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凶宅里出現惡鬼的幾率很低,一般都是生前住在這個宅子裏,對宅子有特殊的感情所以才不願意投胎轉世之類的。
然而此時我們通過電視櫃看見的這個鬼臉着實嚇了我和周佳一跳。這鬼臉容貌很扭曲,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而更恐怖的是我們現在知道他就在我們的沙發下面,連腳都不敢往地上放了。
周佳哆哆嗦嗦地扯了扯我袖子,「你不是說你對捉鬼什麼的最在行了嗎?現在趕緊想想辦法啊!」
見周佳嚇成這個樣子,我也很無奈。這捉鬼也好除煞也好,總要知道是什麼鬼什麼煞才好對症下藥吧?
不過這鬼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趴在沙發下面,不用說我也知道它肯定不好對付。
從乾坤袋裏見驅鬼的黃符給抽出來,不清楚這鬼的來路我也不敢直接把手伸到沙發下面去,只能拿起黃符在空中晃了晃等它燃燒起來後再往沙發下面丟。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從沙發下面傳來,接着就是一團藍火驟然閃動,這場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沙發下面有漏掉的液化氣。
說來也怪,這藍火閃動的同時客廳里的那個大電視也出了故障自己關機了,整個客廳靜悄悄的,溫度也逐漸的回暖,好像我們剛才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等了好久都沒有其他的動靜,周佳有些艱難地回頭往身後看,好像就算是客廳里比較黑的地方都沒有那麼的陰森了。
「那個鬼被你殺了嗎?」
周佳雖然風水學的不怎麼好,但這靈識還是挺不錯的。
我搖了搖頭一臉凝重地對周佳說道,「我剛才最多傷到了他。最讓我擔心的還是我們沒有摸清楚這鬼的來歷,不知道他的來歷,想要把他根除就很困難了。」
「啊?」周佳苦着一張臉楚楚可憐地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地方住着不走了吧?」
我站起來環視四周,「雁過尚且留痕,更不要說這種陰鬼明目張胆地出現在我們眼前。你和我四處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客廳里除了電視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什麼異常,我帶着周佳先去了最先傳來異響的廚房。
才剛進入廚房,我們就看見了落在地上的鍋碗瓢盆。奇怪地是放這些鍋碗瓢盆的櫥櫃並沒有打開,這些東西就像是被被人憑空取出來又重重砸在地上的一樣。
將廚房的門打開,站我旁邊的周佳突然尖叫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老老鼠」
周佳指着廚台上擺着的菜板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菜板的上斜栽着一把鋒利的菜刀。而就在菜刀的旁邊,有一堆肉醬還有一個被切的四分五裂的老鼠。
我的胃頓時翻湧起來,臉也有些發白。
難怪剛才我們聽到有節奏剁肉的聲音,原來就是在剁老鼠。只不過這個鬼有點變態啊,老鼠這麼髒的東西他怎麼就想着要把它給剁成肉醬的?
示意周佳不要害怕,我自己一個人走上去查看了一下廚房的其他東西,無論是調料還是抹布,都整整齊齊地放在原位,沒有人動過。
我皺着眉頭從乾坤袋裏抓出一把糯米粉,往廚房的地瓷磚上一灑。
誰知道這白色的糯米粉才落在地上,馬上就有一連串的腳印出現在地瓷磚上。
周佳看見這些腳印就已經足夠害怕了,見我還要順着腳印往外走,她趕緊上來一把拉住我顫着聲對我說道,「張哥,要不我們等天亮了再去找鬼吧。別人都說這鬼在晚上的時候厲害,我們沒有必要非要等到現在」
周佳的膽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也難怪她的風水只是學了一點皮毛。
這風水也好,看相也好,其本質就是在和陰陽兩道的東西打交道。
就好像你幫人看陰宅,不僅僅是看這某一塊地地勢好就能隨便安葬的。地勢好的地方都緊俏,說不定在你之前就有孤魂野鬼先佔在那裏了。這個時候如果你害怕陰鬼更害怕和他打交道,那還怎麼和他斗?說不定好的風水寶地被那孤魂野鬼一攪合就變成了三絕之地。
我拍了拍周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現在離天亮都還有五個多小時。如果我們這個時候不追上去一探究竟,那待會兒我們回了客廳你覺得他會不會趁我們睡着的時候再出現?等你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鬼臉,你覺得這不可怕嗎?」
周佳用她的小腦袋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與其被動地被神出鬼沒的陰鬼給嚇得半死,倒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至少待會兒不管看見什麼都有一個心理準備。
順着腳印走出廚房穿過走廊,腳印最終在二樓的書房消失不見,不管我怎麼灑白糯米粉都找不到腳印了。
周佳一臉疑惑地說道,「是不是這鬼發現我們了,所以不用腳走路開始用飄的?」
我白了周佳一眼,和她解釋道白糯米粉之所以能夠灑出腳印倆,並不是說鬼真的有腳,而是能夠通過感知陰鬼的陰氣所以形成腳印讓我們來判斷。
人活着的時候陽氣都是通過腳來傳上身體的,所以自古以來就有人老先老腿,人暖先暖腿的說法。
死人是需要與陽氣隔絕的,所以陰鬼都是沒腳的。
腳印在書房裏消失,那麼陰鬼就只有可能還在這書房中,說不定就藏在某個物品的身後。我和周佳激昂整個書房的家具都搬開,一個個的找。就在我來到書桌前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一本攤開放在桌上的書,書名叫作《欲望的刀》。
「周佳,這本書是你打開的嗎?」
周佳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對我說道,「這鬼地方我一直都覺得陰森森的,哪還有什麼心情看書啊。」
「之前聽陳凱說這個別墅的主人以前是一個作家,他寫的書好看嗎?」
周佳偏着頭想了一會兒,「文學的事情我不大懂,但聽說他的確是獲得過很多獎項。對了,你手上拿着的這本書就是他生前的最後一本著作,只不過因為內容太陰暗,所以出版商只發行了幾千本就被要求停止印刷。」
挺周佳這麼說,我抿着嘴唇不說話,沉着臉將這本《欲望的刀》給翻開。
這書全都是在說一個屠夫的故事,這個屠夫小時候本來是一個成績很好,並且很熱愛小動物的人。只不過他家裏祖祖輩輩都是屠夫,有着祖傳的殺豬本事,因此他爸爸不想讓兒子去讀書,而是好好地學殺豬繼承自己的手藝。
主人公一開始很抗拒,甚至光是切肉他都要在旁邊嘔吐半天,更不用說殺活物了。但是慢慢地小孩兒發現殺這些活蹦亂跳的東西很過癮,尤其是不馬上殺死,而是一點點折磨死的時候,那種心裏的快感更是會翻好幾倍。
我注意到這主人公最喜歡殺的動物就是老鼠,他喜歡將膽子小的老鼠摁在菜板上,然後用菜刀一點一點地將老鼠給*成若干塊,最後剁成肉醬。再把這些肉醬當作是豬肉醬賣給其他人。
我突然間想起之前在廚房裏看見的那個場景,可不就是和這書中所寫的主人公是一樣的嗎?
我將這個發現告訴周佳,周佳目瞪口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剛才躲在沙發下的那個凶鬼,很有可能就是這書里虛構出來的人物?」
一看周佳這表情我就知道她不是很相信我,但事實上一個人只要費盡心血去專心致志地做一件事,那就真的有可能通靈,甚至是通天!
那作家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光是看這本書我就能體會到作家的文筆和對書中情節的描繪,根本就不像是虛構,簡直就像是他親眼所見的另一個世界一樣。
「這林間有樹靈,屋子裏有土靈。現在書中又書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剛才嚇我們的那隻陰鬼到底是不是躲在這書里,很快我們就知道答案了。」
我從乾坤袋裏將匕首給拿出來,正要狠狠把這本書給扎個對穿的時候,周佳突然雙手捂着脖子張牙舞爪地往後退。
她就像是被一個透明的人給勒住脖子了一樣,一張臉憋得通紅想要喊救命也喊不出來。
我食指在眼前一抹將天眼給打開,這才看清楚一個身穿圍裙右手拿着菜刀的男人正勒着周佳的脖子對我笑。
瑪德,男人的這一身裝扮就和書里主人公穿的一模一樣,他果然就是靠着鬱結之氣轉化而成的書靈。
「你把她放開,不然我就毀了你!」
我將書拿起來晃了晃,威脅那男人不要亂動。
誰知道那男人哈哈笑了起來,「在這書房裏有千千萬萬個我,你要怎麼毀掉我?」
男人說話的同時,那些整齊擺放在書架上的書自己從上面掉了下來。
也就是這時我才發現,這書房裏到處都是《欲望的刀》這本書,數都數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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