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假山後聽着那幾名漢子的談話,看來藏匿在南京的一波始神教餘孽被國教局以及各大門派的人圍剿,死傷無數。也不曉得逃脫的那幾名始神教成員中有沒有周無妍,還是說周無妍已經被當做始神邪教餘孽給絞殺了。
國教局是專門負責對付華夏出現的邪惡組織,乃是正義之師。
若是無妍真被當做始神邪教餘孽斬殺,那這個仇便也不能報了。
找誰報?
華夏?
呵……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周無妍可是自願加入始神邪教,那便是與人民為敵,這個仇自然無法放在國家上,要怪只能怪始神邪教,如此邪惡的組織留在世上就是禍害。若無妍真的出事,總有一天,小爺會將這始神邪教連根拔起不可。
等到幾人返回別墅內,周辰拉着趙宣兒快速的翻越牆頭。
兩人跑了大約十幾分鐘,周辰回頭望了一眼趙宣兒,逼問道:「在南京你們除了此處藏匿地點之外,還有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個地方。我只是教會中職位最低的人,又不是師父特別中意的弟子,哪裏知道教會太多的秘密。」趙宣兒小臉慘白,滿臉無奈的說道。
「你走吧!你是始神邪教成員,我本應殺你,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便饒了你,可若日後再遇見你助紂為孽,定饒不了你。」周辰一臉冰冷,憤憤的威脅道。
此女雖是始神邪教成員,又是媚煞那賤女人的徒弟,甚至還想吸取自己精氣,簡直罪該萬死。可畢竟周辰沒遇見她害人的現場,也沒被她汲取精氣,至於與周無妍的事都是媚煞那賤女人逼迫。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周辰實在無法將恩怨仇恨放在趙宣兒的身上。
「我……我沒地方去。」趙宣兒哭喪着臉,聲音悲涼的說道:「在我六歲的時候被人拐賣,成了小乞丐,每天便過着乞討的生活,養母還整天拿着鞭子抽我,說我乞討的錢不多,不給我飯吃。後來我實在忍受不了養母的虐待,便大膽跑了出去,就在被養母抓到的時候,被師父給救了。她說我天生媚骨,很適合修煉陰合一派的功法,問我要不要跟她走。再也不受凍挨餓,當時我也不懂,想着可以吃飽飯不被打比什麼都強,便跟着師父。本來極為抗拒學習那種羞人的功夫,可為了生存我只能修煉,我只有師父,師姐妹,世上便再沒有親人。如今陰合一派被國教局滅門,師父也不知所蹤,我根本沒地方去。」
望着趙宣兒那張悽慘的小臉,她哭的不是暴雨梨花,卻令人很悲涼,令人心中生出一絲的憐憫。
如今很多人生活無慮,不曾想世界的某些角落依舊有人過着悽慘的生活,她們為了生存,根本沒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
若是趙宣兒不被拐賣,被人販子當做乞討的工具,或許她依舊像普通的小孩那般經歷小學、中學、大學,享受家人的疼愛,可正是因為那些無恥、自私、歹毒之人改變了她們的一生。
這些人簡直就應該千刀萬剮。
若是華夏制定下販賣婦女、兒童者,一律殺無赦。
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悲劇了吧!
「那你先跟着我吧!」沒想到趙宣兒身世如此悽慘,周辰又不是狠心之人,雖然帶個女人上路很不方便,可也不希望看着她再次淪落紅塵,忍不住說道:「始神教並不是什麼好的教派,簡直就是歪理邪說,******,希望你以後能改邪歸正。若是有機會,我幫你找份工作,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真的?」趙宣兒一臉激動,眼眶噙淚,說道:「那太感謝你了,我本也覺得這始神教太奇怪,只是能力薄弱,怕師父找到我將我打死。」
「你師父都自身難保,若是想活命,便改邪歸正。」提及媚煞那賤女人,周辰便是怒火迎頭,冷冷的說道。
「我一定改邪歸正。」
「走吧!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周辰說完,便邁着步子往前走去。
跟在後面的趙宣兒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那笑意瞬間便消失,臉上再次泛着楚楚可憐的表情,快跑幾步跟上周辰。
兩人走了半個小時,尋到一家酒店,要了兩間房。一男一女來酒店,開兩間房,簡直太奇怪了。幾乎從沒見過這種現場的女服務員很認真的問道:「先生,真的要兩間房?」
「對,兩間房。」周辰點點頭,道。
無論趙宣兒講述的身世是否真實,也可能是她的演技很逼真;但自己放她走,她竟然不走,周辰並沒太大疑心,同樣是不擔心她會使出什麼陰謀詭計;更傾向於認為這女人極有可能是被蠱惑,心性還算善良。
拿了兩間房的門卡,兩人進了電梯,趙宣兒望着周辰的臉,小聲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擔心我給師父通風報信?」
「難道我不應該相信你嗎?」周辰扭頭,一臉嚴肅的望着趙宣兒,問道。
「沒有啦!我畢竟是始神教的人,而且在始神教十餘年,所以你如此相信我,我特別驚訝、感動。謝謝你。」趙宣兒連忙擺擺手,一臉真誠的說道。
「談不上信不信,若是你給你師父通風報信,那更好不過,我還想着怎麼找到她要了她的狗命呢!」周辰冷哼一聲,殺氣凌然道。
此時,電梯到了,周辰邁着步子下了電梯,趙宣兒也連忙跟了上去。
兩個房間挨着,周辰將房卡遞給趙宣兒,說道:「你先回房休息吧!餓了,就問前台要吃的。」
「好。」趙宣兒接過房卡,微笑着點頭應答道。
周辰便不再理她,也拿着房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被關押在地下牢房,那裏霉味甚重,周辰又是個極為乾淨的人;進了房間,便脫了衣服,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剛洗完澡,穿着酒店內準備的睡衣從洗手間走出來,便聽到敲門聲。
「誰?」
「是我,宣兒。」
聽聞是趙宣兒的聲音,周辰打開門,露出一條縫隙,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定了外賣,還是熱的,你要不要吃點?」趙宣兒將手中的膠袋抬起來,一臉俏皮的問道。
周辰想了想,就早晨吃了點東西,確實有些餓了,便打開門,伸手去接趙宣兒手中的膠袋。可趙宣兒已經趁着這個空隙閃了進來,臉上掛着微笑,說道:「咱麼一起吃吧!」
周辰無奈,只好任由對方進來。
食物很豐盛,有雞爪、豬蹄、還有幾個清淡的小菜,更沒想到趙宣兒想的很周到,竟連啤酒都準備了。
兩人坐着吃了起來,閒聊着。
沒用多久,便消滅了大部分的食物已經四罐啤酒,一人兩罐,周辰根本沒什麼感覺,吃飽喝足,剛想開口讓趙宣兒回房睡覺,只見面頰緋紅、略顯醉態的趙宣兒嬌軀突然撲到在自己的懷裏,聲音悲切、動情道:「周辰,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遇見過你這麼好的人,若是早些年遇見你,那該多好啊!」
「你喝醉了,回房睡覺吧!」周辰推了推趙宣兒,說道。
「我沒醉,我知道,你嫌棄我,嫌棄我身子髒。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我只有身子可以給你。」趙宣兒滿眼噙淚,聲音散發着無盡的悲涼,貝齒輕咬着下唇,聲音略顯祈求道:「周辰,我想一輩子都跟着你,只要跟在你身邊就好,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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