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默然聞言眯起了眼睛,淡淡說道。
「這倒引起我的興趣了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葉家給我們送來那麼大的『驚喜』我們豈能辜負他們的好意?」
白御北聞言一怔。
「哪,掌門的意思是?」
只見古默然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我親自走一趟。」
白御北聞言大吃一驚。
「什麼,您要親自去一元教?
不行,這絕對不行,那裏太危險。」
白御北斷然拒絕。。
「您乃千金之軀豈能親自涉嫌?
要是被一元教認出來豈能了得?
就算為了辛姑娘也不應該如此涉險吧,她若知道會作何感想?」
聽白御北無意間提到辛十四娘,古默然的心又是一痛,
捏杯子的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白。
臉上連最後一絲笑容也沒有了,心中湧出一絲悲涼。
心說,
辛姑娘?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辛姑娘了。
是葉家,是葉家的役鬼楚亂臣,抹去了自己曾經的女人!
「掌門,您怎麼了,掌門....。」
見古默然的臉色很差,白御北很是擔心。
深深吸了口氣,古默然睜開眼睛,擺擺手。
「我沒事,我已經決定了。
必須親自到去一趟一元教,搞清楚葉家從扶桑運來的是什麼東西。
既然他們如此重視,顯然不會是普通物件。」
見無法改變古默然的主意,白御北一臉堅定地說道。
「那好吧,既然掌門堅持要去,白某定然捨命相陪。」
然而古默然卻搖搖頭。
「我只是去看看,並不是跟他們打架,你去了反而不太方便,暴露的風險也大。」
「可是....。」
古默然微微一笑。
「不要可是了。
難道你對我的實力還沒信心麼?」
其實他現在一點修為都沒有,不過是為了不讓白御北太過擔心才這麼說的。
見古默然一再堅持,白御北只好妥協了。
畢竟古默然力挫端木睿的實力眾人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還一招擊敗了一元教教主顧天狂。
就算事情敗露,古默然也有自保之力。
所以他說道。
「既然掌門心意已決,我就不多說了。
不過,我為防萬一,我會派人潛伏到一元教周圍,
假如出現什麼意外,我們就是拼上性命也會接應您的。
另外在一元教也有我們的內應,假如掌門真是遇到了天大的危機,就去找一個叫道天的人。」
古默然微微點頭。
「我知道了。」
白御北猶豫了一下,問道。
「哪...掌門準備什麼時候去?」
古默然飲幹了杯中茶,淡淡說道。
「馬上!」
頓了頓又說道。
「不過,在這之前,你的給我找來幾味草藥。」
白御北點頭。
「掌門只管吩咐。」
只見古默然取出圓珠筆寫下一個單子遞給白御北。
白御北接過來看了看,不禁一愣。
「湛藍草,五味子,麻葉....您這是打算.....?」
古默然微微一笑。
「一元教的不少人都見過我,我這麼大咧咧的走進去,恐怕真是自投羅網了。」
白御北恍然大悟。
「您打算易容?」
古默然點頭。
「雖然精深的易容術我不會,但是簡單改變一下容貌和膚色還是可以辦到的。」
很快白御北就令人取來了所需草藥,
只見古默然搗碎之後,活上水,在臉上揉搓之下,很快一個皮膚黝黑小眼大嘴的少年便出現了。
看的白御北嘖嘖稱奇,忍不住問道。
「掌門,您這一手是跟誰學的?」
古默然自然不會說是前世跟高人學的,只是含混地說道。
「我之前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變臉術是無意中在一些雜書上學到的,
說起來算是川劇中變臉的一種,不過卻是最低級的把戲而已。」
白御北一臉敬佩。
「原來如此,不過掌門您太自謙了。
這一點都不像是低級的把戲。」
卻說古默然辭別白御北之後便悄悄下山了,而白御北也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畢竟這種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雖然一元教里有他們的人,誰又能夠擔保他天師道中就沒一元教的奸細哪?
雁盪山上的風雲觀便是一元教的主基地。
古默然扮作遊客,一路走來,發現這裏香火鼎盛遊人如織。
風雲觀佔地很大,裏面五進五出,光供奉三清的大殿就有好幾座。
因為古默然毫無修為,而且長相普通,看起來與一般遊客無疑,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卻說古默然轉了一圈又一圈,並沒發現這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至於從扶桑國運來的那東西,他也是毫無頭緒。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找人直接去問的,那樣恐怕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正當他發愁怎麼切入話題,找個一元教弟子打探一下的消息的時候。
卻突然看到迎面走來兩個人,
而且都是熟人,令古默然心中一驚。
急忙轉過身去,裝模作樣地欣賞走廊內的山水畫廊來。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葉清寒和聶痕,兩人似乎相談甚歡,邊走邊談。
只聽聶痕帶着一種謙卑而感激的語調說道。
「葉少爺,這次回去務必請您向令尊轉達我們的謝意。
有您葉家的支持,我想我一元教大事可成。」
葉清寒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說道。
「聶叔叔太客氣了,其實要感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
你們幫了我們葉家這麼大忙,我們怎麼支持你們都是應該的。」
「哈哈。」聶痕顯得十分高興。
「葉少爺再怎麼說,就太見外了。
難怪我家教主私下裏還常對我們誇讚少爺您睿智哪。」
「呵呵,讓顧伯伯謬讚了。」
只見聶痕神秘一笑,低聲說道。
「實不相瞞不止教主,連我家小姐對葉少爺都極為欣賞呀,哈哈。」
要是換做旁人,恐怕臉早就紅了。
然而葉清寒心裏卻有點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一點輕蔑。
心說,一個小小的一元教也想攀我家高枝麼?
小姐?還真是自作多情,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
自己又怎麼會稀罕?倘若是牧雪雅麼,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至於一元教主的女兒,還是算了吧。
真是笑話,我堂堂葉家嫡少豈會缺女人。
雖然心裏對一元教主千金有些不屑一顧,
但是葉清寒表面上卻掩飾的很好,表現的依然彬彬有禮,輕笑一聲說道。
「聶叔叔說笑了,
顧小姐金枝玉葉,豈會欣賞晚輩這種平庸之輩?」
聶痕聞言哈哈一笑。
「平庸之輩?葉少爺太謙虛了,假如聰慧如少爺也算平庸的話,哪老朽真不知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天資卓越了。」
葉清寒正想開口,卻突然一怔,停下腳步,帶着一種古怪的表情,向着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古默然望去。
見葉清寒突然停下來,聶痕一怔,疑惑地問道。
「葉少爺,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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