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在水說話的時候,他和餘下幾個舵主,已經悄然散開,形成一個嚴密的封鎖圈。
而陸峰,就在封鎖圈的中央。
儘管嘴上充滿驕傲,但殷在水並沒有打算一對一。
能用最快的速度制伏陸峰,何必單打獨鬥?
「動手,留他一命,先逼問出設計圖!」殷在水低喝一聲。
然而就在這時候,南洋會眾人的視線之中,卻突然出現幾道突兀的身影。
他們甚至沒有看到,這幾個人是怎麼出現的。
「嘿嘿,好久沒有松松筋骨了。」
季松、子平、魏緒、辛長鳴幾人露出一口白牙。
林巧巧、兔仙子和蘇妲己,也全都出來了。
這三女的姿色都是頂尖的,尤其是蘇妲己,剛一出現,就讓所有南洋會的人都痴了。
哪怕她沒有刻意施展任何法術,光是這種天然的魅惑,都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殷在水畢竟是老牌的武道宗師,當即渾身發寒:「這幾個人,是怎麼出來的?」
以他宗師級的感知力,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更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藏在哪裏的。
「人多了不起?呵呵。」
陸峰冷冷一笑,對幾人下達了吩咐:「一個不留。」
蘇妲己冷艷的眼眸中,好似散發出一股妖異的光芒。
頓時,所有南洋會成員,都有些雙目呆滯,就連殷在水都出現了一陣精神恍惚。
縱然蘇妲己、兔仙子這樣的高手修為被鎮妖塔壓制,也仍舊有元嬰期左右的修為。
這樣的人,根本不是常規意義的武者可以媲美的。
或許,武聖能跟元嬰強者過幾招。
但一旦元嬰高手肆意施展法術,就連武聖陸宏遠,恐怕都難以一戰。
南洋會眾人剛發呆的瞬間,子平道人他們就動手了。
咔咔咔!
沒有動用法術,只是最直接的肉身力量,就把幾位分舵主的脖子直接捏斷。
在蘇妲己的精神迷惑下,分舵主根本沒有任何反手機會。
不過兩秒時間,此次南洋會的來者,就只剩下了殷在水和霍一誠。
這兩人稍微反應過來,渾身被汗水浸濕。
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陸、陸峰,你到底是什麼人?」
「誤會誤會,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說。」
二人慌了。
尤其是他們看到蘇妲己的眼睛,就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會隨時被抽走一樣,強烈的恐懼,讓他們喪失了所有戰意。
「既然讓你們見識了我的本事,又怎麼會讓你們活着?」陸峰淡淡一笑。
聲音剛落,兩根金針一樣的事物,便是陡然從兔仙子手中飛了出來。
細小的金光閃過,殷在水和霍一誠,當場倒地。
二人的腦門,都帶着一個小小的血洞……
陸峰見狀,暗暗心驚,兔仙子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有些呆萌可愛,沒想到動起手來,比誰都果決狠辣。
「哈哈,兔仙子能活了這麼多年,也是有原因的。心腸太好的人,早就死了。」子平道人打趣道。
兔仙子瞪了他一眼:「皮癢了嗎?」
子平道人立馬閉上嘴巴。
一個小時後。
距離三水山莊幾公里外的海邊。
原本鮮有人至的海岸線附近,卻出現十多具屍體。
一口碩大的棺材,在沙灘上尤其顯眼。
十多巨屍體被麻繩綁成一串,一端系在岸邊的巨石上,海風吹過,一串屍體在海水中不斷浮動。
屍體被晾了幾個小時後,就被官方處理掉了。
這件小小的事,並沒有對普通人造成任何影響。
甚至於,報紙、網絡上沒有對這件事有任何報道。
然而,這件事卻在東海市的許多地方,掀起了驚濤駭浪。
…………
「殷在水死了,南洋會完了。」
入夜,浦江邊的一棟江景別墅內,幾個穿着睡袍的男人,坐在窗邊,望着奔騰的江水。
「小川神主,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幾人說着,目光就聚集在了一個敦實的中年男人身上。
他,就是崎穀神社的主人,神主,小川摩起。
至於另外幾人,也都是神社內的高手。
不過,他們並不認為此行是殺雞用牛刀。
當那一串屍體在海邊出現時,崎穀神社就不敢對陸峰有任何輕視了。
小川摩起雙目微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你們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嗎?」
「如何對付陸峰?如何奪取強體靈玉設計圖?」幾人回道。
小川摩起擺了擺手,道:「我想的是,陸宏遠。」
提及此,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不久就之前,東瀛第一劍親自來華夏,想要誅殺陸宏遠,追回長生藥。
結果,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
後來崎穀神社調查才知道,當時慕容山莊內,還有許多其他武者,包括大量宗師,全軍覆沒。
至於具體原因和過程,沒人知道。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些武者聯軍,是為了對付陸家父子。
「我現在無法判斷,陸宏遠到底有多強。而陸峰,畢竟還年輕,雖然殷在水死了,但未必是被活活打死的。」小川摩起正色道,「我擔心,陸宏遠比十八年前更強了,是他一直在暗中幫陸峰。」
提及此,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沒錯,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陸宏遠的底細。」
「先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小川摩起接着道,「強體靈玉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長生藥。只要追回長生藥,我肉身不朽,便可與神明之魂融為一體,屆時,將無敵於天下,亘古不滅!」
…………
南洋會總舵主的死,讓原本一些對強體靈玉有貪念的勢力或人物,都多了幾分顧忌。
不過,不怕死的人或是自信的人也不少。
東海市一家破舊的小旅館內。
「團長,我們還動手嗎?」
「殷在水只是一個莽夫,要得到設計圖,直接殺到人家的山莊有什麼用?我們,按照計劃行事。」
…………
海上,一艘巨型豪華遊輪。
甲板上,一個褐發青年,品着紅酒,望着海上的夜景,呢喃道:「陸峰?有意思,你這是在殺雞儆猴麼?可惜,到底誰是猴,還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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