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覺南子提供的消息,這安友山就住在學院地鐵站附近的一個居民小區里。
這個居民小區全都是以前的老房子,沒有電梯的那種。但因為地理位置好,離地鐵近,政府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規劃拆遷,但因為拆遷款談不攏,一直都沒有成功。
別看廣陽市其他地方的人一個個西裝革履的,但他們就是辛苦十幾年恐怕都比不上這個小區居民的身價。這個小區裏的居民只要是有房子的,明年房子只要一拆,那人人就都是千萬富翁。
可能是因為有了房子就有了底氣,這小區里住的大部分住戶都把房子給租了出去,自己不知跑到其他什麼地方逍遙快活去了。
和關金國走到小區樓下,一看這小區的地理位置我就知道安友山恐怕是跑了。
見我站在小區門口不動彈,關金國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小張師傅,走啊。」
我搖了搖頭,「反正我地址都給你了,你上去看吧。不過那安友山只要不是個傻子,此時應該已經不在家裏了。」
關金國沒聽懂我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對另一輛車下來的幾名便衣警察招了招手,一行人朝着小區三棟一單元樓跑去。
安友山不在家,但他好歹在這小區住了這麼久。我走到旁邊給負責看門的老大爺打了一支煙,老大爺的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接過眼仔細一瞅,樂呵呵道,「這年頭,像你這麼懂事的小伙子已經不多咯。」
我微微一笑,指着三棟一單元問道,「大爺,您是這小區的門衛,對着小區里住着的人都熟吧?」
老大爺拿着煙嗅了半天就是捨不得點,聽我這麼問他瞥了我一眼,「怎麼,你小子想打聽我們樓里的住戶?你大爺我雖然好煙這一口,但也不至於為了這煙當叛徒。」
老大爺的話弄得我哭笑不得,這老一輩的人思想就是比較固化,這打聽一下安友山的消息,怎麼就又和叛徒扯上關係了?不過老大爺這也叫有職業操守,不一會兒我也就釋然了。
我將關金國臨時幫我辦的警察證拿出來給老大爺看了看,笑着對他說道,「大爺,我其實是警察。這次來你們小區就是想打聽一個叫安友山的人,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一聽是警察,剛才還一臉警惕地老大爺馬上就變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表示一定配合我們警察的工作。
「安友山這我真沒有什麼印象。」老大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這小區里每天人來人往的,就算有些人臉熟,但我也不好意思去問別人的名字啊,也沒這個由頭去問啊你說是吧?」
老大爺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我低着頭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既然你不知道安友山是誰,那你有沒有印象特別深的租客?就是那種神神秘秘,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那種。」
老大爺又笑了,「小伙子你看你這話問的,那不是好人還能讓你看出來啊?不過這神神秘秘的倒還真有一個,就住在三棟一單元的。那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整天邋裏邋遢的。頭髮也不知道幾天沒洗了,經常就穿着一個睡衣出門。更奇怪的是別人出門都是買菜,他出門不知道買什麼東西,都用黑色的膠袋裝着。有住戶反應在晚上的時候他那間屋經常傳來奇怪的響動,影響他們晚上的休息。他身上那味兒也夠臭,就像從那糞坑裏爬出來的一樣。」
老大爺這麼一說我幾乎就能肯定他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安友山。
和其他普通修士不同,煉丹的道士就和那些學化學物理的理科男一樣,往往都是一門心思鑽在裏面,根本就沒有空去管自己的個人衛生等問題。再加上煉丹所要用到的化學材料很多,往往在提煉的時候就會有不小的氣味滿屋子亂竄,這些氣味沾在人的身上一時半會兒都散不開,所以門衛大爺才會說安友山像是從糞坑裏爬出來的一樣,奇臭無比。
「大爺,您說的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您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麼事是和這個人有關的?」
老大爺偏着頭認真想了會兒,突然雙手一拍驚喜地對我說道,「我想起來了!這人除了每天去買東西以外,還特別喜歡去酒吧。我不知道他白天是什麼時候出門的,但經常凌晨三四點才回來。每次回來都一身酒氣要讓我給他開門,所以我的印象特別深。」
讓老大爺回想了半天,他能提供的線索也就只有這麼一些。
正好上去探查的關金國帶着其他人也回來了,他喘着氣把槍放回槍套里,撩開外套罵罵咧咧道,「他娘的,上面果然沒人。屋子收拾地乾乾淨淨,桌上把這一年的房租都給準備好了。小張師傅,你說該不會是他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吧?」
我白了關金國一眼,指着小區的單元樓對他說道,「不是他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實在是這個小區離地鐵站太近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房間剛好可以看見地鐵站的出口,也就是我們之前暈倒的地方。之前地鐵站外面鬧得那麼熱鬧,他沒道理看不見。我這裏有門衛大爺提供的新線索。你帶人去排查一下這附近酒吧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安友山晚上去喝酒的錄像。記住,一定要隱秘,這一次千萬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關金國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就去安排了。
排查工作一直進行到晚上,在一輛移動指揮車裏,關金國指着一個監控錄像對我說道,「你說的還真沒錯,這附近一共有七家大小酒吧,但只有一家叫夜不眠的酒吧安友山幾乎每天晚上都去。他去了也不做別的什麼事,就在離舞台最近的一張桌子前面坐着,點幾瓶酒自己就能喝一晚上。」
關金國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看不起安友山這種逛酒吧的人,還是覺得安友山的酒量實在是不夠看。
我敲了幾下鍵盤將錄像放大,發現安友山雖然在喝酒,但是他並不是每一個酒吧的節目都在看,只有當一個舞女出場跳鋼管舞的時候,安友山才會放緩喝酒的節奏,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舞女。
「這個女人是誰,有她的資料沒有?」
關金國瞄了那女人一眼,笑着說道,「她叫金小小,是這個夜不眠酒吧的招牌。兩年前就在這酒吧跳舞了。」
我疑惑地看了關金國一眼,「你和她很熟?」
關金國老臉一紅,咳嗽一聲道,「不能說熟,之前和朋友喝酒去過這個酒吧,朋友和我說的。」
萬能的朋友在這種時候又出來背鍋了。我也不去糾結老關究竟是和朋友出來玩,還是自己出來快活,總之我隱約的有一種感覺,安友山去這個酒吧喝酒,完全就是衝着這個金小小去的。所以我們十分有必要一查真相。
將指揮車開到夜不眠酒吧外面,我和關金國直接進去找到酒吧的經理,要求和金小小單獨談一下。
看過我們警官證,那酒吧經理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搓着手跟在我們身邊小聲說道,「兩位警官,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們夜不眠是正兒八經喝酒的地方,在工商局那也是有備案的,這裏不可能有違法亂紀的事情。」
關金國看都不看那經理一眼,冷哼道,「廢話,你在工商局沒備案酒吧能開嗎?有沒有違法亂紀的事情你說了不算。趕緊帶我們去見金小小,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這酒吧也別開了。」
關金國雖然級別比較高,但他根本就不是管掃黃打非這一塊的。不過他這架子一端起來,酒吧經理哪裏還想得到那麼多,一路小跑把我們帶到酒吧的後台,指着一扇門諂媚道,「金小小就在這裏面做準備呢。」
關金國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在門外守着,讓我進去問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經理笑得有些猥瑣,看我的眼神也是色眯眯的。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心裏直罵娘。
瑪德,這幾天遇到的人怎麼就沒一個正常的,難道現在的兔子已經這麼多了嗎?
不管經理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推開門走進這個酒吧所謂的後台,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兩排衣架掛滿衣服的衣架。
這些衣架上的衣服要麼是連體黑絲襪,要麼就是兔女郎的套裝,我甚至還看見了女警察的制服。
就在我順着這衣架慢慢往前走的時候,一片雪白在燈光下差點把我的眼睛都給晃花了。等我定睛一看,只覺得鼻子一熱,鼻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面容姣好的金小小此時正在後台換衣服,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才剛剛把一件粉紅的護士裝穿上,胸前的拉鏈都還沒有拉好。
這下我總算知道門外的經理為什麼笑的那麼猥瑣了,他明明知道金小小在這房間裏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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