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再想殺了神懾天,一勞永逸,夜魅此刻也只能先克制着。
她回頭看了一眼北辰邪焱,開口道:「我讓你幫我打探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打探?」
她算是明白了,指望這貨自己想明白,怕是很艱難了,既然這樣,她不如直說算了,有的人就是智商不在線,沒辦法。
北辰邪焱聞言,神情似乎僵了僵。
他還以為,此事一字不提,時間長了,她也許一忙就忘記了。沒想打,她根本就沒有忘,那麼這樣想來,她這段時間不愛搭理自己,想必不僅僅是自己當日說話駁了她的顏面。
也因為此事,讓她認為,是自己對她的事情不夠上心了。
他頓了頓之後,優雅一笑,緩聲道:「當然是準備今日,焱莫名其妙上凌山行宮,找他打探此事,定然會引起他的懷疑。如今他正好下山,出現在這裏,焱循機套話,豈非是再好不過的主意?」
他這話一出,夜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這麼想的!」
「自然!」北辰邪焱頷首,並優雅地緩聲道,「焱倘若不是這麼想的,此刻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裏?只是沒想到,夫人竟然先焱一步到了,既是如此,你便先回去吧,一會兒,焱直接找他談便是,若是讓他發現你在此,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夜魅一聽,點點頭:「那好,你最好今晚就能拿出結果給我!」
她在這裏,神懾天和北辰邪焱,的確是很難做到知無不言,所以她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舉步離開。
她卻不知道。
在她轉身離開那一瞬,北辰邪焱原本優雅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甚至隱約透出了幾分蒼白。
他攤開自己的手,發現在方才這片刻的對話之間,掌心竟然已經出了汗珠。
天牢。
神懾天盤坐在二皇子的牢房門前,聽着二皇兄表述有關於那隻髮簪的所有事。
二皇子把一切都說完之後,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沒想到,當初做的孽,竟然最終要以這種方式來還!一報還一報,我雖然覺得很冤枉,但是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我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害我!」
說起月疊影,在皇帝判決書下來那天,她就得意地仰天笑了數聲之後,撞牆自盡了,也是絕了所有給二皇子翻供的可能。
所以此刻,二皇子的牢房隔壁,空空如也。
神懾天聽完了二皇子的話,帶着聖氣的聲,也響了起來:「既是如此,那為何」
他原本打算問,既是如此,那為何不向皇帝說明真正的原因。
但是,話到這裏,神懾天也意識到,此事就算是對皇帝說出原因,二皇子也難逃一死,畢竟月家上下那麼多人的性命,都折在二皇子的手裏,這一旦傳出去,鬧大了之後自然會更加轟動。
到時候,二皇子同樣是必死無疑,既然是這樣,說還是不說,似乎都沒什麼區別。
二皇子這時候,知道自己要死了,卻仿佛已經看淡了生死,卻是盯着神懾天道:「可是君上,本殿下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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