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閻迪一路上板着一張臭臉,雷刃感到十分不爽,自行車難道不是車嗎?又沒告訴你是四個輪子的車,你自己想歪了,這能怪我啊?
侯藝看到閻迪從公司出來就板着臉一言不發,不禁輕輕地捅了捅她,小聲地在她耳邊道:「閻迪,你別這樣,人家好心好意請你,你卻給人家臉色,這不是在欺負人家嗎?何況,雷刃也沒說他的車就是汽車吧?」
閻迪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心裏其實沒怎麼生氣,只是沒人搭梯子,自己下不了台,此刻聽侯藝說起,立刻朝對方打趣道:「侯藝,到底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你怎麼老是幫那個傢伙說話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認識很久了呢。對了,你今天三番五次替那個傢伙說話,該不會真的對他有好感吧?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不給男人好臉色的哦。」
侯藝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閻迪同志,我這叫幫理不幫親。我跟他總共才見了一面,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性別之外,我對他一無所知,怎麼可能會對他有好感。」
「你不是看了他的簡歷嗎?」閻迪很想這麼對侯藝說,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只是小聲地嘀咕道:「不是有一見鍾情嗎?」
侯藝朝閻迪露出一副我服你的表情,心裏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暗道自己怎麼看都不像是隨便的人吧?
四人終於走到了這次的目的地——巴適火鍋城。
「閻迪,我們到了,你就別再板着臉了。」許洋輕輕地掐了閻迪一下,抬頭朝雷刃說道,「雷刃,我們就在這裏吃吧?」
原來是吃火鍋!雖然這裏肯定要比大排檔貴上一些,但也不算太貴,四個人消費下來,也就三四百,在雷刃的承受範圍之內。
「我倒是沒意見,只是這大熱天吃火鍋……」雷刃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閻迪搶白道,「裏面有空調,你還怕熱死你啊!」
閻迪說着,當先走了進去,侯藝在閻迪身後給了雷刃一個歉意的眼神,小聲道:「閻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她說話挺狠的,但心不錯,你以後跟她熟了,就會明白她的好了。」
還是算了吧,我可承受不起她的刀子嘴,雷刃無奈地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閻迪在人山人海當中居然找到了一個空閒的包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人品爆發了。
三個女生看起來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她們接過服務員的菜單立刻點了一堆菜餚,然後再把菜譜遞到雷刃的面前。雷刃看到已經點了許多東西,便沒有再點,直接把菜譜交給了服務員。
「四位,請問你們喝點什麼酒水?」服務員問道。
「酒就算了,你給我們來一罐新紮的橙汁。」侯藝說着,轉頭朝雷刃問道,「雷刃,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雷刃淡淡地笑道,沒有發表不同的意見。
不過,就當服務員準備拿着菜譜走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閻迪的嬌呼:「等一下。」
「美女,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服務員轉過身朝閻迪問道。
閻迪打了一個響指,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故意大聲說道:「男人怎麼能不喝酒呢,雷刃,你說是吧?」
熟悉閻迪的許洋和侯藝看到閻迪露出這般神色,頓時在心裏暗叫不妙,不禁向雷刃投去了同情的神色。要知道,每當閻迪露出這番神色的時候,就會有人倒霉。
雷刃笑道:「在你們三個美女面前,我一個人喝得沒意思。」
「這不要緊,我可以陪你喝,本姑娘的酒量還是不錯的。」閻迪拍着小巧玲瓏的胸脯,自信地說道。
想灌醉我,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雷刃接受閻迪的挑釁,朝服務員喊道:「那就再拿一瓶豐谷吧!」
「好的!」服務員立刻在酒水單里添了一瓶豐谷酒。
許洋將襯衣的袖子沿着胳膊挽了起來,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臂,轉頭朝雷刃問道:「雷刃,你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怎麼想起來當保安了?聽你的外語不錯啊。」
「我以前在國外生活,最近這些天才回的蓉城。由於我沒文憑,只能找到保安這種門檻低的工作。」雷刃無奈地聳了聳肩,說起文憑證書,他就一肚子火。
閻迪在一旁聽得幸災樂禍道:「沒看出來,你還是海歸啊!怎麼連文憑都沒有,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雷刃笑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肯定沒出過國,因為你的口語發音太不標準了,一看就是中國師傅教出來的。」
「你……」閻迪恨得直咬牙,但為了接下來的這個計劃,本姑娘忍了。
看着雷刃和閻迪不出三句話就會說來鬥嘴,侯藝不禁搖了搖頭,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詞來:歡喜冤家。別說,他們還真有點配。
服務員把酒拿了上來,閻迪毫不客氣地接了過去,首先給雷刃倒了滿滿一杯,然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雷刃雖然明知道閻迪準備灌自己的酒了,但必要的禮貌還是不能少,端起酒杯道:「三位美女,很高興與大家成為同事,以後還希望你們多多幫助我這個新人。」
侯藝和許洋端起杯子跟着也站了起來,只有閻迪坐在座位上,不滿地說道:「一杯酒敬我們三個,沒誠意!」
聽到閻迪的話,侯藝和許洋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給了雷刃一個歉意的眼神,輕輕地推了推閻迪道:「別耍性子了,快站起來。」
閻迪見兩個姐妹都不幫自己,鼓着嘴巴鬱悶不已,只好端着酒杯自己來。
只見閻迪從椅子上站起來,仰頭就喝了半杯酒,臉紅着對雷刃道:「我一個女生都喝了半杯,你是不是要喝一杯啊?」
這個小妞看來今晚是跟自己槓上了,但願你待會兒不要喝得趴下,回不了家,雷刃微微一笑,嘴角泛起一絲壞笑,朝閻迪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女中豪傑。既然你都這麼爽快,那我再這麼忸怩,就不是男人了。」
雷刃說着,仰頭將杯里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為自己倒滿一杯,轉頭對許洋道:「許洋,我敬你。」說着,也是把杯里的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接着,雷刃又敬了侯藝滿滿一杯,三杯六兩酒很快被他喝進了肚裏,瓶里的一斤豐谷酒就只剩下了二兩,但雷刃依舊面不改色,就好像剛才喝的不是酒是水。
「這才叫男人!」閻迪看到雷刃上當,急忙趁熱打鐵,端起酒杯又來灌雷刃,「剛才,你敬了我們三人一杯,這次禮尚往來,我們再敬你們一杯。她們抹不開面子,由我先來。」
眼看閻迪仰頭將酒里的半杯酒一飲而盡,雷刃直接端起酒瓶喝了起來。
三女沒想到雷刃居然這麼能喝,不禁被眼前這般景象給震懾住了,張着嘴不相信天下還有這般喝酒的人。
「閻迪,我們還要繼續喝下去嗎?」雷刃將酒瓶往桌上一放,笑眯眯地問道。雖然雷刃的嘴裏已經充滿了濃濃的酒精味,但他依舊面不改色,不像是剛剛才喝了八兩酒的人。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兒,或許被雷刃這麼一震,早就不提喝酒的事了,但倔強的閻迪卻甩了甩頭,毫不示弱地叫囂道:「喝,怎麼不喝,我再去讓服務員送兩瓶過來。」
侯藝見狀,急忙站起來,拉住閻迪道:「閻迪,你別喝了,喝多了容易出事。」
二兩酒下肚,閻迪已經有了微醉的感覺,紅撲撲的俏臉上洋溢着艷麗的光彩,心道你只讓我不喝,難道是怕我把他喝趴下了,你心疼?
不顧侯藝的阻攔,閻迪從服務員那裏又要來兩瓶白酒,遞一瓶到雷刃的面前道:「雷刃,我這回不佔你的便宜,我們一人一瓶,看誰先趴下。」
「我無所謂,只要你高興就行。」雷刃淡淡地說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碗裏的牛肉放進嘴裏,即便酒量好,喝這麼多酒不會醉,但如果一直用空腹喝酒,胃也會受不了。
「閻迪,你先吃會兒菜吧,就算你們要喝酒,也得先把菜吃了再慢慢喝。」許洋替閻迪夾了一塊她最喜歡吃的滷豆腐放進她的碗裏,對她囑咐道。
不過,一心想把雷刃灌翻的閻迪根本不領情,舉着酒瓶就往嘴裏灌,直到喝得她咳嗽不止,這迫不得已地放下酒瓶。
許洋狠狠地瞪了雷刃一眼,輕輕地拍着閻迪的後背,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要不要我送你上醫院啊?」
「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閻迪直接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會不會有事啊?」許洋焦急地問道。
「放心吧,她睡一會兒就好了。喝多了的時候,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睡覺。」雷刃的本意是不想讓許洋過度擔心,沒想到卻被許洋狠狠地瞪了一眼。
許洋看着熟睡的閻迪,不高興地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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