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什麼玩意兒?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夜魅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對方,有些納悶,眉心跳了跳:「你在說什麼?你確定?」
九魂那個孩子……
那個下人的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
飛快地點點頭:「是,是真的!小的看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司馬蕊和欣悅雁,二話不說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用想他們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這還不簡單麼,那時候北辰邪焱找了那麼多下人一起串供,夜魅以為受傷的人是北辰邪焱,聽說還去照顧了半天。
九魂這麼一個真正輸了的人,當然是委屈死了,要是說離家出走,也是不奇怪。
等下,不過怎麼跟個孩子似的,說離家出走,就出走了呢!
夜魅看了那下人一眼,皺眉冷聲道:「你看見了?你看見他走的?」
「沒……」下人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一封信件,遞給夜魅,「小的沒看見他走,就看見他房中留下了這個。然後到處都沒看見他的人,所以小的才斷定,他是離家出走了!」
夜魅狐疑地伸出手,把下人手中的信件接過來。
打開,正準備看。
而也就在這時候,軍營裏面,不少已經睡了的將軍們,聽到這個消息,也都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
出來的第一個,就是蕭越清:「什麼?什麼?小九公子離家出走了?」
作為將四皇子殿下受傷這個假消息告訴夜魅的人,蕭越清一聽說這個事兒,根本就睡不着了,覺得自己的身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盧相樺也匆匆忙忙地跟着出來了:「怎麼回事?真的走了?」
夜魅手中的信件還沒來得及看,就出來了這麼多人,這令夜魅看出了幾分古怪來:「你們這是怎麼了?小九跟你們關係很好嗎?你們都這麼激動幹什麼?」
「呃……這……」
這下,好幾個將軍都頓住了,啞着喉嚨說不出話來。
良久,蕭越清終於開口:「是這樣的,小九公子上次在大漠戰場上的表現,您也看見了,他可是國之棟樑。要是能留在軍營裏面歷練,將來一定能立下汗馬功勞,所以……我們都很看好他!」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他們的第一想法是,壞了,肯定是因為他們串通起來,欺騙夜魅姑娘,讓小九生氣了。
第二想法就是,走了這麼強悍的一名戰將,對他們北辰皇朝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損失啊!於是完全在被窩裏待不住了。
聽他這麼一說,夜魅又看了一眼其他人。
其他人也飛快地點頭:「是的,是這樣!」
士兵們都跟着點了點頭。
其實跟着夜魅一起去打仗的士兵們,可是都看見了九魂的風姿,手起刀落的殺人,就說是天下第一的戰神都不為過,他們其實很崇拜小九的,更別說對方跟四皇子殿下交手,都只敗了半招了。
夜魅聽他們異口同聲,暫時斂下心中的狐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上面寫滿了。
她還愣了一下,九魂這麼一個不喜歡說話的性格,怎麼會寫這麼多字?
但,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之後,她的嘴角很快地抽搐了一下,眼角也跳了跳……
邊上的司馬蕊和欣悅雁,也都湊上去,看一下九魂這麼長篇大論的,說了什麼。
然而。
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她們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上面也沒什麼……
就是寫了密密麻麻的一百多遍:「我生氣了,我走了。」
而已了……
是的,七個字寫了一百多遍。
充分地起到了良好的強調作用,讓人知道九魂是真的生氣的,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夜魅頓了頓,有些不解,納悶地開口:「有這麼生氣嗎?」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真話。
司馬蕊出於一種人道主義同情,只好強行分析道:「你想想,他們兩個人交手,原本是一場公平的打鬥,不管誰輸誰贏,不管輸贏是為什麼分的,但這都是公平的。可是你今天一個下午都在照顧四皇子,他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她這完全是強行分析,有意跳過北辰邪焱故事中的,北辰邪焱是為了夜魅的一句話才「受傷」。
「是啊,小九公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難免年輕氣盛,生氣也是正常的!」蕭越清在邊上說了一句。
其實蕭越清根本不敢說啥的,很怕當眾幫小九說了話,被傳到四皇子殿下的耳朵裏面去了,主要這件事情自己有責任,他良心疼得不得了,只好幫忙分析一句了。
他們兩個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
讓夜魅聽起來,覺得也好像是有點值得生氣。
但,她很快地看了眾人一眼:「難道你們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有點無理取鬧?」
北辰邪焱是讓着他才受傷的,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懂事,還生這種氣呢?
眾人嘴角都是一抽。
如果事情真的是夜魅姑娘知道的那樣,他們當然也會覺得小九公子有點不懂事,甚至是無理取鬧,但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這是四皇子殿下的劇本啊……
於是,為了他們所有人的良心都不痛。
也為了小九一個這麼厲害的戰神,能早點回到他們身邊,又不能揭穿四皇子。
他們要怎麼做呢?
他們只好……下一瞬……
他們仿佛所有人都完全失去了辨別是非的能力,對着夜魅開口道:「沒有啊,哪裏無理取鬧啦!如果我是小九公子,我也會很生氣啊,司馬蕊姑娘方才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是啊,是的!」士兵們也一頭。
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誠懇。
頓時讓夜魅懷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斷能力,和人際交往能力是不是有問題,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她覺得正常情況下,北辰邪焱讓着九魂才受傷,九魂這小子應該也去看看北辰邪焱才算合理。
就算他出於性格孤僻,不願意去看,也不至於離家出走吧?
夜魅又看了一眼眾人:「你們真的他這是正常的?」
欣悅雁為了自家弟弟未來的媳婦,沒幫九魂說話,但良心也很痛,於是也沒有拆台。
司馬蕊沉默了幾秒鐘,編不下去了,於是只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其實正不正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不打算去把他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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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偷瞄眾山粉:你們再不給哥投月票,哥就離家出走了啊!哥真的走了……
眾山粉:慢走,不送!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山哥:我……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走!不把月票給我打死都不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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