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蛟記 【076】晴晴的曾經

    「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出車禍了，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去看我，他們不是你想的再國外，是我根本就沒有親人，我的父母很小就離開我了，我是跟着我奶奶長大的，後來奶奶也走，所以我就無依無靠了，窮的飯都吃不上。」

    「我十幾歲的時候就一個人上社會了，知道我和火刀怎麼認識的嗎？我十幾歲就上了社會，什麼都不會，也干不動體力活，後來經過我曾經認識的小姐妹介紹，我就去ktv坐枱了，別的女孩子出去坐枱，一般都選擇遠離家鄉的大城市，到時候賺幾年錢，再回老家，我是一個挺戀家的人，所以我不想走，而且我也沒有親人，更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所以我就再本地坐枱了，剛上班的時候，又土又小的，什麼都不懂，想想自己那個時候，是真的夠白痴的，火刀是那個ktv看場子的，我們兩個就從那個時候認識的，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追求我，只不過後來他因為出事進去了，我也因為一些事情改變了人生，但是火刀這麼多年，是真沒放棄我，從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在追我，現在我都二十多歲了，他還在追，一直不離不棄的，也是有意思。」

    「我那會上班的那個ktv，是一個特別特別小的ktv的台，後來因為姐的身條好，膚白貌美，個子還高，那個小ktv肯定是容不下我了，所以幹了沒有多久，就經過認識的另外姐妹的介紹，蹦到了另一個場子，從那個場子裏面的時候，老娘碰見了老娘人生當中的第一個人渣，他是我的客人身份出現的，本來做夜場的女孩子都很明白一點，一定不要和客人產生感情，最後一定沒有好結果的。」

    「這至理名言，姐就是不信，姐是那種撞了南牆，頭破血流，也要撞到底的人，結果就信了那個人渣，和那個人渣談了一年戀愛，後來那個人渣和幾個朋友，合夥開了一小酒吧，這是一個黑酒吧，所為的黑酒吧，其實就是所謂的靠着酒托才能生存的酒吧，有一點黑道背景作為支撐的。」

    「有人專門負責聊天，勾引人，姐就負責出面，和人約會，把人騙到酒吧，點一堆東西，然後離開，剩下的事情，就是那些人渣來處理了，我騙過的人可多了，我晴晴活到現在，陪過酒，坐過台，還當過酒托，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你有一句話形容的特別好，我就是一個*。」

    「但是你知道我晴晴這個*，和董葉是怎麼認識的嗎？」晴晴說到這的時候，笑了起來「董葉家的情況其實和我差不多，她家裏面的情況也不好，她母親走的早，後媽對她也不好，她那會一賭氣，用啤酒瓶打了她的後媽，她的後媽因為這個事情後來還起訴她了，她的父親再家裏面做不了主，所以一氣之下，董葉就離家出走了，一個小女孩，從外面生存，哪兒那麼容易的，第一次都是被人喝多了騙走了，窮的衣服都穿不起，比我那個時候還要慘，所以她也認識了一個人渣，而且那個人渣，對她很不好，甚至於還打她，剛好她認識的那個人渣，和我認識的那個人渣一起弄酒吧，需要漂亮的酒托啊，我們兩個人剛好還是他們當時的女朋友，所以倆人一拍即合，其實那會還有幾個別的女的，只不過都差點勁兒，姿色肯定是比不上我倆，而且我們兩還是本地人，再加上很多相同的家庭情況，彼此之間都很投緣，也聊得開，所以我們兩的關係一直不錯。」

    「我們做酒托沒有做多久，那個小酒吧就出事了，那兩個人渣被警察抓了，再被審訊的時候，把我們兩個供出來了，甚至於很多事情，還往我們兩個人身上推，想要減輕他們的罪責，讓我們扛罪。」

    「他他媽的，簡直連男人都算不上，後來警察就滿世界的着我們兩個，那段時間給我們兩個下的，東躲西藏的，一直想辦法平這個事情，最後還是通過火刀再外面的一個朋友，介紹的一個叫珍姐的媽咪，來幫我們兩個平事，也幸虧是她，否則的話，我們兩個很早以前就該坐牢了。」

    「幫我們平了事，我們兩個也沒有事情可以做，唯一有的就是年輕了，還都算有點姿色，而且這個珍姐，本來就是乾媽咪出身的，她對我們兩個極好，像是我們的母親一樣，這個我們理解，因為她需要我們給她賺錢嗎，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兩個也願意和她一起賺錢，珍姐是老江湖了，他可不是普通的媽咪。」

    「他平時混跡的圈子，絕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圈子，所以我們也是一拍即合，她把我們兩個人從z市帶走，帶到了m市，別看她一個女人，但是再m市，她是真的呼風喚雨啊，這人際關係，槓槓的，所以說，我們兩個人最大的轉變，那就是跟了珍姐以後的轉變，她教給了我們很多很多的道理，也教給了我們很多很多的技能，比如說，行為舉止，形態禮儀，讓我們參加各種各樣的培訓，讓我們整個人，從氣質到外觀，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包括讓我打一些美容針，割雙眼皮之類的，那些就更不用說了，一切都準備好以後，她開始親自傳導我們怎麼偽裝自己，自己釣凱子，怎麼取悅男人，再經過的嚴格嚴密的培訓自後，我們兩個就可以正式上崗了，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點不習慣的，有些羞澀，但是當看見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摞摞的鈔票的時候那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我們兩個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吃過太多苦頭了，而且也都豁得出去。」

    「珍姐成天帶着我們再上流社會的那個圈子裏面的混，甚至於還把我們偽裝成為三線小明星，偽造學歷，偽造身份，全都是假的，成天混在那些所謂的成功男人的身邊，知道嗎，我們兩個人的身價，也是節節攀升，最早以前，我做個台才一百塊錢，後面的時候我陪個酒都要十萬塊錢，服務的人群也不一樣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就覺得自己像是暴發戶一樣，儘管閒下來的時候，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有些愧疚，但是當看見錢的時候，什麼都無所謂了，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晚上躺在錢上睡覺，那感覺。」

    晴晴「嘿嘿」一笑，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是說話的時候，自己都帶着一臉的嫌棄「但凡是有點姿色的女人，只要豁得出去，再這個社會上，都好生存，再碰見珍姐那樣的媽咪帶路，那更好生存了，那一段時間，我和你說吧，我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的時候，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你說可笑嗎？我也根本不敢想自己的曾經。」

    「知道我的房子，車子怎麼來的嗎？其實就是用我自己的身體換來的，男人沒有幾個不好色的，有一個特別喜歡我的老男人，六十多歲了，為了追求我，這是真的給房子給車子的啊，而且陪這樣的老男人也好，他也幹不了啥了，一大把年齡了，你讓他霍霍他也霍霍不動了啊，所以只要給他哄開心了就行了。」

    「我給那老男人哄得，他知道我再哄他，但是他就是高興，覺得我聽話，就是要給我從我老家買房子車子，其實這樣的老男人也不好碰的，我們兩個在的那個圈子裏面，那麼多人，那麼長時間，也只有我碰見了這樣一個老男人，他們那會都挺羨慕我的，包括董葉都挺羨慕我，至少房子車子都是大錢，大數，都來了啊，她們身邊的那些男人，給的錢，雖然數目不少，但是沒有一次性給他們買房子車子這樣的大數字的。」

    「而且那個時候，大家站在那個圈子，對於自己，必須要捨得投資，所以來錢快，走的也快，一個一個大手大腳的，幾萬，甚至於十幾萬的包，自己喜歡就買，花錢從來不考慮，反正那會來錢快麼，一套化妝品，有些時候都能上萬，投資自己，我們絕對是非常捨得的，因為珍姐說的沒錯，我們只要有了姿色，就等於有了錢，所以再外面雖然見過很多大世面，賺了不少錢，但是董葉是真的沒有攢下啥，我要不是碰見了這麼一個老男人，那我肯定也攢不下啥，自己手上的錢也老不夠花，現在想想，也就是攢下了房子和車子。」

    「但是好景不長，後來我出事了，因為老男人的家屬知道了我的存在，那個老男人的老婆，孩子，再當地都是十分有勢力的人，所以他們要收拾我，開始的時候珍姐還能給攔着，但是後來發現人家太大勢力了，她也惹不起了，而且老男人開始的時候還能說保護我，到了後面的時候，到底還是徹底醒悟了，和我也是徹底斷絕了關係，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也再也沒有見過，他還是選擇了他的家庭，這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