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五毒爪的恐怖之處!」
林幕眯起眼睛,冷冷道:「在中招的瞬息間,你的中樞神經系統就陷入了半冬眠狀態,別說是嗅覺,就連味覺,觸覺,痛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當你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毒素已在內家功的催發下,滲入骨髓,你只能癱軟在地,絕望看着身體一點點的腐爛……」
「靠!你當老娘腦殘啊。」
凌綃綃豎起中指,沒好氣道:「忽悠人咱也琢磨個好點的套路好嗎?還五毒爪呢!你看到哪只青蛇有爪子嗎?你怎麼不說九陰白骨爪啊?哼,按你那說法,我早就沒知覺了,怎麼能感到痛?倒是你的臭爪子在我身上放着更噁心,我警告你哦,趕快從我大腿上拿開!」
「這也是我所奇怪的。」
林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縮回手,「難道是你中招的位置非同尋常,所以才造成這種奇葩的現象?呃,你好好想想,今天你跟什麼人接觸過。」
「不知道!」
凌綃綃本想直接說「滾蛋」的,可轉念一想,人家怎麼也救過自己,這樣實在是有些恩將仇報的感覺,打了個哈欠,凌綃綃眼皮直耷拉道:「早上在睡覺,中午擠公交準備跑路,結果被黑虎找到了,躲躲藏藏,一直到晚上遇見你……」
「黑虎?那種連內氣都沒練到兩層的下三濫的傻比,根本不可能會用五毒爪的,不過,順着他的線,也許能釣到當年那條漏網的大魚。」
看着昏睡過去的凌綃綃,林幕自言自語的皺起眉頭,明亮的眼眸中,卻不時流出道道令人心驚膽戰的冰冷寒芒。
旭日東升,一米陽光,穿透窗簾,灑落在房間內。柔軟的地毯上,凌亂的丟着衣衫褲襪。
凌綃綃慵懶的叫了一聲,只覺身子說不出的輕鬆舒坦,那種感覺,就仿佛是美美的泡了個牛奶浴,連皮膚都變的光滑細膩……等等!凌綃綃心中突然一驚,連忙伸手摸去,光溜溜的一片,自己的身上竟是不着寸縷。
「啊!」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尖叫,在房間中響起。
林幕被這一聲高分貝的尖叫驚得汗毛倒豎,嗖的一下跳起身來,「什麼情況?火星人進攻地球了?」
「王八蛋,你瑪的對我幹什麼了?」
凌綃綃裹住被子,兩隻漂亮的杏眼圓睜,幾乎要噴出火來。
「廢話,當然是給你療傷了。」
「療尼妹,療傷必須得把老娘的衣服脫個精光嗎?」
「這是當然的啊?」林幕揉了揉眼睛,哈欠連天道:「五毒爪的毒素已經蔓延開來,想要將其除盡,必須在推拿的同時,輔以內家功疏活經絡,若隔層衣物,肯定會有所妨礙,我這也是事且從權的無奈之舉嘛。」
「呵,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了?」
凌綃綃怒極反笑,不待他開口,便將身下的枕頭用力丟了過去,嘶聲厲喝道:「你罪證俱全,休想再狡辯了!林幕,撒謊的時候,拜託先把自己褲子提起來!哼,療傷療到兩人身上都沒了衣服,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兒,有那麼好騙麼。」
「也不至於,我這不還穿條內褲呢。」林幕輕聲嘟囔道。
其實吧,凌綃綃的體質十分特殊,林幕費了好大功夫,忙活到半夜才將她體內的毒血全數逼出,沖了把澡回來後,他本是想穿上衣服再睡,可走到床邊時,卻架不住那股深深睏倦,竟一頭倒在了床上。
「綃綃啊,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匆匆套上衣服,林幕決定解釋一下,可惜,凌綃綃卻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滾,流氓,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混蛋……」
晶瑩的淚珠,沿清秀面頰滾滾滑落。凌綃綃抓起身邊能抓的一切東西,向前猛丟出去。
林幕還張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得落荒而逃。
「砰!」房門被甩上,凌綃綃呆呆看着床單上的血漬,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將臉埋在臂彎中,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次奧,哥這是招誰惹誰了,做了好事不落個好不說,居然被一頓怒罵……」林幕走出酒店,神色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本來是好心好意,卻沒想到將事情搞到這個地步,一想到凌綃綃淚雨梨花的傷心模樣,他就莫名的抽搐起來,「要不,回去和她解釋清楚?唉,哥最近的心腸,真是越來越慈悲了。」
林幕抓抓下巴,剛給自己找了個好台階下,手機卻盯鈴鈴的響了起來。
「你死到哪去了,趕快滾回公司,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清早的,這些妹子一個個都吃槍藥了?」聽着嘟嘟的忙音,林幕不由撇撇嘴。
這邊,蘇菲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她輕聲道:「楠姐,把警察帶去會客廳,想辦法穩住他們,等林幕回來,讓他直接來我辦公室。」
「嗯。」宋亞楠點點頭,神色卻不由擔憂道:「林幕去哪兒了,他不會真犯事兒了吧。」
「不知道,看看情況再說吧。」
蘇菲隨口敷衍一句,心中卻早已怒火衝天。
她本以為林幕只是開開玩笑,卻沒想那傢伙真把車開到了長安酒店。那可是莞城有名的夜場啊,一想到林幕在裏面住了一宿,肯定沒幹好事兒,蘇菲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色狼,飢不擇食,居然真去玩了,哼,這次別說冷落五年了,就是十年,不,姑且奶奶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雷曉嬌認為,在狡猾的犯罪分子面前,任何的猶豫和小心翼翼,都會大大降低破案的可能。所以作為一個優秀的刑警,就必須要學會大膽假設,大膽求證,這不,一大早起,她就硬生生的拽了兩個刑警隊的同事,來到蘇氏偉業展開了調查。
果不其然,開布加迪的混蛋,根本就不是香島人,他是蘇大總裁的小保鏢,一個名副其實的社會下層人士。這個發現,讓雷曉嬌很是振奮,聯想起那隱隱有些熟悉的面貌,她至少有八成可能,斷定林幕就是那天在蘆葦地里,搶走毒品和現金的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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