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紀】三萬年前,瀚海世界大漠洪荒一片混沌,諸神混戰,群魔亂舞!
【新紀元】一萬年前,瀚海世界五分天下,四大主宰橫空出世各執一方:精靈女王——兆姬、龍祖大帝——逆央、人族聖母——寰寧、暗夜之王——幽藍。
【誅神劫】三千年前,豪門林立,群雄並起,修神世界盛極一時!一場誅殺武神的浩劫在夜色之下揭開帷幕,三年劫,一千殺!其中包括神劍門的風之子和五行宗的蘇九天!蘇九天—五行系—天命—回到過去!風之子—風系—天命—揚天無界!【蔚藍城】東方大陸上的一顆璀璨的明珠,在蔚藍色的天空之下,安靜地睡着。
四月中的細雨.忽晴忽落,把空氣洗得清涼。嫩樹葉兒依然很小,可是處處有些綠意。
含羞的春陽輕輕的,從薄雲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顯得很微淡。野桃花開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里擺動。
「討厭死了你了,為什麼老是這個樣子,能不能正經一回?」
藍希一襲蔚然靚麗的緊身長裙,襯托着骨幹曼妙身姿,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容顏,美麗的大眼睛,像黑色的珍珠一般,透徹的目光,透徹心靈。
【藍希】蔚藍城中城主大人的女兒,城邦建制下的蔚藍城,藍希就是這座城的公主,高貴的身份,天生麗質,二十歲的芳齡,她自然是這座城池的萬千青年競相追逐的目標。水系—武皇—中期—天命『未知』!
在她的對面,一個大男孩坐在草地上,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笑嘻嘻的。
「大小姐,你怎麼又生氣了!我都說了,打架——最簡單的招術,就是最好的。何必考慮那麼多呢,什麼武技,陣法,我才用不到呢!」
【子修.聖菲爾德】菲爾德家族,一個古老神秘,依靠煉製丹藥傳承的世家。作為菲爾德的三公子,他可不想練什麼仙丹妙藥,也許追求眼前的這位秀色可餐的大美人,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毀滅系—武皇—初期—天命『未知』!藍希撅着嘴角,已經無計可施的她,像個怨婦似的,眼中儘是無奈。
「誰跟你打架了,我們只是在對決切磋好不好,哪有你這麼玩的,不管我的水元素變換成什麼,你都一個毀滅之光直接給毀了。能不能有點藝術性,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啊,明明就是懶到骨子裏面去了,還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藉口。」
她心裏真是又氣又恨又委屈,嬌貴的眼淚都差一點流了出來。每個武者對於本系的元素都有着極強的控制力,所以能夠將其變換成各種形狀,同時有着不同的攻擊效果。
比如說,藍希的水元素能夠形成一道水幕,或者一團水霧,水幕自然是極好的防禦技法,而水霧則具有很強的滲透力。可是每一次和子修鬥法,無論她變換的是水霧,水幕,或者是水刺。
他就一種方式,毀滅之光,就是一簇毀滅元素急速聚集,朝着一個方向激發出的一道極強的射光。
「可我就會毀滅之光,不會其它的啊!」看到她那無可奈何可憐兮兮的樣子,沾沾自喜,微笑着說道。
「那你就不能研究點別的,我知道,我無論我的水元素怎麼變換,你就一個毀滅之光就夠了,把我的水元素毀得一絲不剩,可是如果換成更強的對手呢,那你怎麼辦。」
藍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陪你玩了,我回家去了,以後也別來找我了!」
「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他在這方面的反應總是慢了半拍,這才感覺到她真的生氣了,即刻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沒有錯,毀滅元素本質劇烈,在最短的時間裏就應該激發其最強的攻擊力。」
藍希方才舒緩了一下緊繃的表情,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回過頭來。
一顆小小的眼淚,足夠融化掉他所有固執己見的所有意念。
「不,我錯了,若果你將每次召喚出的水元素,一分為二,一個佯攻,一部分偷襲,我一不小心就會輸的!」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那你為什麼不防着點?」
藍希覺得自己更加委屈,眼睛愈發泛幽怨的微紅。
「因為我知道你是不會的,我相信你!」
「可是我們是在演練啊,萬一是真的和別人對決,那你怎麼防備?」她有點兒着急。
「我會加以防備的,這個世界,除了你之外,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他深邃的眼神中,閃爍着些許恍惚,但是他確信自己所說的是什麼,又是給誰許下的承諾。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麼一說,而且是從那個一直以來桀驁不馴,飄忽不定的三公子口中說出來的。
「這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的心早就被你給偷走了!」
「胡說,你才是小偷呢!」
藍希掙脫雙手,偷笑着跑開,說道:今天下午陪我去藏經閣那邊,我最近在那裏找到了一本書」。
看着那靈動的藍色背影,如同在天空中自由飛舞的藍色蝴蝶,是那麼的美好,子修心中有一種默然的衝動,如果可以,他會用儘自己全部的力量,支撐起一片明淨的天空,只為她可以隨心所欲,翩翩起舞。
聖菲爾德的三公子,子修,其實只是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兒,剛認識藍希的時候,兩人還是天生的一對死對頭,誰都不肯服誰。一個是城主的女兒,一個是毀滅系的太子爺,能找到一個敢和自己作對的人,也是一件快意的事情。
打打鬧鬧,不知不覺,敵我關係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一個下着大雪的夜晚。
晶瑩潔白的天鵝絨漫天飛舞,冬的氣息隨之撲面而來。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房檐上的冰掛似乎成了一道風景線,無論走到哪裏,都覺得它是美麗的。路邊各種憨態可掬的雪人在做冬的迎賓,冬也毫不吝嗇地灑下更多遺韻。
接一片雪花在手上,六片瓣兒,每一朵都是獨一無二。貪婪地想保存下每一片剔透的美麗,它卻因承受不起高溫而悄悄融化。
冬是冷艷的,是一種苛求完美的冷艷。而正是這種苛求,冬真的變得完美。
子修一個人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巷裏,裹着油布蓑衣,天空飛舞着毛毛大雪,滿天天大雪,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象,要將整個城市都吞沒掉。
他在學院的鎖龍塔裏面修煉,整整呆了三個月,根本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寒冬,才找了一件不知道是誰的舊蓑衣,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踏雪而行,步履維艱。
藍希正好在自家門,和侍女一起堆着雪人,此時已是深夜,突然走過來一個人,她也很好奇。
「那是誰啊,真古怪,這麼冷的天,怎麼穿得這麼少?」她輕聲說。
就在他走到門前的時候,和藍希也只有寸步之遙,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某種東西將他深深地給吸引住了。
「喂,你這人怎麼突然不走了,快離開這裏!」
侍女見來者不明,出於戒備,斥責道。
「小雪,禮貌一點。」藍希並沒有覺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有什麼惡意。「先生,對不起,小雪她不懂事……不知道您在看什麼?」
善於察言觀色,冰雪聰明的她已經發現了,他看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剛剛堆起的雪人。
作為水系的神修,藍希對於水屬性的冰雪元素也具有一定的感知,所以真力雕刻的雪人也惟妙惟肖,十分傳神。
已經三個月不思茶水,聲音乾澀嘶啞,如同一個滄桑老人發出的聲音。
「請問姑娘,您所雕刻的這個人是誰?」
「一個人,一個朋友!」藍希淡然一笑
「是一個一消失就是三五個月死變態!」
一旁的小雪氣嘟嘟地補充了一句。
『她怎麼會雕刻自己呢!』
他雖然已經有三個多月沒照鏡子了,但是還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還是那麼帥氣。
靜默了一會,藍希心裏起了一點點波瀾,不安地問道:「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只是好奇而。那個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模樣能夠如同鏡像一樣映在姑娘的心裏,一定會感動的。」他說。
「但願吧,但願他會知道……」藍希這才放下心來。
「這都是第三十二個,風大雪大,撐不了幾個時辰就沒了,小姐每天晚上都會重塑一個,一忙活就是大半夜。」
小雪握着藍希紅撲撲的小手,心疼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眼角不由得落下一滴眼淚,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第二天,夜深如墨,白雪映襯着微微亮光,藍希一如往昔,來到自家門前,一絲不苟地準備重新再做一個,第三十三個。
就在此時,衣冠楚楚的他從夜幕中走了出來,踏雪無痕靜悄悄地地走到她地身後。
「藍希小姐,大半夜的,你在忙活些什麼?」
「你什麼時候來的……想嚇死我啊?」
她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直起身來,看到竟然是他,神色慌張了起來。
她心裏還在念想,『幸好還沒有弄好,如果被他知道了,就麻煩了。』
「大小姐,我又不是門神,我的雕像也不靈驗……」
他半開玩笑,眼中卻是不由自主地浸潤了,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你說什麼呢,我哪有在弄你的雕像~」
她低着頭,「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之前好多次,兩個人一碰面就是爭來斗去誰也不讓誰,先打上一場再說。這樣的氛圍兩人感覺都有些怪怪的,兩個人很不習慣。
看着藍希紅撲撲的小手半縮在藍色的袖口中,他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好吧,你沒有,不過我有一樣東西想給你看看!」
「都這麼晚了,神秘兮兮的,三公子,你今天的態度有些奇怪啊?」
「有嗎?」
「當然有,你不是每一次見到我都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怎麼這一次突然這麼客氣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想『壞了,難道昨天這個時候出現的那個人會是他?!』
子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笑道:」還說我,你也不一樣,每次都叫我三太子。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和我家九姑是同一天,二月二十,我當然知道。」
他很紳士地伸出手來,畢恭畢敬,說道:「請把!」
「看你還是有心的人啊,好吧,給你個面子吧!」
沒想到他還能把自己的生日記在心裏,她的心為之一暖。
就這樣,子修挽着她的手,飛向了天空,融入了漫天飄雪中。
雖然是寒風刺骨的深夜裏,卻像陽春白雪的春天一樣明媚,洋溢着發自心底的喜悅。
兩個人第一次靠得這麼近,藍希有點緊張。
「三太子,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在冰天雪地中,逆風高飛,很快來到了九天河的上空。潔白的雪花漫天飛舞,大地銀裝素裹,好一片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北國風光。
兩人止落在冰封的河面上,寂靜無聲的冰河之上,兩尊冰雕隨風而立,一個美若天仙,一個孑然冰清。
終於知道他要給自己看的東西是什麼了,兩個冷冰冰的冰雕,惟妙惟肖,冷冰冰地站在那裏,卻牽動着兩顆跳動的心。
他深情看着眼前的這對冰雕,接着轉身過來,面對着藍希,鬆開了她的小手。
「藍希,我是不是不再孤獨了?」
「你並不孤獨啊,和你的塑像站在一起的那個是誰啊……?」
藍希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羞答答地回答說。
「我要守候一生的那個人,也是此時此刻,我眼中的那個人!」
看着她,終於抑制不住,流下了滾燙的眼淚。
他是個孤兒,從入世伊始,就一直在尋找那麼一個人,一種一生的眷戀。
藍希何嘗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位毀滅系的大男孩,心裏總是有種莫名的牽絆。
心裏如同一團亂麻,這一刻終於可以解開那糟透了的凌亂。靜默了一小會,她才輕聲回答道:」原來真的是我啊,其實我一直在陪着你,不是嗎?」
這麼一說,他才放下心來,釋然一笑,問道:「你看,我的作品怎麼樣,瞧,我沒有把你弄走樣吧?」
「嗯,還可以吧,我怎麼覺得有點矮小啊,和你的相比?」
藍希靜下心來,瞧着惟妙惟肖的冰塑,蔚然一笑。
這麼細微的差別都被察覺了,他咳嗽了兩聲,笑道:「沒有吧,我的有那麼高大嗎?」
「討厭,你就喜歡欺負我!」
藍希氣得直跺腳。
最後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緊緊地相擁,忘記世間的所有,讓時間在那一剎那間停滯。
就這樣,兩個人成為蔚藍城裏讓很多人羨慕的一對,一個毀滅系的不出世的天才,一個蔚藍城中最善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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