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麼一說,司徒曌頓時滿意點頭。
他一臉凝重地看了看皇后:「但願你記得你自己今日的話,我們是親兄妹,我也不希望因為這樣的事情翻臉!」
皇后聞言,也提醒了一下司徒曌:「也請兄長衡量清楚,你若是去支持二皇子或者三皇子,最終得到的決計不會有支持翔兒得到的多。畢竟親舅舅和外人,總是不同的!」
司徒曌點頭,輕嗤一聲:「我很清楚,不必你多言,我先走了!」
「哥哥慢走!」皇后客氣的點頭。
司徒曌走出大門之後,皇后立即變了臉色,厲聲道:「來人!」
她話音落下,很快便有侍婢進來,彎腰低頭:「皇后娘娘!」
皇后臉色鐵青,看了那名侍婢一眼:「去給本宮查!查查那個賤人到底是誰,什麼來歷,什麼身份,是如何出現在四皇子身邊,有什麼目的!通通給本宮查清楚!本宮倒想知道,是哪裏來的么蛾子,壞本宮的大事!」
侍婢從未見過皇后如此盛怒,頓時便是寒蟬若驚,立即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侍婢說完,立即轉身離開。
皇后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壞事的賤人,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
……
「哥哥,他們還在追嗎?」司徒薔驚恐地看了一眼身後。
司徒楓正背着她逃命。
司徒楓額頭都是汗水,低聲道:「北辰邪焱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追。只恨我當時沒能殺了那個女人,真是……」
司徒楓說到這裏,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這倒引起了司徒薔的注意,司徒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沒能殺了那個女人?你當時有機會殺她?」
司徒楓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起來當日在河邊的憋屈,切齒道:「她身邊有個高手,我不是對手!只是那名少年的武功,實在是快得出奇。這樣的武功路數,我簡直要懷疑他是個殺手!」
他這話一出,頓時提醒了自己。
他頓時一愣,皺眉道:「難道真是個殺手?他的年紀,還有武功……」
司徒楓想到這裏,臉色頓時白了幾分。他自己的武功他自己心中當然有數,就算是武林高手,想這麼輕易的打敗他,也是不可能。那麼就只有……
司徒薔雖然驕縱,但也並非養在深閨里什麼都不知道的大小姐,她頓時也面色一白:「你說是個少年?武功在你之上,難不成是……九魂?」
「我真的懷疑他是,否則這麼快的出招,的確難以解釋!」司徒楓很快地開口。
司徒薔聞言,眼睛裏閃過一道怨毒的光芒。
她低下頭,咬了咬唇畔,低聲道:「哥哥,我知道怎麼對付那個賤人了!」
「哦?」司徒楓倒是愣了一下,不清楚自己的話是如何給了她靈感,讓她找到了對付夜魅的路數。
司徒薔開口道:「你想啊哥哥,倘若那個人真的是九魂……九魂是什麼人?他是殺手,還是天下第一的殺手。他殺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仇家?若是讓所有人知道,她身邊有一個九魂,你想,眾人會怎麼做?」
她這話一出,司徒楓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他也立即道:「且不說九魂的那些仇人會找上門,武林正道也決計不能容他。我昨天收到消息,他眼下好像就在邊城……倘若這件事情鬧開,那個賤人的位置,定然十分尷尬,左右為難!」
司徒薔的嘴角,扯起一抹惡毒的笑:「那麼,她要麼殺了九魂,為自己正名,表明自己不是與十惡不赦之徒為伍的人,才有可能繼續待在軍營,才有可能跟焱哥哥有未來,如若不然……」
「那就是跟九魂一起亡命天涯,被正道中人、甚至朝廷之人追殺了!」司徒楓很快地將話接了下去。
旋即,不等司徒薔再說什麼,司徒楓的神情中,已經透着一股子堅定和狠勁:「雖然得罪九魂,有點冒險。可能引來對方的報復,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你是我唯一的妹妹,這口氣哥哥一定會為你出了!」
司徒薔立即點頭:「謝謝哥哥!」
他們話音剛落,一隊士兵,對着這條路的方向而來,是追兵又來了。
司徒楓立即警覺,提醒道:「抓好了!」
司徒薔也很快地抱住了司徒楓的脖子,司徒楓背着她飛身而逃……
……
翌日。
一大早,夜魅拾掇好了自己,就出了門。
盧相樺已經帶着人和糧草,在門口等着。
奇怪的是,司馬蕊和一名陌生的女子,也在。
夜魅明確地意識到,當自己走出門之後,那名女子的眼神,就已經開始自己的身上,上下尋梭,那種火熱的程度,讓夜魅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使得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誰?有事嗎?」
欣悅雁頓時從打量夜魅的情態中回過神,嘿嘿一笑,收起了自己狂熱的眸光,開口道:「沒!沒什麼事!只是聽說你今日要去跟大漠之人談條件,我比較好奇,所以想跟你一起去看看,見見世面!」
夜魅皺眉。
司馬蕊很快地站出來道:「夜魅姑娘,我這位朋友也是一名武林高手,若是她去了也許還能給姑娘幫上忙,司馬蕊能保證,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斷然不會給夜魅姑娘添亂的!」
盧相樺的臉上,掠過不贊同的神色:「夜魅姑娘,軍國大事,末將認為不宜讓江湖人貿然參與!」
夜魅也知道他的顧慮,她瞟了一眼欣悅雁,冷聲開口:「這位姑娘,是否介意走幾步我看看?」
「啊?」欣悅雁一頭霧水。
但還是聽夜魅的話,儘可能自然地走動了幾步。
很快地,夜魅收回了看她的眼神,掃向司馬蕊,語氣依舊冷淡:「好!我帶她去!」
盧相樺立即不贊同地看向夜魅,皺眉道:「夜魅姑娘,這……」
夜魅沒聽他說完,直接便抱臂先行離開。
她也不避諱欣悅雁,冷聲回了盧相樺的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她方才走了幾步,從動作到姿態我已有衡量,她實力確實不差,但完全在我可控範圍內。所以,哪怕她居心不良,要做什麼,我也能在第一時間制住她,不必擔心!」
這話,算是說明了自己為什麼同意帶。
也算是在警告欣悅雁,告知對方自己已經看出對方深淺,並且有獲勝的把握,也讓對方慎重行事。
這倒是讓欣悅雁扯唇冷笑,眸中多了幾分不服氣,也多了幾分激賞!
好狂的女人!這氣度倒也配得上無痕!只是,實力又有幾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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