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死神?安戴文玩味笑了笑,心想,劉燁這個呆瓜傻帽,很快就要付出裝逼的代價了。
「這裏沒你們的事,下去,順便叫幾個下手比較黑的打手過來……」戰剛無動於衷,自信滿滿,似是胸有成竹的對兩個保安擺了擺手,那氣場很強烈,讓眾人不禁佩服做大事的人,就是有做大事的模樣。
派下手比較黑的打手過來,眾人一聽這句話,就知道劉燁要完了,他們經常出入非洲部落夜場,自然知道戰剛心狠手辣,陰冷的近乎沒有人性。
待兩個保安退下,戰剛才把眼睛移到劉燁身上:「死神??呵呵呵,如果你是死神,我戰剛就是阿修羅!我不知道你見過死人嗎?死人的眼神你有見過嗎?竟敢到我戰剛的地盤鬧事。」
「不瞞你說,今晚我剛剛殺人回來,是一個叫火華門的小地方,一百多個人,被我的小弟們亂刀砍死!我聽着他們的嚎叫,看着他們流出鮮血,胳膊和腿,這裏一截,那裏一段兒的,內臟從肚子裏滾落出來!嗅那香噴噴的血腥氣,真的是好過癮啊!」
說着,戰剛舔了舔嘴唇,回味無窮的嗅着空氣,似乎很享受看着別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感覺。
他的樣子,在圍觀的眾人面前,無疑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有幾個沒見過生死的小女生,捂着嘴巴險些嘔吐了出來,而劉燁裝扮的死神,卻顯得很是滑稽了。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安戴文,聽了此話,也有些皺起眉頭,這個戰剛,有些太陰暗了吧!
劉燁的目光沉着下去,鬼臉面具上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種嚇唬三歲小孩子的說辭,在他眼裏多少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本來火華門被血洗,劉燁就感覺小弟們死的可惜,再加上幾位堂主當時那心疼的眼神,久久在劉燁的心裏環繞,他對罪魁禍首的天雲堂已經是起了殺心,現在戰剛還在自己面前炫耀殺人的過程,劉燁的心底有一股戾氣升上了心頭。
「死神,能沒見過死人嗎?不知道戰剛堂主有沒有見過自己流血的樣子哦?想見見?」劉燁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眾人微微一愣,這個裝扮死神的傢伙,真有點心理素質啊,大家都被戰剛嚇得冷汗隱隱,他居然還敢跟戰剛針鋒相對。
安戴文原本就以為劉燁會嚇尿了,可沒想到劉燁真的是有兩把刷子,連他都覺得有些恐怖了,劉燁還能從容面對,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路啊?安戴文默默的皺起了眉頭。
「什麼?你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戰剛也是眉頭深鎖,他自己什麼樣他自己清楚,誰不是見了他就渾身發冷?
小孩子見了他的陰森模樣,都能嚇哭!可劉燁好像沒有聽到,還反過來威脅自己,他頓了頓道:「我不管你是死神還是跳樑小丑,你打扮的鬼模鬼樣如果是來嚇唬人的,那你找錯了地方,只有戰剛恐嚇別人,別人還嚇不到我!」
「久聞戰剛堂主殺人如麻,都不帶眨眼睛的,殺了那麼多人,夜裏不做噩夢麼?」劉燁低沉的問道。
「呵呵呵呵!我本身就是噩夢,還能夢到噩夢嗎?原來到我的地盤是想打抱不平啊,很好,我馬上讓你如願!」
戰剛的眼神更是森冷了,直接把旁邊的人嚇得一哆嗦。原來眼前的死神不過是不知天雲堂為何物的小東西,從他身上浪費時間倒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戰剛眼裏閃過一絲歹毒,伸手呼喝道:「打手在哪裏?給我打得半死,摘除一顆腎!」
「天呢!太狠了!」眾人不禁的捂住嘴巴,倒退幾米,生怕濺到身上血。
「死神還是跳樑小丑?」劉燁二話不說,眾人還在驚訝於戰剛的狠辣呢,清根就從懷裏拿了出來,對着戰剛的肚子,突然就是一刀:「你自己來衡量!」
死神還是跳樑小丑,你自己來衡量!
聽懂了這句話,戰剛的雙目一陣眼白都突出來了,感覺腹中疼痛的要命,低頭一看,劉燁的刀柄都沒入了進去。
「你!」戰剛的驚懼不亞於見到了真正的死神,看看自己的腹部又看看劉燁,完全傻掉了。
「阿修羅?」劉燁拔出清根,又是一刀扎進肚子。
「噩夢麼?」又是一刀捅進去,三刀幾乎把戰剛的腹部都給扎爛了,戰剛的臉部扭曲成了一團,無力的栽倒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圍觀眾人腿肚子轉筋,險些要站不住了,在天雲堂的堂口,居然敢對戰剛動手,還一次性就是三刀,很明顯,這是要置戰剛於死地啊?這個死神!難道是真正的死神?
膽小的觀眾被一灘灘血跡嚇得臉色煞白,大氣不敢出,一開始,戰剛所表現出來的氣息,乃至到他的話語和動作,如果是他讓人把劉燁的腎摘除了,眾人都不至於那麼驚駭,可驚駭就驚駭在,大家都以為劉燁是個小人物,頂多是個cosplay的跳樑小丑,但是這眼前的一幕算什麼?
戰剛的確陰森扭曲,但是在死神面前,就顯得可笑了,畢竟死神可以隨意掌握人的生死,雖然眾人都知道,死神不過是劉燁裝扮出來的,可劉燁此時身上的一絲絲殺意,也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在望着劉燁的目光里,先前的輕蔑和玩味都不見了,換成了滿滿的敬畏。
「呆瓜……居然還有這一手……」安戴文陰絲絲的在心裏腹誹,還合計讓劉燁挨扁,不成想天雲堂的老大生死未卜了,眼裏靜默的望着劉燁,眉頭緊鎖,一聲不吭。
「我說了,死神今晚就是來索命的。」劉燁為什麼穿上死神的衣服,說白了,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讓戰剛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北四幫不是狠麼?兩千人踩我一百人,既然你們無情,我還能叫你活着麼?
「你!你到底是誰?我戰剛雖然仇人無數,但給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我下手,你……」
戰剛都奄奄一息了,血流如注,銀框眼鏡也是不知道掉落了哪裏,那股冷傲陰沉之氣,變成了垂死掙扎,狼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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