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大家都只聽過鬼打牆而沒有聽說過人打牆,就是因為鬼屬於靈體,本身就相當於一個純粹的精神體,想要對一個純粹的靈體進行干擾,這就像你要把一根針插進混凝土牆裏一樣困難。
而人之所以容易中鬼打牆,是因為人除了神,還有精、氣兩者。這兩者從某種意義上牽制了神的強度,一旦精氣受到損耗,那麼神就會相應地受到損耗,所以鬼對人用鬼打牆,那就和把一根針插進豆腐里一樣容易。
正因為困難,所以無論是陳喬恩還是女鬼都沒有想到我會使用幻術。從一開始我丟出去的就是一個反向兜網,只不過在他們看來那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罷了。
被兜網兜住的女鬼尖叫一聲瘋狂地扭動起軀體來,她試圖直接把兜網給撕破,沒過一會兒發現她做的這些都是徒勞的。兜網根本就不受她巨力的影響,該是什麼樣子就還是什麼樣子,沒有絲毫的破損。
「那網困不了她多久,我們趕緊跑。」
很多人看電影電視劇里好像一張網網住人後別人就掙脫不出來了,其實這些都是不顯示的。如果是野獸,哪還有可能在掙扎的過程中把網口的鈎子給弄得相互套上。但如果是人,只需要冷靜下來後很容易就能夠找到最開始套她的網口,再慢慢把網口撐大從裏面跑出來。
所以網這種東西只能夠限制別人一時的動作,並不是完全牢靠的。現在女鬼站在樓頂上,我和陳喬恩跑上去至少需要五六分鐘的時間。有這個時間女鬼肯定早就從網兜里鑽出來了,我們上去那就是送死的。
這次再往回跑的時候在網兜里掙扎的女鬼沒有功夫再對我們用鬼打牆了,我們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跑出了學校。
石文楠和一群特警在外面一直都焦急地等待着,見我們跑出來他第一時間迎上來問道,「怎麼樣,女鬼抓到了嗎?何成龍呢?」
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說話,從旁邊拿起礦泉水喝水。陳喬恩把暈倒的覺醒者放在地上很是尷尬地說道,「我們才進去沒多久就中了幻術,海青一時失控把秦釗給殺了,他們兩個也是中了幻術,被我們給打暈了。」
石文楠嘴角抽了抽,沒想到我們進去以後連女鬼的毛都沒摸到就灰溜溜地跑了出來,更重要的是還死了個人。
一向淡定的石文楠這次終於淡定不起來了,他苦着一張臉問我,「張玄清同學,這學校里的女鬼你到底能不能除掉啊。要實在不行我就只有申請調動軍隊了。」
石文楠這話可不僅僅是說笑而已。這風水陣勢是依託學校建築構建而成的,但不管什麼樣的風水佈局,只要被炮火一洗禮沒有說不被破壞的。在石文楠看來,如果這學校里的女鬼連我都解決不了,那他也不準備再派其他人進去了。
「在城市裏動用軍隊,這不太好吧」
其實我一直都和疑惑為什麼石文楠他們不和道教協會合作,畢竟道教協會比我厲害的還有很多,幹嘛非揪着我一個人不放?
石文楠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也知道在城市裏動用軍隊不好,但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嘛。行了,你上車休息一下吧,我馬上給上級打申請報告。」
見石文楠像是玩兒真格的,我咳嗽一聲很是勉強地說道,「行了,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你不派那些所謂的覺醒者進來幫倒忙就行了。」
一聽我又有辦法,石文楠趕緊點頭答應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站在學校外面整理了一下思路,當我第二次邁步走進學校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學校里的陰氣更重了。
「祖師在上,這陰九宮的局到底應該怎麼解祖師指條明路吧。」
從乾坤袋裏拿出兩片樹葉相互一搓,樹葉的汁水頓時順着我的手指留到掌心中。我將這些汁液均勻地抹在太陽穴與鼻翼上,這樣不僅能夠減輕我中鬼打牆的概率,而且還能在短時間內屏蔽掉我個人的氣息。
我才剛剛把汁液塗抹完,一陣陰風就從東南方向吹來,帶起地上一大片的枯葉。我一個閃身躲進旁邊的草叢裏,沒等多久就看見被女鬼附身的何成龍從教學樓轉角處走出來,陰沉着臉打量四周,顯然是發現我的氣息在這裏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從乾坤袋裏摸出兩個木偶假人,閉上眼想像其中一個假人長着我的樣子,同時又想像另一個假人是何成龍的樣子。當我感覺到手中的兩個假人都微微發燙的時候,我暴喝一聲把想像成我樣子的那個假人朝着遠處丟去。
女鬼的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紅光,她毫無保留地雙手交叉一揮,還飛在空中的假人沒有任何徵兆地直接斷首,像是被一把利刃給一分為二了一樣。
看見這景象的我心裏暗暗發怵,這他媽還好是假人吸引了女鬼的注意力代我受死,要不然女鬼這毫無徵兆地一手我肯定是反應不過來的。
趁着女鬼眼中紅光未散,我將另一個假人徑直朝着她丟去。就在假人快要砸到她身上的時候,女鬼眼裏的紅光消失了。她一轉頭正好看見躲在草叢旁邊的我,二話不說又是雙手朝着我交叉一揮。
有了人偶的前車之鑑,這次我不管看沒看到東西都是本能地往下一蹲。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我的頭頂擦過,沒過一會兒幾根頭髮就從我的面前落下,證明剛才的確是有很鋒利的東西划過。
我咕嚕咽了口唾沫,身上的衣服已經打濕了一大片。這女鬼在陰九宮的加持下有這麼厲害嗎?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之中,誰他媽防得了啊。
我壯起膽子再抬頭一看,發現何成龍此時正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動彈,而我砸過去的那個小木人偶就落在他的腿邊,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面衝出來一樣。
「靠,居然成功了?」
我們賒刀一脈終究不是茅山道士,收鬼什麼的從來都不是我們的專長。好在師公小時候就教過我用槐木做成木偶,真遇到打不過的厲鬼就把木偶砸出去。如果遇到厲鬼神魂不穩的,槐木木偶就很有可能直接將厲鬼給裝進去。就算遇到那些神魂凝實的厲鬼,槐木對厲鬼還是有不小的擊退效果,至少能夠幫我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
女鬼利用這陰九宮的陣法提升自己的陰力,而槐木木偶恰好最吸引陰氣重的東西。再加上我之前就有用幻術進行誘導,讓女鬼把我丟過去的木偶當作何成龍身體的一部分,所以猝不及防之下女鬼被槐木木偶這麼一撞竟然還真的就被裝進去了。
「瑪德,剛才你不是囂張嗎?這下我看你怎麼從這木偶里出來!」我急忙跑過去把木偶撿起來,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張黃符貼在木偶頭上。還沒等我鬆一口氣,只聽見咔的一聲槐木木偶竟然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看着這黑漆漆的細小口子我整個人的魂兒都快要被嚇沒了。這他娘的陰九宮的陰力有這麼厲害嗎?都已經把女鬼給封進槐木木偶里了她還能強行掙脫出來?
我這念頭才剛剛升起,只覺得手上的槐木木偶溫度越來越低,到最後我竟然像是捏住冰塊一樣整個手掌都被凍僵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再出來!」
事情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看來這女鬼之前一直都還有所保留,只是被裝進了木偶里後她才準備全力爆發。我拿出一罐黑狗血二話不說朝着木偶澆去。誰知道這黑狗血一接觸到木偶就蒸騰成一團團白色的霧氣,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不能對女鬼起到鎮壓的效果。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準備把木偶給丟掉的時候,白色的人影從我身後躥出來一晃,那人趁我一不注意竟然把我手裏的木偶給搶走了。
「九陽老祖,法定乾坤,魑魅魍魎,形神俱焚!破!」
一聲嬌喝如春雷般在我耳邊炸響,我定睛一看,發現一名身穿白色發泡的少女出手如電,一柄短劍直接戳穿槐木木偶的胸口,把木偶徑直釘在樹幹之上。
「啊!我不要!我不要形神俱滅!」
之前還不可一世想要從木偶里掙脫出來滅了我的女鬼,此時被短劍死死地釘在樹上,靈魂也只是閃現了一下後便化為點點碎光消失在我的眼前。
少女一臉冷漠地把短劍收回,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就是賒刀人張玄清?」
「啊?對,你是」
少女不屑地撇了撇嘴,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在後面一臉懵逼,這他媽什麼和什麼,我張玄清被一個娘們兒給救了是不假,但你既然不準備自我介紹一下幹嘛問我的來歷?
心情很不爽地抗着何成龍走出學校,一看見石文楠我就開口問道,「石文楠,你剛才是不是放了一個女孩兒進來,穿白色道袍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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