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竟然着了道。
柳酈等人一臉怒容,眼看着一步步走來的吳歌,心中殺意凌然;可身中劇毒,根本移動不了分毫。都已是成年人,柳酈等人自然曉得吳歌眼神中的淫邪意味着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中下定決心,就算是死也不能令這該死的混蛋玷污了清白。
走到柳酈面前,吳歌緩緩蹲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朝柳酈面頰上碰觸。
就在手指即將碰觸到柳酈面頰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股殺意,那股殺意令人感覺到絕望,是吳歌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即撤手,手剛剛撤回,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在他手之前的位置爆射過去,硬生生的釘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吳歌剛想抬頭張望來人,只見一道身影快的近乎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超自己襲來;片刻便到自己面前,一股強勁的氣息撲面而來。吳歌心中的驚恐更加劇烈,立即雙臂合攏擺出防禦姿態。
「砰」
一拳襲來,威力十足。
縱然吳歌已察覺,擺出防禦姿態,卻還是被打的後退連連,一個翻身,雙腳踏在地上,緩緩的抬起頭盯着襲來的那人。
「周辰。」
「哥。」
「該死的東西,你終於來了。」
「師父。」
四人同時喊了一句,只是所喊的內容並不相同。
危機關頭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匆忙從廣濟寺趕回來的周辰。
朝眾人點了點頭,察覺到幾人似乎中毒,周辰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殺意,柳酈等人一直都是周辰的逆鱗。別說要侵犯她們,就算是動她們一根汗毛,周辰也絕對會令動她們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所以,此時的周辰很生氣,面色很陰冷。
望着打攪自己好事的男人,吳歌同樣很生氣,可心中儘是不解。殺人書釋放出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而且此毒是透過皮膚侵入到血液中,自己事先吃了解藥才沒中毒,此人為何沒有中毒跡象?
「周辰,小心,空氣中有毒。」柳酈立即想到自己着道的原因,提醒道。
「不用擔心。」周辰淡淡回應了一句,從血飲珠進入體內煉化成魔血,周辰簡直就是百毒不侵,別說這小小的毒,就算是天下至毒也要不了他的命。抬頭盯着凝視着自己的吳歌,周辰語氣冰冷的問道:「你就是殺人書生?」
「你是?周家棄子周辰?」吳歌想了想,問道。
「對上京市很了解嘛!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啊!竟藏匿在蕪湖小幫派中,還真是屈才了。」周辰冷笑一聲,滿臉鄙夷道。
「哼……你也不過就是個家族棄子。」吳歌緩緩的站起來,一臉冷笑的打擊道:「聽聞兩年前你被人打傷,沒有絲毫活下去的可能,沒想到你竟然沒死。可就算沒死又能怎樣?你始終還是個被家族拋棄的棋子。」
「看來你的消息並不靈通,很閉塞。」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道。
「什麼意思?」吳歌一臉不解,詢問道。
「意思就是……你必死。」
周辰淡然說了句,身影猛然朝着吳歌狂奔而去,手已從腰間抽出鋒利的匕首;盯着擊殺而來的周辰,吳歌手中的殺人書突然轉動,兩枚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銀針詭異的從殺人書中爆射出來,朝着周辰射去。
爆射而出的銀針太細、太小、太快,若不是血飲珠進入身體,煉化成一滴魔血,使周辰的視力發生奇異變化,根本就無法注意到襲來的銀針。
「砰」
「砰」
揮舞着手中的匕首,空中發出兩聲脆響,爆射而來的兩枚銀針直接被周辰挑飛出去。
什麼?
他竟能看到銀針?
殺人書中的銀針可是吳歌使用特殊方法煉製的,幾乎與空氣的顏色混為一體,就算視力再好也難以發現,周辰是怎麼察覺的?不等吳歌去想,周辰的身影已達到面前,吳歌不敢大意,快速轉動手中的殺人書。
「砰」
鋒利的匕首砍在殺人書上,發出一陣聲響,突然殺人書開啟,冒雨梨花般的銀針鋪面射來,周辰面色略顯驚恐,立即後退,身體凌空一番,猶如暴雨般的銀針順着周辰的身下射了出去。
「蹬蹬蹬」
不計其數的銀針射中在牆壁,排列成正方形,至少得有上百枚銀針。
這殺人書可以稱得上暗器之首,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看來你也就這點水平,等你暗器用完,看你還如何應對。」周辰冷哼一聲,不屑道。
「我小看你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厲害。」
吳歌伸出手指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緩緩說了一句,拿着殺人書的手微微用力,也不曉得他碰觸了什麼機關,那殺人書竟立即變化了形狀,變成一把長約一米的長刀。吳歌手持長刀,語氣淡然道:「還從沒人見識過殺人書變成長刀的威力,你很榮幸,是第一個看見的。」
這殺人書到底如何製成,吳歌如何觸動機關,竟然瞬間變成一把長刀。
這變化也太令人驚訝了吧!
說着,吳歌已手持長刀、邁着步子擊殺而來。周辰收斂心神,無論殺人書為何突然變成一把刀,可也只是一把武器而已。武器奇妙、詭異,也得看持有者的修為;修為不強,充其量也只是個持有百萬家產的小孩,根本不懂得如何利用。
望着那長刀由側面砍來,周辰立即抬手,用匕首抵擋上去。
「砰」
一聲巨響,輕鬆的便將吳歌一記殺招抵擋下來,周辰冷笑一聲,立即運行內勁,緊握成拳朝着吳歌的胸膛轟擊而去。拳法還未打出,周辰頓時察覺不對,才發現被匕首抵擋下的長刀竟變形了,抵擋的部位突然發生彎曲,彎曲的部位朝自己的腦袋甩了過來。
由殺人書變化成的長刀刀刃極為鋒利,縱然力道不強,只是依靠抵擋的作用力;可若是被砍中,那絕對會削掉半顆腦袋。周辰毫不遲疑,立即扭動脖子,將腦袋朝着另外一面側過去。
「嗖」
刀刃順着耳朵上方劃了過去,就算沒砍中,在刀氣的波及之下,耳朵被「割」出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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