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從舞池中回來,看見黃麗麗的桌上擺滿了一堆酒瓶,而文靜淡雅的黃麗麗則拿着酒瓶不斷地往嘴裏灌酒,喉嚨里發出咕嚕的聲音。
「這也太瘋狂了吧?」陳香一把走向前去,從黃麗麗的手裏搶下酒瓶,瞪大眼睛問道,「麗麗,你怎麼了?」
「我……我要……喝酒!」黃麗麗打着酒嗝,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麗麗,你別喝了,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陳香把酒瓶按在桌子上,然後朝半醉半醒的黃麗麗問道。
黃麗麗聽到陳香的聲音,這才睜開迷濛的醉眼,瞅着陳香道:「來,陪我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喝個頭啊,你看你醉得……早知道,我就不把你帶來酒吧了。」陳香無語地看了一眼醉醺醺的黃麗麗,心裏不免有些後悔。
「喝,喝!」黃麗麗突然從桌子上坐了起來,衝着雷刃的方向大喊道,「你真是有眼無珠,喜歡小姐,也不喜歡我,我哪點差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
陳香順着黃麗麗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雷刃正和他的朋友在喝酒,頓時知道黃麗麗醉成這樣的始作俑者了。
「真是傻丫頭,人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單相思呢?」陳香心疼地摸着黃麗麗的臉,抬頭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雷刃,不禁冷哼道,「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傢伙!」
陳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朝雷刃的座位走去。
霍華德轉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陳香,幸災樂禍地說道:「老大,找你麻煩的來了。」
雷刃微微一笑,裝作沒有聽到霍華德的話,拿起杯子自顧自地喝酒。
「你居然還有心思喝酒?」陳香看見雷刃這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眼睛瞪得像牛鈴鐺似的,直盯盯地瞅着雷刃。
雷刃緩緩地抬起頭問道:「有事嗎?」
「你把我們送回去。」陳香直接命令道。
雷刃聳了聳肩,緩緩地搖頭道:「沒空!」
「你……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負責!」陳香指着雷刃的鼻子罵道。
雷刃冷笑道:「負責?請問我對你做了什麼,需要我對你負責?」
陳香回應道:「你沒對我做過什麼,也不希望對我負責,但你應該對麗麗負責。要不是你,麗麗怎么喝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你必須拿出誠意來,把我們送回去。」
雷刃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陳香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今夜有要事要做,沒工夫陪你們玩遊戲。」
「哼,你的要事指的就是泡妞?」陳香鄙視地說道,「算麗麗有眼無珠,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渣!」
陳香說完轉身就走了回去,然後把黃麗麗扛在肩上,一步一步地朝酒吧外走去。
雷刃朝門口看了一下,然後又重新坐下來喝酒。
霍華德問道:「老大,你真的放心她們兩個嬌滴滴的美女這樣離開?」
雷刃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頭對霍華德說道:「車鑰匙給我,你打個車把她們送回酒店。」
「老大,你一個人對付克雷斯恐怕……」霍華德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雷刃向他伸出了手,迫於無奈只好從兜里摸出車鑰匙,交給了雷刃。
雷刃接過車鑰匙,直接把車鑰匙扔進了兜里,然後轉身朝樓上走去。
「記住,把她們安全送回酒店!」雷刃回頭朝霍華德囑咐道。
霍華德苦笑道:「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雷刃沒有再理會霍華德,順着樓梯朝上面走去。
根據霍華德給出的消息,克雷斯在酒吧里有一個單獨的專用包間,他每次帶着女人來這裏都會去那裏過夜,所以雷刃要找到克雷斯並不困難。
真正算難題的是酒吧的監控。
由於雷刃手裏沒有拿到施工設計圖,所以憑着經驗一步一步地查看,遇到能避開的攝像頭就儘量地避開,要是實在避不開的,那雷刃就只能毀掉了。
第一個攝像頭出現在雷刃的面前!
就在樓梯轉角的牆壁上,赫然有一個很大的攝像頭,它屬於多角度的廣角攝像頭,無論從哪個方向過去,都會被這個攝像頭監控到,所以雷刃只能毀了它,以便隱藏自己的行蹤。
不過,雷刃並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怕監控突然損壞,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幹什麼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雷刃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歐美大漢站在離自己不太遠的地方。
雷刃猜想他要麼是克雷斯的私人保鏢,要麼就是這個酒吧的保安。
「你上來幹什麼?」那人再次出口問道。
雷刃裝作膽怯的樣子,對大漢說道:「我找廁所!」
「找廁所會找到這一層樓來?」大漢還是很聰明的,一下子就覺得雷刃不對,立刻追問道,「廁所一樓都有,你為什麼會到二樓來?」
「一樓的廁所被幾個酒鬼弄得很髒,而我這個人又有潔癖。」雷刃聳了聳肩,對大漢說道,「你知道廁所在哪裏嗎?快告訴我,我實在憋不住了。」
看着雷刃滑稽的動作,大漢並沒有發笑,而是繃着一張臉,非常古板地說道:「你還是去一樓上廁所,二樓沒有公用廁所。」
「我不信!」雷刃倔強地說道。
大漢頓時火了,朝着雷刃大吼道:「我說是就是,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我看誰對誰不客氣。」雷刃在心裏嘀咕道,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故意大聲嚷道:「你這個人真是討厭,管吃管住管行,還管我什麼時候拉屎了?我警告你啊,要是你再敢管我,我就投訴你!我可是花了錢進來的,你得把我當上帝來看。」
大漢冷笑道:「你若是再不把你的嘴閉上,我一定會送你去當上帝。現在,你,立刻給我滾下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吧,好吧,我走還不成嗎?」雷刃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轉身就要準備下樓。
不過,就在這個當口,酒吧當頭卻突然傳來一陣黑黝黝的濃煙。
失火了?
看到這個狀況,大漢也來不及搭理雷刃,立刻就噴火的地方沖了上去。
雷刃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突然之間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趁着大漢轉頭的那一瞬間,雷刃果斷地向前邁了兩步,然後將匕首高高地抬起,瞄準了大漢的脖子。
「你……你要幹什麼?」大漢看見自己的影子有點奇怪,不禁回頭一看,只見那鋒利的刀面,猶如草原上的月光,皎潔當中透着一股陰冷的高貴。
雷刃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不等大漢反抗,直接刺了進去,然後順着他的脖子走了一圈。
大漢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直接捂着噴血的傷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就請這樣的人當保鏢,居然還敢這麼高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雷刃鄙視地看了一下大漢最後一眼,然後把他的身體拖到了隱蔽的樓梯口藏好,這才開始朝克雷斯的房間走去。
雷刃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克雷斯和兩個女人正赤身**地跪坐在沙發邊,桌子上放着一盞酒精燈,他們正拿裝着白色粉末的鋁箔紙在上面來回地烤,而每人的手裏則有一隻吸管。
看到這裏,雷刃自然明白克雷斯是在幹什麼勾當,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是一個癮君子。
克雷斯被打擾,頓時怒火中燒,憤怒地扔掉吸管,大聲地朝雷刃吼道:「你幹什麼吃的,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嗎?」
雷刃對克雷斯說道:「不知道!」
「靠,居然敢頂老子的嘴,簡直就是活膩了!蘇爾塔,蘇爾塔,快把這個傢伙拉出去亂棒打死。」克雷斯用近乎咆哮的聲音朝着門外大喊道,但回應他的卻是寂靜。
「這個賤人蘇爾塔不知跑什麼地方去了,居然沒有在外面給我守着,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克雷斯氣得臉色發白,不由得破口大罵。
雷刃淡淡地說道:「你不用罵他了,他根本就聽不見你的罵聲。」
克雷斯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因為他已經死了。」雷刃平靜地說道。
「死了?怎麼可能?你不要給我開這種國際玩笑。」克雷斯明顯不相信他手底下最能打的人會被人殺死,而且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雷刃看了克雷斯旁邊那兩個金髮女郎一眼,然後突然舉起手,把手裏的東西朝她們扔了過去。
只見兩隻刀叉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分別****了兩個金色女郎的喉嚨里。
「唔……」兩個女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噗通」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永遠地站不起來了。
克雷斯驚駭地看着雷刃,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人。
雷刃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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