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少女養成手冊 第二十七章 我是閩海人

    唐志航一腳下去隨着石新天的慘叫聲響起來的同時也傳來了一聲不易察覺的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不過不用想我也猜得到那是石新天的手臂被踩斷的聲音吧？

    「痛嗎？」唐志航對他腳下的石新天問：「雖然我覺得你這樣的冷血動物應該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對不起我錯了，冷血動物還是有痛覺神經的，至於你……你是草履蟲嗎？或者說草履蟲都比你可愛多了不是嗎？」

    石新天用還能行動的左手去推着唐志航的腳踝想要將其推開，但唐志航卻紋絲不動說：「放心吧，不過是斷了一條手而已，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想要將手臂接上去並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恢復好了你就可以繼續和別人打架了——所以為了防止你到時候再去禍害他人，我決定現在就斬草除根。」

    「你、你、你想幹什麼！不要！不要！」石新天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就離開閩海不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唐志航卻沒有聽他的話走下台去找了一張摺椅，看着唐志航提着摺椅走上來舉起摺椅就要朝着石新天的手臂砸下去，我還是沒有忍住對唐志航喊道：「夠了！」

    摺椅停在空中，唐志航疑惑地朝我看來：「怎麼了？」

    我對唐志航說：「把那椅子放下，領了錢我們回去。」

    「為什麼？」唐志航很明顯不願意地說：「這傢伙可是想要把我殺了的，我斷他一隻手就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難道你想讓我就這樣算了？你知道什麼叫放虎歸山嗎？」

    「我不知道！」我對唐志航說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我的生活裏面本來不應該有什麼地下黑拳、你死我活的斗陣！你以為你在我面前將一個人的手臂打斷我會熟視無睹嗎？這種噁心的事情你要做的話自己回去自己那邊再做！不要用這具身體去做他原本不想做的事情！」

    唐志航遲疑了一下放下摺椅，這才對那主持人說：「第一個人的獎金和這傢伙三倍的獎金，總共四份，可別想賴賬。」

    那主持人連連點頭，剛剛被大黑給震懾住的他們完全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我終於明白了大黑那一直以來極其中二發言並不是在吹牛。

    唐志航去領了錢之後走出那屋子對我說：「搞定，走吧。」

    「錢呢？」我看着兩手空空的唐志航問：「該不會是少給你了吧？」

    「你以為是蜘蛛俠的劇情嗎？」唐志航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給現金？我讓他們直接打到卡上了——當然是你的卡裏面。」

    你打我卡裏面做什麼？正當我疑惑之時突然聽見手機響了一聲，拿出手機一看那是銀行發過來的消息：「尊敬的用戶，您的尾號xxxx卡9月6日23時11分轉入400000.00元，賬戶餘額867299.73元。」

    臥槽這麼厲害的嗎？打了兩場架就有四十萬的收入！突然間我覺得以後要是沒錢了或許可以讓大黑來幫我打黑拳賺錢的。

    我不由得對唐志航問：「這樣做他們不虧嗎？一下子就被你拿走了四十萬。」

    「想多了，就算這樣他們都是賺的。」唐志航說：「這黑拳比賽的門票本來就貴，再加上他們還有搞賭博競猜，就好像賽馬一樣。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們私底下有進行這方面的賭博，今天的漢克是他們這擂台上的王者，絕大部分人都會買他獲勝。但今天就不一樣了，漢克突然間被我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人打敗了，買了漢克股的人全部輸了，自然是讓他們大賺一筆了。這黑拳場的主人巴不得每天都有我這樣看不透實力的人來打架，這樣他反而賺得更多。順帶一提我之所以能夠賺得四十萬是因為我遇到的是這個漢克，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我估計也就只能有個三四萬吧。」

    聽着唐志航的解釋我這才釋然，但一瞬間又想起來唐志航剛才似乎打算將石新天的手臂給打斷的樣子，還是下意識地離唐志航遠了兩步。

    「怎麼？害怕了嗎？」唐志航卻察覺到了我的動作，但他並不在意地繼續走着：「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在這光明所照射不到的世界之中只不過是弱肉強食。那擂台上的觀眾們巴不得看見我把那傢伙的手砍下來，他們就是這樣一群以此為樂心理扭曲的變態，這也是這個擂台存在的意義。」

    「所以說你殺過人嗎？」我對唐志航問：「在那個世界你肯定也來過這裏吧？你肯定也參加過這裏的比賽的吧？所以你殺死過人嗎？在這個擂台上。」

    唐志航回頭看了看我，隨後繼續向前走着說：「沒有，最起碼我沒有在這個擂台上殺死過人。因為我遇到的那些對手都太沒勁了，無法對我造成威脅。但這個石新天就不一樣了，他的內心已經徹底扭曲，即使表面裝得人模狗樣的，他卻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你今天不讓我把他廢掉，以後我覺得肯定會有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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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日子。」

    「後悔就後悔吧……」我說：「反正我是不會想要看見你做那種事的，我所知道的唐志航不應該是這麼一個人。」

    「天真，你太天真了。」唐志航冷笑道：「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你的這份天真而吃到苦頭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我終於是忍不住對唐志航罵道：「果然你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原來的那個唐志航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

    唐志航突然回頭對我吼道：「什麼叫心狠手辣？難道像你這樣對任何人都抱有仁慈之心然後被對方反咬一口就是正確的嗎？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聽過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嗎？對於中山狼抱有同情心的人除了傻子以外我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

    唐志航的話令我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我這才說道：「但是你就這麼敢肯定那個人……」

    我話還沒說完，唐志航便打斷我的話說：「老大，那可是因為一點點嫉妒心就能夠把自己師弟給殺死的人，就因為我打敗了他所以他就想要把我殺死——你還是沒弄明白嗎？要是今天沒有大黑的話我已經被那傢伙打死了。那是你想看到的結局嗎？」

    我沒有辦法再反駁唐志航，對啊，他可是差點就被石新天給打死的，我這樣就有一股子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感覺，就因為差點被打死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才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嗎？

    兩人不再說話，大黑見我們都不說話自然是不會多嘴的。攔了一輛出自車之後我們回到家中，在網上買好了明天的機票，雖然是臨時起意而買機票，不過很幸運的是我們所訂的那一班機還是有空位的。

    坐在床上看着手機，我不禁回想起剛才唐志航所說的話，於是我對大黑問：「大黑，我剛剛對唐志航說的話是不是很過分啊？」

    大黑說道：「妾身不知道，妾身對於人類的情感不是很明白，妾身只知道主人說的就是正確的。」

    看來問這傢伙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了，還不如早早睡覺明天還要起來去坐飛機呢。

    正當我躺下準備睡覺的時候，大黑卻突然說道：「但是妾身之前的主人有說過——縱使世界沒有自己理想中的那麼美好，懷着一顆美好的心去擁抱這個世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愣愣地抬起頭去看向大黑，大黑對我一笑說：「晚安，主人。」

    ……

    9月7號，星期天，東京時間中午十二點三十分，京都。

    在經歷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之後，我和唐志航還有大黑成功抵達了京都。

    學校那邊我和唐志航成功請到了一個星期的假期，而至於吳萱他們我們只說了暫時出去一個星期，並沒有告訴他們我們是去哪裏，所以就算吳萱想要跟着來也沒有機會的。

    剛下飛機之後的我感覺有些噁心——明明之前那次坐飛機的時候都沒有暈機，這一次卻暈機了，真是丟人。

    在我去廁所裏面吐了好久之後終於走出廁所，唐志航和大黑站在不遠處看着什麼，我走過去問道：「你們怎麼了？」

    唐志航指着遠處天空中的一片雲朵說：「你看那朵雲，像不像是一隻狗。」

    「真夠有閒心的……與其在這裏看雲還不如去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說着我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着這附近的酒店之類的，反正唐志航昨天晚上剛賺了四十萬，既然他自己不打算要而將錢全部轉給了我，那我還不如盡情地去用這些錢呢。

    「難道不應該是先去找地方吃東西嗎？」唐志航說：「我可是一直很期待着到京都來吃美食的，你讓我什麼都不吃就先去找酒店休息嗎？」

    「也是……」唐志航這麼一說我才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有些飢餓，原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的我在剛才吐了一遍之後就已經將胃吐得空空如也，果然還是先吃點東西比較好吧？

    於是三人走出機場坐上出租車，唐志航用一口標準的日語對那司機報了一個地名，我連忙對他問道：「臥槽你日語怎麼說得這麼溜？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你以前來過京都？」

    唐志航搖搖頭說：「沒有啊，我對這裏又不感興趣我來做什麼？今天起來的時候臨時看了看旅遊指南而已。」

    「那你這一口正宗的日語是怎麼一回事？」

    「昨晚現學的。」

    雖然覺得唐志航是在吹牛，但是……但是我卻又感覺他並沒有說謊。

    見我們兩人在用漢語交流，那出租車司機說着一口濃厚京都腔的話問：「客人，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大陸那邊嗎？」

    而這一下輪到唐志航傻眼了——他雖然在昨晚學會了日語，卻聽不懂京都腔的話，我「噗嗤」一樂，隨即對司機說：「我們從閩海來的，來京都旅遊。」

    「是嗎？那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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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你們還真是有眼光呢，京都可是個好地方。」司機說：「最近的人只要是來旅遊都是去什麼東京北海道或者大阪之類的，完全不懂得京都的魅力。」

    「我覺得你們這些地方合起來還沒有我們閩海一半的大小……」這句話我是在自言自語，並沒有用日語說出來，司機自然是聽不懂。

    司機又說：「客人，閩海省是不是那個有名的『麻婆豆腐』的發源地啊？」

    「沒有，那在隔壁了。」我說道：「閩海人的菊花還沒有那麼強大，最起碼我是不擅長吃辣的。」

    「那麼閩海是不是曾經出了那名偉人……」

    「那也是在隔壁了！」我連忙打斷了司機的話，這傢伙差點把我給嚇死。

    而司機見我這麼緊張便疑惑道：「難道蔡倫不是閩海省的人嗎？我之前去過大陸那邊，有聽說過那個偉人蔡倫，他真的是一個讓人敬佩的人。要是沒有他的話人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過上有紙的生活呢。」

    我這才鬆了口氣說：「哦，你說的那個的話不是閩海的，還是閩海隔壁的，閩海是在這兩個省中間。」

    司機跟我聊得興起，又問我：「閩海那邊是不是空氣很好啊？聽說閩海那裏山多樹多，還有好多原始人部落什麼的。」

    「對啊，我們那裏就沒有平地，汽車開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我們出門都是在樹上像人猿泰山一樣盪着藤蔓出行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盪久了手疼，偶爾還會因為疲勞盪蔓而和別人撞在一起，疲勞盪蔓就和你們的疲勞駕車一樣。」

    司機沒有意識到我是在和他開玩笑，從後視鏡裏面可以看見他那瞪得老大的雙眼，他又對我問：「你們那裏這麼多樹的嗎？」

    「我們那裏到處都是樹啊，可以說閩海就沒有找不到樹的地方。」

    「那麼房子呢？」司機忙問我：「到處都是樹的話房子建在哪裏？」

    「房子？沒有房子啊。」我繼續逗着司機說：「我們平時都是住在樹上或者山洞裏面——山洞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下雨，而且也不怕熱。閩海那裏天無三日晴，下雨的時間太多了，躺在樹上的話容易感冒。大多數人都是住在山洞裏面的，有些人因為提倡『進步』所以住在樹上，而且專門選了那種樹葉濃厚可以擋雨的樹上睡覺——不過這一部分人在經歷了被蕩來蕩去的人踩了一段時間的痛苦經歷之後又選擇回到山洞裏面去了，因為樹葉太厚所以別人看不見他們在，通常盪過去就把人踩到了。」

    喝了口水，我繼續忽悠道：「雖然還有一個說法是我們閩海人無三兩銀，但是窮人和富人還是有區別的。因為我們那裏絕大部分人都住在山洞裏所以有的山洞挖掘很深，然後不小心就挖出煤礦來了。那些挖出煤礦來的人也因此發達，閩海裏面有好多煤老闆，這一點在大陸上還是很出名的。」

    司機更是目瞪口呆，我覺得有意思便繼續忽悠他說：「我家那座山下就有一個煤老闆，他原本是和我家一樣的普通人，但是因為挖出了煤礦所以一夜暴富，然後他就買下了我們那座山，現在我們每個月住他家的山洞都需要付錢，沒錢的話就要出去跟着那些人一起住在樹上了。那煤老闆還買了一架武裝直升機一直在山頭附近巡邏，有誰敢擅自進入他的煤礦就會被加特林掃射。」

    司機驚道：「這麼厲害的嗎？政府都不管管？」

    「政府怎麼管？我們那裏地無三尺平，車都開不進來。之前政府有派過一隊特種部隊進閩海準備整治閩海的原始住民，結果進來之後因為找不着路而只好原路撤回，結果撤回之後發現丟了兩個人——為了尋找那兩個人一批部隊重新進入閩海境內，找了一個小時找不到只好打道回府，回去再一看卻發現又丟了三個人。那特種部隊覺得邪乎所以不敢再進閩海，直到最近才發現原來那五個不見的人進去之後被閩海的猴子給當成同伴拉走了，等到閩海原住民找到那五個人的時候他們正在幫幾隻母猴子捉虱子呢。」

    司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即說道：「閩海省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呢……不過你們的樣子看起來都很正常啊，應該沒你們說得那麼落後吧？」

    「你不信啊？」我一指窗外街上的綠化樹說：「要不你現在停車，我去在那樹上盪兩下給你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司機連忙說：「在京都可不是在閩海，你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會招來警察的。」

    「你看你們京都就沒有我們閩海那裏舒服了。我們閩海就沒有警察，治安沒有你們好，通常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武力解決——當然大部分人窮所以買不起槍支，我們就用自己製作的弓箭長槍來戰鬥。」

    在我忽悠了半天之後終於出租車到達目的地了，在我們付了錢之後出租車司機連忙開着車飛也似的逃走了，不管我們怎麼叫都沒反應——他多找了我們二十塊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