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鹹魚人生 5、來自巨頭的交流

    回到家的時候，父母的長城還沒有碼完，王珏打了個招呼就上了樓。

    以前還覺得趙曦不錯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那種若有若無的韻味加上身材好，學習好，長得好，無一不成為班上，乃至學校里眾人追逐的對象。可是經過一頓燒烤，那種和一般人不是一個世界的內涵完全釋放出來了。這就讓王珏尷尬了。換做沒有得到記憶之前的王珏，可能會現場發作，可是有了張明一生記憶的王珏，也就看開了。

    人家要裝逼就給她裝好了。

    自己有那麼一個世界作為支撐都不裝逼，你裝什麼逼？說一句粗俗的話，逼你本身就有，你還裝什麼裝！只能說，你裝逼的水平不及格！

    散夥飯已經吃完，接下來應該怎麼樣進行自己鹹魚的人生呢。

    抄抄書？

    寫寫歌？

    給別人一點發家致富的想法？

    都可以啊，怎麼瀟灑怎麼來。

    電腦的滴滴聲還是勾起了王珏的注意。

    胖胖的熊貓在電腦右下角閃個不停。

    出去的時候忘記關電腦了！

    點開消息，一個驗證消息讓王珏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是pp技術總監陳天華。」

    思考了一陣之後，王珏點擊同意。隨手發過去一個問號。

    「在幾個小時之前，你給我們pp發送了一些建議，我看到了，我覺得非常有道理，不知道能不能深入洽談一下。」

    臥槽，將來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的技術總監要和我洽談公司方針。這傢伙是假的技術總監吧。

    「不好意思，可能不能洽談。」王珏回復道。

    我為什麼要和你洽談？哪有談事情在pp上談，這種性質的事情，不是因該在五星級商務會所裏面細細磋商麼？太不正式了吧，至少，應該打個電話過來啊。如果有誠意，你們可以坐飛機從祖國東方飛到祖國西方，來個三顧茅廬吧！二十一世紀什麼最值錢，人才！而王珏覺得，自己就是人才。

    不談的原因其實不是王珏自視甚高。

    而是，王珏自己也不懂啊！裝逼是很爽，但是被專業人士當面拆穿就不好了。毫無疑問，陳天華是專業人員中的戰鬥機！誰知道那一些東西是怎麼弄出來的，我拿什麼和你洽談！

    此時，海城，pp公司總部，燈火輝煌，大家都在加班。

    此刻的pp，還沒有建立自己的辦公大樓，只是租賃了一棟寫字樓的三層。一年租金五百萬。

    兩個中年人站在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姑娘身後，其中一個比較瘦，帶着一副眼鏡，是pp的董事長趙慶明。趙慶明在海城大學學習計算機應用與通訊技術，大學期間接觸到一些關於即時通訊方面的知識，這一方面的信息傳輸協議還不成熟，在國外已經有人在弄了，但是國內依舊是一片空白。或許天生我才，趙慶明覺得在國內搞一個這樣的一個即時通訊很有前途。

    事實上也是如此，短短兩年時間，國內用戶已經突破了一千萬，而且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這一個數據還在不斷攀升。

    這是一個好事情。

    但是這一部分數據給熊貓網絡科技帶來的不是利益，而是沉重的負擔。寬帶要錢吧？服務器要錢吧？對外廣告要錢吧？人工要錢吧？

    什麼都要錢，但是收入呢？

    除了微薄的植入廣告費用能稍微維持一下日常，其他的費用已經無從招架。而且前幾年互聯網泡沫發生之後，銀行對這種做概念的公司放貸審批力度很大，同時放貸額度很小。這就要命了。如果還沒有贏利點，那日益增長的用戶數據最終會讓熊貓科技完蛋。

    接到五千萬元投資，似乎可以緩和一段時間，但是如果沒有想到思路，終究還是要完蛋的。最近一段時間，趙慶明吃住都在公司，一天到晚大會小會不斷，但是都沒有想到行之有效的策略。

    因為現在做概念的互聯網公司已經沒有什麼前途了，基本都是硬撐着。

    一方面是國情決定的，國內的資本對概念性的網絡技術不是很感冒，國內資本更多的是看中實體產業。

    另一方面在計算機技術和理念上，別說國內，就是國外都不是很成熟。而且剛剛發生互聯網經濟泡沫，無數做概念性的網站死絕了。

    趙慶明也想到了自己的優勢，那就是龐大的用戶數據。

    但是在用戶數據上，國內那一家互聯網公司比得上微軟，比得上360，然而，這兩家似乎也沒有在國內市場上賺到錢，反而在虧錢買市場。

    但是他們還不能不捏着鼻子認下這一筆錢，因為他們已經在同領域執牛耳，如果他們不願意花錢養着這個市場，很多人願意插手進來。

    同樣，現在的熊貓科技也是如此，龐大的用戶數據讓他們不想放手，但是龐大的債務卻又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最近他們一直在討論熊貓的盈利模式。

    但是很多盈利項目，他們不敢上，因為會導致大部分的用戶離開他們。

    比如賬號註冊收費，比如賬號使用時間限制，再比如以pp登錄為核心研發一款網遊。

    但是網遊現在做很敗人品，一個不好，熊貓科技就毀了。

    趙慶明看着面前黑臉的中年人。

    「那個人說得很對。對於遊戲平台這一塊，我建議先緩一緩，不過對即時通訊的增值服務似乎有點意思。但我依舊沒有抓到其中的重點。」

    「增值服務？會不會是如果用戶給錢，我們就給他特殊的服務。而用戶不給錢就享受不到其中的服務？」陳天華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這種差異化會導致用戶基數下降。」

    「陳總監，趙總，那個人有消息了，他通過了我的好友驗證。」小姑娘忽然抬起頭，轉過頭看着趙慶明。

    陳天華走過去，然後先點開個人資料。

    頭像是推薦頭像。

    性別：男。

    年齡：15

    所在地：馬達加斯加。

    個性簽名：欠伊周濟世才，犯劉阮貪杯戒，還李杜吟詩債。

    「好像只有性別和個性簽名是真的？」趙慶明皺了皺眉頭。

    「那可不一定。」陳天華搖了搖頭。又不是身份證驗證，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天華上去，一手流利的五筆輸入。

    「在幾個小時之前，你給我們pp發送了一些建議，我看到了，我覺得非常有道理，不知道能不能深入洽談一下。」

    「老陳你這個態度，有點像是在和對方談合作啊。」趙慶明微微笑着。

    「不好意思，可能不能洽談。」

    對方很直接地拒絕了。

    趙慶明看到這一幕，嘴角有一些抽搐。

    陳天華沉默了一下，然後在聊天框之中輸入了一行。

    「說洽談可能不太正式，你可以當做一次合作。」

    看到聊天框之中出現的字體，王珏有一些猜想。不過這個世界的熊貓比上一個世界的騰訊辦事效率更高，更平易近人啊。

    這個倒是王珏沒有想到的。

    上一個世界的騰訊是什麼公司，世界五百強前幾位，市值幾千億，技術總監哪有精力關注一個人通過客服隨便寫的牢騷，人家哪有時間和你講耶穌！

    而這個世界的熊貓剛剛開始不久，並沒有成為那目高於頂的巨無霸。

    說起來，王珏的反饋意見能被他們看見並重視也是機緣巧合。

    首先他們正在為盈利模式抓破頭皮，另一個巧合就是陳天華剛好看見小王正在處理王珏發過來的信息。

    作為一個技術總監，一條建議是不是好的，一眼看出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好吧。可以將66666pp號碼，還有88888pp號碼給我嗎？算談話前的一點誠意！」

    這個就是王珏自己的惡趣味了。

    「小王，去查一下這兩個pp號碼，有沒有人註冊。」

    原本坐在電腦桌前的女子走到一邊，打開數據庫。

    「陳總監，這兩個號碼，都是公司預留賬號。其中66666已經被人預定了,88888還在。」

    「那6個6的還在嗎？」

    「還在。」

    陳天華在聊天框裏面輸入：「不好意思，五個六的已經有人在使用，但五個八的還在，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給你六個六的。」

    王珏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

    那邊沒有廢話，直接給王珏遞過來兩個鏈接。

    王珏打開其中一個鏈接，是66666的用戶驗證信息。只要輸入密碼和密保，這個吊炸天的號碼就是自己的了。

    「可以可以，這一波你們表現出了你們的誠意。先給你們說一點吧。」

    「所謂增值服務，就是一個彰顯個人身份的東西。專門給有錢人定製的一個專屬服務。」

    「技術壁壘？」王珏看着聊天框中的詞語，有一些納悶。這東西也有技術壁壘，技術是不是太值錢了？

    「你們連給用戶名顯示為紅名的技術都沒有？」王珏有一些好奇。

    「我們可以稱之為pp會員，一個月十元錢，可以讓你保持在好友列表的最前面，而且以紅名形式存在。會員可以享受會員等級的pp等級加速，可以離線保存消息，郵箱可以傳輸大文件，即時傳輸大文件，好友上限增加，可建群增加。就是這樣，所享受的權限可以和會員等級掛鈎。」

    「什麼，這樣做會造成一些硬件和技術的壁障？」王珏看到消息哭笑不得。

    「你們是不是傻？假如你們現在能做到個人個人好友上限是五百，你們定好友數量為兩百，超過兩百就提醒他開通會員。傳輸文件和建群也是如此啊。你們要不要這麼耿直？你不主動和用戶說，你們已經能做到上限是五百，誰知道好友能加多少？一個有好友數量超過兩百的，會捨不得一個月十元錢？換言之，一個好友個位數的，你能期待他對pp有什麼歸屬感麼？」

    「哦，對了，你們弄好之後，可以幫我把那個八個八的賬號免費會員一次麼？」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王珏開始給自己的pp好友裏面發消息，說自己的換了pp號碼，請大家重新添加。

    一頓操作之後，喝多了王珏終於睡下去了。

    王珏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因為自己的到來，產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