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走到走廊上,回頭朝小思笑道:「你走得很慢,該不會是因為那裏太重了吧?」
「啊?」小思一愣,抬頭朝雷刃望去,見他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的波濤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紅着臉把頭低了下去。
這對胸器雖然有時讓自己感到很自豪,但它從小到大卻沒少惹麻煩。男同學炙熱的目光,女同學嫉妒的眼神,常常讓小思不知所措,感到委屈:胸大有錯嗎?
正當小思想入非非的時候,雷刃又開口問道:「看你這麼容易害羞,該不會是才出來混的雛吧?」
這次,小思雖然臉紅,但沒有把頭低下去,迎着雷刃的目光,鼓着腮幫子,倔強地說道:「才不是呢!」
「哦?」雷刃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看得小思陡然一顫。
「你不信?」小思瞪大眼睛朝雷刃問道。
雷刃狡黠地笑了笑,把頭伸到小思的臉龐,輕聲說道:「那你告訴我,你是喜歡抓欄杆還是撕床單?」
……
雷刃去了一趟衛生間,剛走到包房的門口,就聽到房裏傳出一聲聲呼救的聲音。
「你放開我!」雷刃聽出是小思的聲音。
「傑哥,麻煩你高抬貴手,另外再選一個吧!這個小妞雷哥已經點了。」黃毛也跟着說道,不過話中多是乞求的語氣。
「要是我不放呢?」陳英傑冷哼道。
「這……」黃毛為難地看着陳英傑,他夾在中間,兩頭都不敢得罪。
陳英傑喝道:「黃毛,別說駱馬醉了,就是他沒醉,我陳英傑要的女人,諒他也不敢說什麼。識相的,給老子滾開!」
陳英傑之所以敢在黃毛的地盤上這麼囂張,那是因為他的身份。
身為神龍幫的主事,陳英傑絕對有這個資本,敢騎在駱馬和黃毛的頭上拉屎。
黃毛咬着嘴唇,不敢開口,卻也不想就此離開,只是沉默地站在陳英傑的跟前。
陳英傑對黃毛這種沉默,顯然有點不耐煩了,冷冷地說道:「黃毛,我從一數到三,如果你還不給老子滾出去,老子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一!」
「二!」
看着最後一個「三」字就要從陳英傑的嘴裏說出口時,懷裏的小思卻突然伸嘴咬住了陳英傑的手,疼得他大叫一聲。
待到陳英傑回過神來時,小思已經衝出了他的懷抱,朝房間外跑去。
「抓住那個賤人!」陳英傑冷冷地喊道,身旁的兩個小弟連忙從兩側圍了上去。
眼看陳英傑的人就要把小思堵在包間,一個黑影卻閃了進來,三兩下就把圍堵小思的兩個人踢飛了,以至於陳英傑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
雷刃安慰地在小思顫抖的肩上拍了拍,走到陳英傑的面前,淡淡地說道:「欺負女人不算英雄。」
陳英傑的臉頓時就拉了下去,面露殺機地說道:「你敢教訓我?」
黃毛一見雷刃和陳英傑鬧了起來,急忙站出來打圓場道:「傑哥,你別動氣,剛才只是一個意外,意外。」
陳英傑沒理會黃毛,冰冷的目光瞬間凝結在雷刃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別以為你很難打就可以跟老子斗,老子只要一揮手,你馬上就會被碎屍萬段。」
「我信!」雷刃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但你也應該明白,只要你敢有一絲妄動,我絕對可以在你的手下衝進包間前幹掉你。」
陳英傑看了雷刃許久,忽然笑了起來。
「好!這幾年,你是第一個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人。」陳英傑收起殺意,開懷大笑道,「我欣賞你!你跟我混,不但剛才的事不再追究,我還會給你其他好處。」
情緒收放自如,招攬人才可以不計前嫌,倒也算是一個梟雄!
雷刃打量着陳英傑,心道這個看上去很儒雅的人,卻有一顆梟雄的心,還真是不簡單啊!
黃毛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如此倒可以化干戈為玉帛,為自己處理掉麻煩,只是神龍幫又多了這麼一個很難打的人,實力又得大幅提高了。
「如果我不呢?」雷刃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譁然。
陳英傑眯起眼睛,臉上再次爆發出殺人的冷笑,冷冷地問道:「如果你不答應我,今晚很難走出這間包廂。」
「沒別的辦法了嗎?」雷刃問道。
陳英傑瞟了雷刃一眼,指着桌上的一瓶o。x,冷冷地說道:「除非你一口把這瓶酒喝掉。」
這瓶酒足有一升,酒精度數也有六十多,別說像雷刃這種剛才已經喝了許多酒的人,就算是沒有喝酒,能一口喝掉這瓶酒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至少在夜來香酒吧里找不到一個這樣的人。」黃毛暗暗地說道。
「這麼簡單?」雷刃問道。
陳英傑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喝!」雷刃微微一笑,不顧小思和黃毛的勸阻,直接從桌上拿起酒瓶往嘴裏倒了起來。
眾人紛紛把視線投向喝酒的雷刃,喧囂的包間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只聽到雷刃喉嚨蠕動的咕隆聲。
很快,那瓶o。x居然真的見底了。
雷刃喝完最後一滴酒,在大家驚訝的眼神中,像一個怪物似的,把酒瓶往桌上一放,朝陳英傑吼道:「酒,我已經喝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履行承諾了?」
「既然我說過,那我絕不會食言,今晚的事一筆勾銷。不過,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打算跟我混?」陳英傑說着,摸出一根雪茄遞給雷刃,自己則另外拿了一根。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抽葉子煙,我還是抽我自己的煙吧。」雷刃自顧自地摸出了一包「小熊貓」。
幾百塊一根的上好哈瓦那雪茄居然被雷刃說成是葉子煙,陳英傑的眼角一跳,手裏的雪茄差點掉在了地上。
雷刃笑道:「我一個保安,暫時還沒有淪落到混黑社會的地步。」
「希望你不會為自己今晚的答案感到後悔。」陳英傑說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領着人大步走出了包間。
「傑哥,再坐一會兒吧?」黃毛禮貌性地朝陳英傑喊道。
陳英傑像沒有聽到一樣,領着人匆匆地走出了夜來香酒吧。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的背景?」上車之前,陳英傑忽然停在車門口,朝身邊的人問道。
「那個人只是雲影公司的一個保安,剛從國外回來,沒什麼背景。」手下答道。
「哦!」陳英傑輕輕地應了一聲,剛準備上車,只聽另外一個手下說道,「不過,他就是與表少爺有仇的那個人。上次,我遵照你的吩咐,派了兩個人去對付他。」
「結果如何?」陳英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目光,淡淡地問道。
「派出的那兩個人被打斷了手腳,前天才剛剛出院。」
「哦?」陳英傑輕輕地應了一聲,黑色的瞳孔漸漸地變小,隨後又恢復了正常,甩下一句話,鑽進了車裏。
「幹掉他!像這樣有本事的人,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在他成為我敵人之前,幹掉他!」
……
雷刃吐了很大一大堆東西,這才終於舒服了。
剛準備伸手去拿紙,身邊卻有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手裏捏着一張芬芳的紙巾。
「謝謝!」雷刃在漂亮女孩兒面前嘔吐,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小思凝視雷刃良久,忽然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救我?」
雷刃聳了聳肩,淡淡地笑道:「你應該明白,我只是不想自己看中的女孩兒被其他男人搶過去。」
「哦!」小思輕輕地應了聲,沒說話。
雷刃看了一下表,抬頭朝小思問道:「我送你回家?」
「好!」
雷刃打了一輛出租車,將小思送到了樓下。
「你住這兒?」雷刃看着眼前幾棟豪華的公寓,感到有點驚訝。
小思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雷刃猶豫了下,開口說道,「我覺得你要不是急需要錢,沒必要去那種地方。」
「為什麼?」小思俏臉一紅,但卻沒有迴避目光,直瞪瞪地盯着雷刃問道。
「因為……我覺得你不是那種女孩兒。」雷刃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你並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遇到我這麼有本事的男人。」
小思長發下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低下頭輕輕地說道:「我遇到過不少客人,但只要你才對我說這些話。」
「是嗎?」雷刃苦笑道。
「嗯!」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將頭髮捋到耳朵後面,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你的建議我很認真考慮的。或許,那裏真的不適合我。又或許,是身不由己呢!」
「隨你吧,我只是順便提個建議,你上去吧,我走了。」雷刃見小思沒採納自己的意見,也懶得再說什麼。
畢竟,路是自己走的,你若是不聽,別人說再多,都是廢話。
望着載着雷刃的出租車逐漸消失在夜色中,剛才那個羞答答的女孩兒卻忽然露出了一絲不協調的笑容,兩個小酒窩在霓虹燈下忽明忽暗,意味深長地嘆道:「這個男人就是曾經那個攪得整個非洲都不安寧的王牌特工嗎?他還真是讓人家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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