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一次沒有人受傷,更沒有搞出人命來。
周佳這丫頭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見我身邊站着兩個女人,周佳第一反應就是我把這凶宅里的陰鬼給搞定了,順便還收了兩個漂亮的女鬼。
「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就幫你重新把這個房間的風水佈局給想了一下,這個設計圖紙你拿去,只要按照這設計圖紙來改建,這別墅肯定就沒別的什麼問題了。」
見識過我的本事,周佳拿着設計圖紙連連和我道謝。我擺了擺手示意周佳不用客氣,正準備坐車去市里幫鄭三燕她們先找個地方住下的時候,周佳突然咬着嘴唇對我說道,「張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嗯?」
「其實我們組是出了名的邪門兒。別看公司其他部門的同事好像和我們做着同樣的工作,但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會直接遇到陰鬼什麼的。」
聽周佳這麼說,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尤其是張哥您的這個候補位置,在我們公司里也有說道。 說是公司這個位置是專門留給能人的,每年公司有解決不了的很棘手的事情,幾乎都是讓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處理。張哥您知道您的前任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
「喝水的時候被碎玻璃渣劃破氣管大出血死的。」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周佳,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死法?這周佳該不會是想要嚇唬嚇唬我吧?
見我一臉狐疑地看着她,周佳跺了跺腳生氣地說道,「反正龐經理是不會讓你閒太久的。你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給你派任務了,到時候你可自己小心點兒。」
說完這些周佳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鄭三燕和怡安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尷尬地對兩個女人攤了攤手,「有能力的人就是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嫉妒,我這才第一天上班,看來就要被人給穿小鞋了。」
鄭三燕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着我說道,「誰管你小鞋不小鞋的。我問你,這個什麼周佳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鄭三燕這麼一說站旁邊的怡安臉就黑了下來。
我心裏叫苦連天,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老闆娘,這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啊!我和周佳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真的和她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這才見面多久你們兩個就住在一起了?別和我說你們看出來這小妮子剛才那表情就是對你有點心動,你老實交代吧。你要是真喜歡她,我也不過是多一個妹妹而已,我是不介意的。」
鄭三燕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了,什麼叫做又多了個妹妹,你真當我是古時候的皇帝能夠三妻四妾?
我耐着性子和鄭三燕解釋我之所以和周佳住在一起完全就是為了工作方便,足足解釋了大半個小時,我的嘴都快要說冒煙了,這怡安和鄭三燕才勉強接受我的說法,說話做事不再那麼的陰陽怪氣了。
燕艷嬌拿走了我的證件,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沒辦法離開燕京。再加上這燕京又是燕家的大本營,我相信我可能前腳才有偷偷離開這裏的念頭,後腳燕艷嬌就會帶着人把我給抓回去。
隨便找了個離公司比較近的酒店讓兩女先住下,我這才把她們兩人安頓好回公司,還沒進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看手錶的龐德金。
見我還悠哉悠哉地慢慢走,龐德金沉着臉低喝道,「張玄清,現在還是你的上班時間,你不在辦公室里好好待着去哪裏了?」
我來這公司本來就不是為了賺錢,現在見龐德金這麼生氣,我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攤了攤手淡淡地說道,「出去吃飯怎麼了?公司不提供員工午餐,我還不能自己出去解決一下溫飽?」
坐在辦公室里豎着耳朵偷聽的周佳見我正面懟龐經理,悄悄地對我豎起大拇指。她不知道我的情況,還以為我是那種是金錢如糞土的高尚人士。
龐德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咳嗽一聲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將手裏的一份文件袋遞給我沉聲說道,「既然你是劉老爺子介紹來的,那你就應該知道你能來公司歷練是有多麼的不容易。這是公司一個難題,那個客戶已經拖欠了我們公司快三十年的貸款了。你去把錢收回來,收回來後你就是十二組的組長。」
一個任務就能從一個普通的辦事員變成組長,我又不是傻子,知道這個任務恐怕不是一般的困難。
龐德金也沒有和我說更多的事情,只是吩咐我好好做不要辜負了劉老爺子的心意,轉身就離開了。
文件袋裏一共就只有三樣東西,一個是欠款人的詳細資料表,一個是欠款人親筆簽名的借據,還有一個是一張不知道什麼內容的照片。
之所以說不知道是什麼內容,是因為整張照片都相當的模糊,就好像是在十分黑暗的環境沒有打開閃光燈就隨便拍的。
我眯起眼睛隱隱約約能夠看見照片的中間好像有一堵紅色的磚牆,而這磚牆上又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噴繪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條金魚。
就在我還準備仔細看的時候,突然覺得照片的溫度有些高。這個念頭才剛剛閃過,我捏着照片的手就被刺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把照片給鬆開,飄在空中的照片無端燃燒起來,青綠色的火焰就像是鬼火一樣在空中飄了好一會兒,落地的時候變成黑色的灰燼,再也沒辦法恢復原樣。
端着咖啡杯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周佳恰好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她走過來又看了看我手裏捏着的檔案,臉頓時就白了。
「是他,張哥,就是他!」
「是誰?」
「你的前任也是接的這個任務去找這個人討債,誰知道錢沒有要到,最後還把命給搭進去了!」
看來先我一步走的那位的確是死得比較慘,這才會把周佳給嚇成這個樣子,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將剩下的資料和借條收好,笑着拍了拍周佳的肩膀,「你之前不是都說過了嗎?就是因為這個任務別人沒有完成,所以才會交到我的手上。我的本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見我這麼自信周佳總算鎮定了下來,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其實心裏也很慌。
憑空讓一樣東西燃起來,這種小把戲我也會,無外乎就是在黃符上事先塗好白磷粉,然後只需要在用的時候使勁在空氣中晃動就可以了。
但是像照片這種拿在我手上就自燃了的,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欠錢的人叫胡建軍,到現在已經快五十多歲的人了。如果真按照龐德金所說這人已經當了三十多年的老賴,那也就是說這人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和玄德集團搭上了關係,並且還借走了六萬塊之多。
要知道三十幾年前的六萬塊就相當於現在的六百萬了,看來這個胡建軍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既然接了這個任務,也不管這胡建軍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我按照資料上寫的地址打了個車直接就來到了胡建軍住的樓下。
這是一個看上去有點年頭的老員工宿舍樓,宿舍樓的牆面都已經有了斑駁的痕跡,很多地方還有牆面剝落。
看來這胡建軍也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過得那麼好。我看了眼單元號,直接去了三棟一單元1301房間敲門。
才敲了兩下,門就打開了。
穿着藍色圍裙的胡建軍手裏拿着一把蔥,一臉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胡先生你好,我是玄德集團的業務員張玄清。」
一聽我是玄德集團的,胡建軍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我本來以為他會說不還錢之類的話,誰知道他直接把門給打開示意我進來,轉身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就拿出一箱子錢來。
胡建軍把箱子放在桌上打開,紅燦燦的鈔票晃得我眼睛有點運。三十多年前的六萬,到現在的確需要還這麼多的數。
胡建軍還貼心地幫我把點鈔機都給準備好了,他面無表情地指了指箱子裏的錢對我說道,「你們公司也真的是有耐心,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來取錢。難道你們就真的不怕死嗎?」
不得不說這胡建軍的口氣有點大,看來他是想和我玩兒看得見拿不走的遊戲,把這錢擺出來恰恰就是想要在氣勢上先壓倒我。
「胡先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想提醒你的是你已經欠債三十年了,今天這債我要是不收回去,下一次來的可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胡建軍冷笑一聲,那眼神全當我是在放屁。
我將這箱子裏的錢給拿出來一疊疊地過點鈔機,等所有的錢都清點完我合上箱子準備走人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胡建軍突然開口淡淡地說了一句,「麻煩你們這一次把錢拿走就不要再送回來了。要不然我覺得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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