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帶着濃濃的難以置信——這才多久啊!一分鐘不到!這個方銳居然就有了鑑定結果了?
而且還是正確的結果!
要知道這東西是一個富商托關係拿到鑑定中心來的,她跟幾個鑑定專家為此做了半天的測驗,才得出了結果。
而方銳呢,就花了一分鐘!
一分鐘啊!
開碳十四測定儀器都得一分鐘!
「無可奉告。」方銳淡淡一笑,覺得找回了面子:「願賭服輸。林小姐,你總不會不認賬吧?」
林語蘭被他拿話一將,雖然心裏百般的不情願,最後還是只能道:「我說到做到,不過等這件事,你也得幫我一個忙,鑑定一個東西。」
「這個可以。」
方銳也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也就隨口應了。
一番事了,最開心的還屬楚迎袖,她很快岔開了話頭,幾個人聊了幾句,就從咖啡廳里出來了。
方銳在門口看了看時間,開口道:「我還有事,等楚迎袖處理完拍賣行的事情再聯繫吧。」
說完就打算走。
「唉,你等一下。」
楚迎袖叫住他,指了指放到地上的箱子:「這些東西你拿走吧。」
箱子裏裝的是老頭之前打包好的舊物件。
「你花錢買的東西,自然是你的,我不需要。」方銳搖頭道。
楚迎袖笑笑:「錢是我出的,但要求是你提的,東西自然得歸你了。況且我本人雖然靠這個賺錢,但卻是不玩收藏的,這些東西放在我那也沒用。」
「另外,你放心,這一百萬雖然沒花多少,但那是你的本事,等我那邊拍賣會結束,資金流穩定,這一百萬剩下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給你。」
「不必了,我......」
方銳正待拒絕,結果後面就響起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頭。
「好好好,總算是讓老子找到你了!」
回頭一看,何濤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來了一大堆手下,正從街對面堂而皇之的沖了過來,將幾人完全圍住。
楚迎袖臉上慌亂之色一閃而過,最後還是鎮定了下來,開口質問何濤道:「何老闆,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
何濤氣急而笑:「別他媽跟老子廢話,給你半個小時,把從老子這騙走的一百萬還回來,否則別怪老子今天讓你們開瓢!」
原來這何濤滿心歡喜的帶着『寶貝』回去後,本想將東西入庫,結果打開盒子才發現,裏面居然什麼都沒有。
白白損失了一百萬,換誰都得氣得不行,所以他當場就叫人要來找農名工算賬。
找了半天沒見農名工身影,結果倒是發現了方銳幾人,他會想起來,覺得方銳當時出現的時間太巧,很可能是跟農名工是一夥的,因此就把這事算到了他頭上。
當然,至於到底是不是方銳做的,何濤也沒仔細想過——他只不過藉此由頭,想要硬逼方銳和楚迎袖拿一百萬出來而已。
說白了,他就沒打算講道理。
「你!」
楚迎袖被他這蠻不講理的說法氣得不輕,話都沒說清楚。
「不用多說了,這何濤擺明了是要找我們麻煩,你說再多也沒用。」
方銳對楚迎袖說道,接着看向何濤:「何老闆是吧,一百萬是我們是沒有的,不行這事就報警解決。」
「報警?好啊,你打電話啊。」
何濤怡然不懼,冷笑一聲:「老子不怕告訴你,你今天就是叫多大的管,老子也能讓你判個詐騙罪!」
「何老闆,你這威風倒是不小啊。」
一直沒說話的林語蘭突然出聲道:「你跟市里有關係,就可以在這為所欲為了?」
「笑話!老子在哪都能為所欲為!我......」
話還沒說完,何濤轉眼看到林語蘭後,整個人一愣,臉上頓時一僵:「林,林專家,你怎麼在這?」
林語蘭冷笑一聲:「這跟你沒關係。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我也有參與,你要想在這耍威風,就把我也算上!」
何濤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跟方銳不同,他可是很清楚面前這個女人的能量——不客氣的說,自己身後的幾個大人物雖然不見得會比她的人脈差了,但絕對不會為了一百萬,就跟林語蘭結仇。
也就是說,自己今天如果不放手,到最後很可能變成單打獨鬥的面對林語蘭身後的人脈。
而這樣做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這狗日的方銳,居然連林語蘭這女人都認識?
之前怎麼沒聽他說過?
何濤站在原地一陣咬牙切齒,半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服軟而退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你們幾個,上,把人給老子綁了!」他指着身後的手下道。
林語蘭愣了下,似乎完全沒有料到何濤的膽子居然這麼大,當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何濤,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動了我,你身後的人不會保你!」
「是嗎?」
何濤像是下定了決心,此刻也不猶豫了,陰笑一聲:「那老子要是綁了你,送到劉少那兒去呢?你覺得他會不會很高興?」
「你敢!」
聽到何濤喊出劉少的名字,林語蘭和楚迎袖臉色頓時一變,楚迎袖暗道一聲不好,林語蘭更是俏臉發白,粉拳緊緊地攥在一起,似是對何濤口中的劉少諱莫如深,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何濤這雜碎說的劉少是誰,你們為什麼這個表情?」
看到二女的反應,方銳有些愕然,禁不住開口問道。
「哼,方銳,你個天生的賤種,實話跟你說吧,劉少可是我們清河市市劉氏集團劉董事長家的公子,身份尊貴,劉少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林語蘭父親林成榮只不過是商會富會長,劉少又豈會怕她?哼,你們就認命吧,敢戲耍我何濤,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
看到方銳向楚迎袖問劉少的事情,何濤一副勝券在握,小人得志的樣子,衝着方銳嘚瑟了起來。
聽到何濤的話,方銳一臉憤怒的盯着何濤,這位自己曾經的老闆。
「何濤,你個垃圾,我方銳究竟是哪得罪你了,你他媽一直跟我過不去,沒人敢去鑑定的隕石你叫我去,我也去了,但是現在老子被輻射了,你他媽的卻過河拆橋,將老子掃地出門,我方銳真是瞎了眼,居然會跟你這樣的敗類稱兄道弟。」
何濤不屑的一笑,並沒有回答方銳的話,在他看來,方銳得了那樣的病,一個社會底層人士,馬上就要死的人了,哪有資格讓他何濤正眼看一眼。不過,讓何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很快就要為自己這個愚蠢的想法付出慘痛的代價了,而且這個代價大的他根本承受不起,當然,這是後話了。
且說楚迎袖看到何濤身後的打手躍躍欲試,似乎真打算來將自己的閨蜜林語蘭綁了送個清河惡少劉大少一樣,楚迎袖真的是急了。
「不行,千萬不能讓林語蘭出事,不然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承受那個人的怒火。我楚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那個瘋子的怒火,我們楚家可承受不起啊,更何況,語蘭還是我最好的閨蜜,方銳又有恩於我,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楚迎袖不再猶豫,悄悄地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清河市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裏,鳥語花香,四合院中間一片開闊的場地上,一個肌肉遒勁的男人正在揮汗如雨的打着拳,拳風呼呼作響,剛猛有力。
在男人練武不遠處的一座涼亭,一個美婦正用心沏着一壺茶,裊裊香氣從茶壺間飄逸出來,格外幽香,說不出來是女人身上的體香還是茶的韻味,這也許只有當事人能夠知曉。
男人眼中猛地迸射楚一股精光,長吁一口濁氣,收功而起,龍生虎步般的向着美婦子所在的茶亭走去。
「少華,練功練累了吧,來,趕緊擦擦汗。」
看着眼前大汗淋漓的男子,美婦起身溫柔的拿出了一條散發着淡淡清香的毛巾,細心的為男人擦拭起身上的汗漬,並且遞上了一杯茶,嘴裏還時不時的抱怨幾句。
男人哈哈一笑,端起美婦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這樣的行為卻是惹得女人一陣嗔怪。
「真是暴殘天物,你就不知道坐下來慢慢的品嘗嗎,人家每次為你精心沏的茶,你總是這樣一飲而盡,真是的,這樣的好茶就被你糟蹋了。」
聽到女人抱怨的話,男人哈哈一笑。
「哈哈,秋雅,都老夫老妻了,你還不了解我楚少華嗎,你叫我去打架揍人還可以,叫我品茶,這不是對牛彈琴麼,我一介武夫,粗人一個,也不知道我楚少華上輩子哪裏修來的福氣,能夠娶到秋雅你這樣賢惠的妻子。」
說道動情處,楚少華雙手抓住眼前女人的纖纖玉手,動情的說道。並且作勢將女人環抱,頭卻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女人的紅唇湊了過去。
「孑影側枕床木,寒思凍徹身骨,擁衾難寐空屋,起衣溫酒一壺.....」
正當楚少華與女人要親上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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