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先生,您是認真的?」博南懷的臉色一片冰冷。
「公爵大人,稍安勿躁,請聽我細細道來。」公羊智捻着花白的山羊須,笑道:「我們投降,向夏星辰示弱,是百利無一害的計策!」
「此話怎講?」博南懷詫異道。
「大人,您若是向夏星辰服軟,他會如何?佔據博南家的星球?勒索巨額賠款?亦或是不依不饒,一定要滅掉博南家?」公羊智問道。
「滅掉博南家?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充其量就是佔據幾個星球,勒索一點錢罷了。我跟夏星辰遠日無怨近日無讎,他還不至於趕盡殺絕。」博南懷道。
「正是如此。」
公羊智輕輕點頭:「大人,您應該聽過夏星辰跟安德烈是宿敵的說法!若是夏星辰嶄露頭角,在長安星域發展勢力,安德烈會怎麼做?」
「啊!」
博南懷的眼神一亮:「當然是攻擊夏星辰!」
「安德烈和夏星辰打起來,自然是無暇顧及我們博南家!公爵大人只需放下臉面,向夏星辰低頭。夏星辰和安德烈鷸蚌相爭,我們自是漁翁得利!」公羊智道。
「妙計!妙計!」
博南懷臉上的頹色一掃而空,興奮的拍着手,不過很快他想到了什麼,笑容瞬間凝固。
「公羊先生,還有一事!這夏星辰不知好歹,讓我帶着鈺兒的腦袋向他賠禮道歉。我總不能真的下手殺了鈺兒吧。」博南懷道。
「簡單!公爵大人手底下有幾個生命研究所,采了二公子的dna,用克隆技術培育出一個人頭,矇混過關即可。只是二公子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再露面,免得穿幫。」公羊智思索了片刻,笑着道。
「公羊先生,多謝您指點迷津!我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博南懷容光煥發,立刻去安排一切。
星域方舟,機甲演習大廳。
夏星辰站在大廳中央,凝神看着眼前的四台聖獸機甲。
「合體!」
夏星辰手中的獸神之心發光,四台機甲合體,化為一台百米高的巨大獸神機甲。
「嗯?這種不妙的感覺又來了!」
夏星辰猛然感覺到,自己跟獸神機甲之間有一絲疏離感,似乎是獸神機甲在排斥自己。
「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夏星辰皺着眉頭,苦思冥想許久,依然一無所獲。
如果是尋常戰鬥,這種一瞬間的疏離感,對戰局不會有任何影響。
若是傳說級的戰鬥,影響就太大了。比如夏星辰正在跟安德烈戰鬥,這一瞬間的疏離感,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獸神機甲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夏星辰搖了搖頭,最終他決定回一趟靈柩星,找卓立恆和侯天河兩位機甲設計大師,看他們能否找出問題所在。
星域方舟有克勞德坐鎮,夏星辰一點都不擔心。他跟克勞德打了一聲招呼,便是悄悄離開星域方舟,駕駛青龍機甲,朝着靈柩星飛去。
數日後,青龍機甲降落在靈柩星。
在別墅區,夏星辰見到了兩位機甲設計大師。
侯天河終日酗酒,爛醉如泥,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旁邊的地面上是嘔吐的污漬。
卓立恆則一直在唉聲嘆氣,臉色十分難看。
「兩位老師,你們怎麼了?」夏星辰一驚,推門走進房間。
「星辰我們是罪人啊!」
卓立恆的眼神迷離,神情恍惚,臉上充滿了悲傷。
「老師,什麼罪人?」夏星辰感覺不對勁,快步走上前,握住卓立恆枯瘦的手腕,猛然將衣袖拉開。
看到卓立恆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夏星辰瞬間驚呆了。
他最仰慕的卓立恆老師,竟然在吸食「極樂」,靠着精神類藥物在麻痹自己。另一個侯天河老師,則是在酗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星辰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通知急救中心,將兩位老師送往醫院。
經過搶救,卓立恆和侯天河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兩人一個藥物成癮,一個酒精成癮,病情很嚴重,需要長時間的調理才有可能恢復。
「老師,你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病房中,夏星辰看着兩位老人雙目無神,情緒低落的憔悴模樣,心底傳來一陣陣痛楚。
「星辰。我們是罪人啊!」過了許久,卓立恆才緩緩開口,依然是那句話。
「老師,我不懂。」夏星辰搖頭。
「如果不是我們兩個製造出了魔王機甲,安德烈也不會將其盜走,薩哈林前線也不會失守,元帥也不會戰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們兩個。若是銀河帝國真的亡國,我們就是最大的罪人。」
卓立恆嘆息道。
「是啊。我真不該逞一時之快,都半隻腳在棺材裏的人了,還想着在年輕人面前逞能。造什麼魔王機甲!有什麼用?」侯天河也在搖頭。
「兩位老師,你們的話我完全不認同。殺人犯用菜刀殺人,難道法官還能將賣刀的商人和造刀的鐵匠抓起來審問?最大的罪人是安德烈,而不是你們!」夏星辰搖頭道。
「不一樣,菜刀不是專門用來殺人的,機甲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戰爭!」卓立恆道。 「老師,槍在惡人的手中,是兇器。在好人手中,則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侵犯。一個文明想要發展進步,必須有軍隊,有武器!研製出更強大的機甲,是科技發展的必然結果。就算你們不去製造
魔王機甲,還會有其他機甲設計師去製造!雖然魔王機甲落到了安德烈的手中,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可現在木已成舟,你們自甘墮落,沉淪逃避也不是辦法!與其逃避,不如面對!」
夏星辰道。
「老卓,星辰說的對。就你以前設計出的軍用機甲,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總比魔王機甲多吧。怎麼現在想不開,矯情起來。」侯天河道。
「人在事中迷啊!」
卓立恆搖了搖頭,白了侯天河一眼:「你不是跟我一樣?終日酗酒?」
侯天河紅着臉爭辯道:「我不一樣,我本來就喜歡喝酒!」
看着兩個老人開始鬥嘴,似乎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夏星辰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他希望自己的親人、老師、朋友,都能快快樂樂生活,不願意看到他們沉淪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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