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的月光之下,青衣女子一身青色長裙,站在草地之上,晚風吹來,她青衣飄飄,面龐前那輕紗,隨風而動,其後絕世的容顏,若隱若現,看得雷刃心神一動。
隱約間,雷刃看到了輕紗吹起時,那一張櫻桃小嘴,恍如兩瓣鮮艷的花瓣一般,朦朧而誘人。
「果真是個大美女呀。」雷刃心裏感嘆道。
「你若再看,我便把你眼珠子挖下來。」青衣女子淡淡道,語氣不容置疑。
雷刃相信,這女人,要挖他眼珠子,恐怕還真有那實力。
嘿嘿一笑道:「看一下都不可以?難不成面紗後面長了黑疤,見不得人?」
青衣女子轉頭道:「無趣。」
她望着天空明月,半晌,道:「我今晚來找你,有事。」
雷刃打趣道:「你這麼晚來找我,又是在這荒郊野外的,咱們孤男寡女,難不成你想……」
「你胡說什麼!」青衣女子聲音突然提高,像是湖面之中陡然起了波瀾一般。「你這登徒子,若是思想不正,那今晚此事,我便不與你說。」
「我說什麼了?你居然說我是登徒子。」
雷刃很認真地辯解道:「我是說,這荒郊野外,咱們孤男寡女,你悄悄一個人來找我,難不成你想……對我說一些秘密之事?」
「是麼?「青衣女子愣了一下。
靠,原來這美女這麼好騙啊。
雷刃心裏一松,知道這青衣女子雖說武功高強,但估計是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所以,自己隨便三言兩語,估計把她賣了她還能給我數錢。
「是這樣啊,難不成還能哪樣?「雷刃雙手一攤,道。
那又黑又圓的眸子盈盈地瞪了了一眼,青衣女子似乎相信了雷刃的話。這才幽幽說道:「雷刃,今晚我找你,是想你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
雷刃下巴差點就掉了一地。
美女,你開什麼玩笑,我拜你為師?
雷刃嘴巴張大成了「o」字形,看着青衣女子道:「美女,你不是看玩笑吧?」
「你不願意?」
青衣女子避重就輕地問道,「我原本是不收徒弟,今日破例,你還不願意?」
一個絕色美女大晚上的找到自己,要收自己為徒弟,這個消息,雷刃一時半會兒還真接受不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青衣美女,且不說長得怎麼樣,她本身那種深不可測的實力,對於一心想要儘快壯大自己的雷刃來說,還的確有做師父的實力。
「我問兩個問題。第一,你收我為徒弟,青竹派掌門知道嗎?第二,你為什麼要收我為徒?」雷刃問道。
青衣女子在草地上來回踱步,想了想道:「我收你為徒,是掌門同意之事。不過,這件事,我希望你保密,只能你我知道,其他人,一個也不能告訴。至於你問的第二個問題,恕我暫時還不能回答你。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整件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是嗎?」
雷刃心裏猶豫起來,又問道:「你要收我為徒,可以,不過,能不能讓我先看看你的實力?」
「你要和我動手?」
「我還有那個自知之明,目前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想知道,你比我現在的水平,高出多少?有多少實力讓我信服。」
「你這人倒奇怪。」
青衣女子輕笑一聲,而後,只見她素手微伸,驟然虛空劃向草地之外,幾十米處的青竹林。
五道刀光一樣的銀色亮光從其手掌上瞬間劃出去!
嚓!嚓!嚓!嚓!嚓!
遠處竹林中,五道清脆的聲音應聲而響,雷刃側頭看去,遠處竹林之中,五根竹子搖晃着倒塌而下!
竟然能將真氣煉化成如此凌厲的刀光,所謂彈指殺人,也不過如此!
見狀,雷刃猛地吸了一口氣,看了青衣女子一眼,心裏猜測,恐怕這個青衣女子,實力至少達到元丹後期了!
能夠將煉化的真氣如此爐火純青的使出來,絕對是強者中的強者!
「怎樣,你還有疑問麼?」一招使出,青衣女子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神色,好像這一招就是她家常便飯一般隨意使出來的一樣。
「果然厲害。」雷刃打心底佩服,想到什麼,問道:「你要我拜師,不會還要我給你跪下三叩九拜吧?」
「哼,」青衣女子破天荒地哼了一聲,聲音清脆悅耳,「我不興這一套。你跟着我好好學就是了。但是你要想從我這裏學東西,需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知道你不是青竹島人,但你跟我學習修真之術後,我要你把青竹島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不管任何時候,青竹島有難,你就算捨棄性命,也要保護它。你答應麼?」青衣女子那明亮的眼神看了過來。
「意思是我以後必須生活在青竹島?」
「這倒不必,只是希望你以保護青竹島為己任。儘量……能與青竹島共存亡。」
雷刃從青衣女子的口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出來。
什麼叫與青竹島共存亡?難不成青竹島將要遇到什麼毀滅性的的攻擊?
但是不管如何,有得必然會有失,既然想早日找曹無塵報仇,那答應青衣女子這個條件,也未嘗不可。
想了想,雷刃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說完又問道:「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你知道我叫雷刃,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額,你不會要我叫你『姑姑』吧?」
「我有那麼老么?」
青衣女子見雷刃答應,點頭道:「我姓慕,你叫我『慕姑娘』就行了。」
慕姑娘?
雷刃想起,白天在青竹大殿的時候,掌門慕宗南曾經親暱稱呼她為「輕煙」,這麼說來,這美女的名字,就應該是慕輕煙了。
她也姓慕,但看上去又不像是掌門慕宗南的女兒,那,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呢?還是說,一點關係都沒與?雷刃心裏好奇。
「好,慕姑娘。」雷刃點頭道。
慕輕煙看了雷刃一眼,轉身走入竹林之中,一面走一面道:「從明天起,不論颳風下雨,每隔兩天後的晚上十一點,你便到這裏等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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