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圖?」
聽聞此言,烏恆才恍然大悟,原來被大黃狗踩在腳下的並非陣紋之術,而是一副神圖。難怪沒有符文閃爍,也無需精元之力運轉,是歸屬瑰寶那一類。法器是需要精元之力運轉的,而瑰寶則無需精元之力運轉,自身就能運行神奇之力。
也就是說,即便是一個凡人,也能使用這張星雨圖,雖然毫無攻擊力與防禦力,但光憑其模仿大帝仙音與氣勢的能力,便已經價值連城,可以唬住不少人。
大黃狗忽然渾身不自在的拱了拱,沖烏恆齜牙咧嘴道:「汪汪汪,本仙醫怎麼感覺背上濕漉漉的,莫非你恐高,嚇的內急了,哈哈哈哈!」
烏恆滿腦子黑線,不爽道:「你這條缺德狗,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先是戲耍中州各大妖孽,如今竟然連重傷在身的烏恆都不放過,也得數落幾番才過癮。
「咦,哪裏傳來的藥香?」大黃狗鼻子靈敏的狠,使勁嗅了嗅,發現居然是來自自己的背上。
烏恆先前被南宮塵點穿了左肩胛骨,整個肩膀麻木的完全不能動彈,中間那口血洞不斷流淌血液,將大黃狗背上不少毛髮都染紅了,血液散發出一股撲鼻藥香,堪比天材地寶。
「嘖嘖,神體就是神體,連身上的血液都蘊含了如此多天地精華,如此流下去,還真是浪費了,不如我給你一個容器,你把身上流的血都裝起來,說不定日後能賣個好價錢呢!」大黃狗揶揄道,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媽的,你給我閉嘴。」烏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覺得如果自己死了,也是被大黃狗氣死的。
大黃狗樂呵呵笑道:「堂堂人族神體,怎麼弄的如此落魄,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哎,一言難盡,說多了都是眼淚啊。」烏恆長嘆,隨後一五一十的將原來發生的故事說了出來,當講述到雪花告誡他十個月不能行房事的場面時,大黃狗樂的合不攏嘴,眼淚都掉了出來,似乎比撿到寶貝還要開心。
見狀,烏恆真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它,有些開始後悔坦白了,想必日後都得成為這缺德狗笑自己的談資。
取笑過後,大黃狗陷入沉思中,它人性化的抬起爪子摸着下巴道:「不對啊,如果你修為全失,道痕碎裂,身體上的血液就不可能蘊含如此多靈氣了。」
「雪花說,也許是身體上的靈氣未全部散去,想要化成凡人,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烏恆笑容苦澀,一陣失意。
大黃狗雙眼眯成一條縫隙,閃爍着精光,憑自己「救苦救難,行醫多年」的經驗來判斷,這並非道痕碎裂的徵兆,很有可能是一種暫時性的修為封閉。
想罷,它動了動身體,把烏恆從背上給翻了下來,掉在星雨圖上,這張圖長餘十幾米,寬三米,空間足夠容納烏恆與大黃狗。
「嘶……」
烏恆倒抽一口冷氣,重重墜落在星雨圖上,牽動了他渾身傷勢,左肩膀涼颼颼的疼。
大黃狗鄙視的瞧了烏恆一眼,打擊道:「又死不了,有什麼好喊的。」
「說什麼風涼話,不如你來試試?」烏恆無言,落在這死狗手上,還真是上輩子造的孽。
「坐好別亂動,本仙醫來看看你傷勢如何。」大黃狗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抬起狗爪子替烏恆把脈,它表情倒也豐富,先是瞪着銅鈴大眼,後又眯成小眼,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它才若有其事的收回爪子,且沉吟許久才緩緩說道:「小子,你被整了。」
「什麼意思?」烏恆不解,沒能反應過來。
大黃狗道:「你被雪花整了,什麼道痕碎裂,什麼十個月不能行房事,都是胡口亂謅的。」
「不可能,我的確修為盡失了。」烏恆狐疑的瞪着這條缺德狗,心生防備,畢竟雪花整他的次數,絕對沒這大黃狗的十分之一多。
「哎,沒文化真可怕,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大黃狗無奈的用爪子摸了額頭,道:「你體內有精元之力運轉,就不可能道痕碎裂,只是暫時性的修為盡失,無需多久,就能自行恢復。」
烏恆還是不敢相信,在次確認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道痕碎裂,那麼精元就會在瞬間散去。」大黃狗有些不耐煩道,隨後伸出爪子擺在烏恆面前。
烏恆無辜道:「幹嘛?」
「醫診費,五萬凡品靈石。」
「沒開藥就五萬靈石,你不如去搶算了。」
「本仙醫自有靈丹妙藥助你一臂之力。」大黃狗賣了個關子,還十分強調的說五萬靈石還是友情價,不然更貴。
烏恆十分不爽,但心繫北淵島局勢,只能從護心紋玉內提出一滴黃金仙露道:「這東西有市無價,足夠了把?」
一滴黃金仙露比起五萬靈石來說,那絕對是綽綽有餘了,但他很清楚大黃狗的做派,那五萬靈石絕對是單純的醫診費,想要丹藥,必會另收,所以他乾脆拿出黃金仙露交換,免得麻煩。
黃金仙露一出來,大黃狗果然動心,一雙銅鈴大眼亮的和燈籠一般,嘖嘖道:「這可是傳說級別的東西,你那兒弄到的?」
「出處就不歸你管了,你拿着便是。」烏恆不願透露,這缺德狗連星雨大帝的衣冠冢都敢掘,誰知它有什麼歪招能偷偷上到靈脈之巔去呢,必須防着點。
可大黃狗並不收回爪子,黃金仙露這東西太難求得,要是錯失這次機會,日後就難有了,它正色道:「不夠。」
烏恆心中冷笑,就知道這缺德狗不會那麼容易滿足,自己身上的黃金仙露倒還有二三十滴,多給兩滴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對於貪心的大黃狗來說,如果知道他身上還有很多,兩滴絕對不會滿足。
想要不被敲詐太多,烏恆就必須要給它一種缺貨的假象,他無奈攤了攤手道:「那沒辦法了,黃金仙露有多珍貴你也是知道的,一滴難求,我身上也唯獨這一滴。」
「哼,這小子還是這麼摳門。」大黃狗心中暗暗盤算,覺得像烏恆這種老留一手的人,在身上只有一滴黃金仙露的情況下怎麼會拿出來給自己呢?
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這個現象,那就是烏恆身上絕對不僅一滴,至少也有好幾滴,雙方都在各自算計,但烏恆明顯要略勝一籌,畢竟黃金仙露的珍貴程度,讓大黃狗無法想像倒幾十滴的數量。
它暗暗醞釀情緒,少有正經的沖烏恆道:「兩年不見,你變了。」
「我變了?為什麼?」烏恆不解,心想這缺德狗又在打什麼鬼算盤。
「以前的你,重情重義,在我心中,那絕對是偶像級別的人物。」大黃狗如此道。
「那如今呢?」
「如今的你,哎,變的步步為營,甚至很摳門。」
「一滴黃金仙露,足夠交換你手中的丹藥了把?」
「是夠。」大黃狗點頭,隨後又道:「可是我剛才救了你一命,按照以前重情重義的你,那絕對是會拿出好幾滴的!」
「這招夠狠啊,如果我不多拿出點,豈不成無情無義了。」烏恆心中無奈苦笑,作出一副忍痛之色道:「好吧,我身上總共只有四滴黃金仙露,剛才給了你一滴,如今在給兩滴把。」
大黃狗頓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殷勤的搖着尾巴道:「烏恆,我果然沒看錯你,兩年過去還是如此的重情重義,汪汪汪汪!」
「別說口水話了,丹藥快點拿來。」烏恆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神態,猶記得兩年前自己中了南宮冥的寒毒掌找大黃狗求醫時,自己吃了好幾味藥,都沒能治好,反而被整的慘不忍睹,人模鬼樣,歷盡千辛萬苦,這缺德仙醫才走運寫對了方子。
烏恆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很好,如果能一次醫好,就算是幸運女神眷顧,如果醫不好,那也是正常之事。
一提起丹藥,大黃狗果然慌了,從身上連續掏出好幾顆仙丹,有紅色的,也有藍色的,也有黑色的,嘴裏含糊道:「丹藥……額,丹藥……到底是那一顆呢,有毒的和沒毒的混在一起,我弄不清楚了。」
「這些丹藥,你都從哪兒弄來的?」烏恆表示疑惑,連雪花都沒有丹藥治好自己,大黃狗還真有不成?
「它們的年代太久遠了,我只記得好像是出自一位妙手聖醫的家裏。」大黃狗一陣回憶,因為事情過去好幾千年之久,它早已經完全忘記。
「雖然你不記得,但我知道這些丹藥絕對不是出自那一位妙手聖醫的家裏,而是墳墓里!」烏恆補充道。
「你真是了解我啊」大黃狗有些心虛的抓了抓腦袋,隨後道:「根據記載,這裏面有顆丹藥是能幫助修士衝破桎梏的,你如今就處於一個瓶頸狀態,服用了它,定能治癒,不過這裏一共有四顆丹藥,其餘的作用我也不清楚,或許有的蘊含劇毒。」
「也就是說,如果選中了,我便能修為恢復,而選錯了,就會被毒死對吧?」烏恆翻着白眼,這簡直就是拿命來賭博啊。
大黃狗道:「也不全然。」
「噢,莫非選錯了,還是有活命的機會。」
「沒,我只是想說也許選對了也未必能恢復修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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