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金老大最為重用的狗腿子,丁燦自然對前者每日的行程安排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葉傾雲的請求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難事,他只是負責引見一下而已,至於金老大接不接受這小子的賠罪,甚至會不會再把這小子修理一頓,也就與他無關了。
這一切可都是這小子自找的。
「明日上午,你來金銀賭坊找我,我自會為你安排,過期不候!」
丁燦留下這麼一句話以後,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至於葉傾雲,得到了丁燦的應諾後,他的心裏不由竊喜了一下。
雖然他心裏對丁燦這個奴顏媚骨的傢伙沒帶什麼好感,但還不至於去到對其挫骨揚灰的地步。
他心裏唯一想要對付的,是金老大那混賬!
不管怎麼說,原先這副身體的主人都是在金老大的手中喪命,在情在理,這份血海深仇,都不可不報。
次日。晨。
當太陽日上三竿的時候,葉傾雲當即從床中爬起,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後,便出門朝着金銀賭坊走去。
金銀賭坊是金老大經營的一家地下賭坊,開設在城裏某條陰暗小巷的盡頭,其面對的客人都是一些流竄在市井中的混混。
雖然沒有什麼達官貴人前來光顧,但光靠來自市井中的這些客源,也還是夠金老大發上一筆橫財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明媚的陽光照射到了小巷的深處。
金銀賭坊的生意,也如同天上的陽光一般火熱。
此時金老大正坐在賭坊里的一所暗室裏頭,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
在他身旁,正站着兩名身高八尺的隨從,宛如兩尊石像似的一動不動,隨時恭候着他的吩咐。
這時候丁燦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小賬簿,畢恭畢敬地站在金老大跟前,說道:「金老大,咋們賭坊這個月的進賬,已經算好了。」
「好!說來聽聽。」金老大說道。
丁燦點了點頭,旋即對那兩名隨從道:「我跟老大有要事相談,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
兩名隨從聽後,當即望向了金老大。
「嗯。你們兩個就先出去吧!等我們談完要事,我自會讓丁燦把你們叫回來的。」
金老大點了點頭,吩咐道。
那兩名隨從聽了以後,當即出門而去。把門帶上以後,丁燦才再次開口道:「是這樣的,老大,到目前為止,我們賭坊這個月的收入一共是五百六十二兩銀子。
距離下一個月還有幾天的時間,如果生意保持如常的話,估計上七百兩是沒有問題的。」
「好。不錯,不錯!」
金老大滿意的笑了笑,「另外,最近賭坊裏頭,沒有發生什麼別的事情吧?譬如說,有沒有人在賭坊里輸了錢鬧事的?」
丁燦搖了搖頭,賠笑着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試問一下,前來賭坊里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這是金老大您的地盤?
膽敢在這裏犯渾鬧事?難道不怕金老大把他們的皮給剝了?」
聞言,金老大哈哈大笑,丁燦所說的話令他大感開懷。
「另外……還有一事,我得向金老大您稟告一下。」丁燦一邊暗自打量着金老大,一邊嬉皮笑臉的說道。
「說吧…」金老大說道。
「外邊來了個臭小子,想要單獨拜見一下金老大您,說是要向你賠罪來了。」丁燦說道。
「誰?」金老大眉毛一挑,問道。
「葉傾雲。」丁燦賠笑着低聲道。
「哦?」金老大的雙眼眯成了兩道弧線,臉色也隨之而陰沉了一些,「這個狗小子昨天才被我打了個半死,今兒居然還有力氣來找上我?」
「想必是那小子忌憚着老大您的實力,怕一旦得罪您以後就不能在瑜洲城裏混下去了,因此便頂着重傷,也要來向您賠罪唄……」
丁燦解釋之餘不忘繼續恭維道。
「哼!這小子昨兒不是還挺硬氣的麼?愣是被我打死也不肯跪下,怎麼今兒卻主動來賠罪了?」金老大面呈猙獰之色,狠狠道。
顯然,他並沒有為昨晚那件事而釋懷。在宜春樓里當着這麼多人忤逆自己命令,尤其是在這麼多美人面前,這小子不明擺着要他難堪麼?
想了一下後,金老大又道:「把那小子叫來。今兒他若是不跪地磕頭,把這地板給磕破了,他就休想走出金銀賭坊!」
看着金老大臉色的那抹猙獰,丁燦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心裏暗道,葉傾雲你小子可是要倒大霉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是你自己要撞上門來送死,就算被弄死也是該!
笑着應諾了一聲後,丁燦便退下,把葉傾雲叫了過來。
此時葉傾雲已經在外等了近一盞茶的時間了,看到丁燦從暗室里出來以後,當即笑着迎了過去。
「丁大哥,怎麼樣了?金老大願意見我麼?」葉傾雲問道。
丁燦裝出一副友善的模樣,說道:「那當然。我已經跟金老大打過招呼了,他就在賬房裏面呢,你自個進去跟他好好聊聊吧!」
同時,他心裏面卻是一陣冷笑。待會,可是有好戲上演咯,我就要看看你小子這回還有沒有那麼命大!
葉傾雲自然看不出丁燦心裏面的想法。朝着丁燦抱了抱拳以後,便轉身朝着賭坊的暗室走去。
畢竟之前葉傾雲也是跟了金老大一段時間,他自然知道暗室的位置所在。
來到暗室跟前,葉傾雲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一道帶着命令語氣的聲音傳出,葉傾雲認得這是金老大的聲音。
推門而進後,他便看到金老大兇狠的目光朝着自己盯了過來。
「好小子。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金老大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葉傾雲,無論誰看到這道猙獰的目光,恐怕都會忍不住感到渾身發毛。
「金老大,我是特意向你賠罪來的。」葉傾雲淡淡一笑,說道。
「賠罪?可以啊,給我跪下!」
金老大狠狠道,「不過這一回可不是跪下給我擦鞋那麼簡單了。你得給我跪下磕頭,直到把這地板磕裂了,我才會饒了你。否則,你今天可沒那麼容易出得了這個門。」
葉傾雲對金老大霸道而小氣的性格是知道的,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混賬居然會為了昨晚那點破事而懷恨至今。
為了在幾個青樓婆娘面前顯威風,把我的命都搭上了,你如今居然還要不依不饒?
一時間,葉傾雲的目光中閃出了一道寒芒。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我磕頭?可以。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送你一件禮物,也許你收了這禮物以後,就會改變你的想法了。」
說罷,葉傾雲便從懷中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左輪手槍。
金老大見狀,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葉傾雲所表現出來的神色,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涼意從背後生起。
老式的手槍直指着金老大的眉心,葉傾雲嘴角依舊噙着冷笑。旋即果斷地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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