從牆壁上落下的方彤,雙目中露出一道疑惑之色:「奇怪,這女人落下怎麼沒有用羽翼。你還說你們是同父異母,她又如此漂亮,不會不是夜叉吧。」
「誰說夜叉之中便沒有漂亮的女人。」方天一邊奔跑着,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嚷道:「我們夜叉中的女人不漂亮不假,可如果一旦出現漂亮的女夜叉,那定時天賦極高的存在。
而且越是漂亮的,天賦越是驚人。像是這臭娘們的禍水程度,那是有可能成為女王的。」
「那你明知道他的天賦,在她小的時候還想殺他,自找不自在。」鄭十翼沒好氣的瞪了了方天一眼,一步邁出,瞬間甩開與方天的距離。
「我說你慢點。你這傢伙施展這種身法,不需要消耗靈氣嗎?」方天拿出一顆丹藥吞下,迅速向着鄭十翼追了過去,他在族中,在同實力的夜叉中,都是以速度見長的。
可這個人類的小子,看起來比他的速度更快。他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類,尤其是這個人類還只是靈泉境。
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底卻是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這小子,若是他是覺醒境,恐怕不會比那個臭娘們弱。
兩人一路狂奔,身體與空氣產生的摩擦聲,踩斷樹枝的聲音,不斷響起,為此甚至驚動了不少異獸。
還好,之前在歸墟中的時間,倒是讓他多次提早預料到了即將發生的危險,還有入微的加深,一路上倒是紛紛避過這些危險。
後方,方彤卻是一頭碰到被兩人驚擾到的異獸,時不時的陷入纏鬥之中。
兩人就這樣一路狂奔了三天,在異獸的阻攔下,終於擺脫了方彤的追擊。
方天靠在一顆大樹前方,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邊滿是不解的向着鄭十翼的方向望去,這個人類真是越來越讓人搞不懂了。
施展那等厲害的身法,看起來竟是不消耗靈氣一般,更恐怖的是,他似乎能夠預感到危險一般,一路上竟是避開了一頭頭恐怖的異獸,若不是他,自己早不知道死再那頭異獸爪下了。
這個人類的小子,看起來簡直就不像人類一般,比起那些異獸,感覺,他才更像是異獸,一頭沒有長大的恐怖異獸!
似乎是察覺到了方天的注意,鄭十翼瞪了方天一眼,沒好氣道:「我說你真是豬腦子,沒事招惹這樣一個女夜叉做什麼?」
「愚蠢的人類,我說過了,她和我同父異母。你以為我想招惹這樣天賦的夜叉?早知道她現在如此恐怖,我當初說什麼也要殺了她……算了,不說了。」方天說着卻是嘆了一聲,嘆息聲中充滿了後悔。
鄭十翼心中一動,似乎這其中還有故事,難道說,以前這小子有機會殺了方彤,最後卻沒有下手。
想來應當如此了,他比對方要大,不管那方彤天賦再好,小的時候,也不會是方天的對手,方天應當有機會下死手的。
想來方天當時可能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沒有真的下殺手,這樣看來,這小子還有那麼點人性。
鄭十翼正思索着,耳中,再次傳來方天的聲音。
「愚蠢的人類,一切都要怪你。你說你早點被我殺死,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我怎麼會被那女人追成這般。想我堂堂一王族少爺,被一女人追的像狗一樣!」
「你還有理了。」鄭十翼雙目一瞪,指着方天叫道:「你怎麼不說,你當初直接被我殺掉該多好。反正你又打不過那個女夜叉,她早晚會找你報仇,哪怕是你在這裏立了軍功。
早晚都是死,戰死沙場,總比被一個女人殺死好聽,你說是不是?」
「是個屁!」方天一臉鄙夷的看着鄭十翼叫道:「我若是立了軍功,回去後就直接將她送死了,還會等她來找我報仇。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們還是省點力氣吧。
另外告訴你一聲,那個女人雖然強,但她現在還不是最強狀態,她只有到了我們身前,才會進入最強狀態,因為她維持的時間不長。
還有就是,那個女人擁有雙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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