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怎麼樣?現在可相信我說的話了?」花老這個時候臉上帶着得意的看着對方,顯然,對於他的吃驚,花老很滿意。
「信了,信了。」皇甫長老連連點頭,不過卻也沒有讓花老得意多久,「不過再怎麼優秀也跟你沒關,又不是你教出來的徒弟。」
「雖然不是我的徒弟,我可是看着他一天天成長起來的。」花老並不在意,淡淡的說道。
「算了,就知道你個老傢伙臉皮厚。」皇甫長老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跟花老鬥嘴下去,隨後他看着我說道:「劉陽,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成為候選者,我會儘快幫你安排好的,不過你確定這次要爭奪最後的名額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很認真的看着我,而他口中那個最後的名額自然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所以我直接點了點頭。
「是的。」
「嗯,雖然你真的很不錯,但有句話我卻不得不提前跟你說。」對方沉吟了一下說道。
「師伯請說。」我看着對方。
「這次你的對手恐怕沒有你的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次,恐怕是自開展以來,水平最高的一次,甚至可以稱得上把握最大的一次,實際上,在一些人眼裏,這一次聚會只是某人的表演罷了,因為他們早就認定了那人會成為最後的唯一人選,這次之所以這麼急迫,無非就是為那人造勢罷了。」皇甫長老最終還是透露出一個讓我驚訝的消息。
「那人是誰?」我問道,不過想來必然是原本那三個候選者之一才對,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這麼多人信服,並且篤定他會成為最後的人。
「我只能跟你說他是原本第一候選者,修為到了一個神鬼難測的地步,已經是無限接近大能者,甚至只要在這裏叫出他的名字都能被他感應到。」皇甫長老神色凝重的說道。
「叫名字就能感應到?」我不由的吃了一驚,別的不說,這人最起碼在因果之道上超過了我,實際上,以我現在的境界,如果是特別親近的人不斷叫我的名字,我多少也會有所感應,這便是靠的因果感應,但是如果跟我不熟悉的陌生人,無論怎麼叫我都不可能聽到。
雖然皇甫長老也說樂,只有在山峰上如此,也就是說,對方就算因果之道強過我,也並沒有超越太多。
因果之道雖然詭異,但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
「不錯,曾經有一位達到後期圓滿的長老試探,結果一招便敗在他的手上。」皇甫長老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更要會會他了。」我輕笑着說道,這個世界上,好的對手同樣也是很難找的,原本我還以為這次來註定不會有什麼收穫,沒想到還有一個這麼大的驚喜在等我。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那就是之前我在山峰上感受到的那些氣息中並沒有他,到了他這種境界,除非是刻意,否則我很難發覺到對方。
皇甫長老見我這麼有自信,卻也不好直接答應我,顯然,他也明白,像我這麼年輕,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超越了無數老一輩,如果沒有點傲氣顯然是不可能的。
說實話,這麼多年來,他見過太多太多驕傲的年青人,但是能夠走到最後,走到終點的卻一個都沒有,而且相比而言,我已經算是比較謙虛的那種了。
「也好,說不定你們可以成為朋友。」皇甫長老點點頭,實際上,他也知道自己這句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尤其是在面臨最後名額的爭奪時,沒有人可以保持理性,那可是關係着能否成為大能,這個時候別說的素不相識的對手了,就算是父子,兄弟,恐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相讓。
「希望吧。」我也隨口說了一句,不過對那人的興趣也是大增。
「對了,你師父還好吧?」皇甫長老隨後換了一個話題,畢竟他要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而且他只是跟老道關係好,算是便宜師伯,並不一定非要對我特別厚愛。
「還不錯,按照他的話,再活個幾十年肯定沒問題。」我直接說道。
「那看來我跟他這輩子還有見面的機會。」皇甫長老笑了笑說道,但這句話也透出了他們這一輩子的無奈,每個人身上都背負着重擔,有的時候連見一面都變得奢侈起來,甚至有可能終生無法走出這裏。
「肯定會的。」我點點頭,我相信只要陽間能夠出一名大能,形勢肯定會有所變化,想來那一位的身上應該承載着很多人的期望吧?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跨出那一步的危險,如果知道了,還敢不敢賭上一把。
「你來的時候你師父有沒有交待你什麼事情?比如說他的仇人一類?」皇甫長老隨後看着我問道。
「仇人?這個師父倒是沒有跟我說起過,難不成他老人家的仇人也在這裏?」我看着皇甫長老問道,如果真的是什麼仇人的話,我這個當徒弟的,自然也要接過才行。
「說仇人也稍顯過了點,無非就是理念不同,加上你師父跟那人脾氣都有些犟,彼此不合,甚至也出過動手的事情,不過那也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不過我倒是知道幾年前,那人的徒弟去過一次金山,至於具體為何,我就不清楚了。」皇甫長老斟酌了一下繼續開口,「原本這種事情既然你師父沒有告訴你,我也不應該多嘴才是,不過既然你來了,有些事情應該還是告訴你比較好,這樣就算有事你也不至於太被動。」
「皇甫,這種事情就不要跟年青人說了吧?而且劉陽是劉陽,他師父是他師父,兩者不能混淆了。」花老在一旁皺着眉頭說道。
「你啊,還是這種性格,要知道,你不當回事,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不要用自己的心胸去揣測別人的偉大。」皇甫長老看了花老一眼說道。
「師伯,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也是應該的,既然人家幾年前登門拜訪,那麼我來了,如果不去打聲招呼豈不是說不過去?難免被人說失禮。」我直接說道。
至於幾年前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踏上這條路,而老道之所以沒告訴我,一來可能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二來是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有欺負別人的嫌疑,而且他最大的心結已經解開,這種事情就更加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不錯,那人這兩天有事不在,但是他的弟子卻出盡風頭,而你們兩個是同輩,也就不存在什麼以大欺小的嫌疑。」皇甫長老突然說道。
「他徒弟?」我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人影,不過隨即就搖了搖頭,事情哪能這麼巧?肯定不是。
「對,實際上他的那位徒弟你已經見過了。」皇甫長老繼續說道。
「南宮瑾?」我直接問道。
「不錯,他可是那人的心頭肉。」皇甫長老點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我也隨即點頭,同時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孟飛喊出我來自東山省以後,那南宮瑾的態度會有了明顯的改變,更加敵視我,原來裏面還牽扯到這麼多的事情。
而且想來我跟他的對上,也是命運的安排。
「師伯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隨後看着皇甫長老說道,對於這位表面上敢愛敢恨的師伯,我心中卻多了一分距離,雖然他這麼做看似是為了老道打抱不平,但多少顯得過於急迫了一些。
如果他真心為我着想,這個時候應該叮囑我養精蓄銳,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而不是慫恿我跟南宮瑾對上,徒惹事端。
當然,或許他的性格就是真的性烈如火,眼裏揉不得半顆沙子。也有可能是覺得我註定不可能獲得最後的名額,所以乾脆痛快點,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嗯,師伯相信你。」皇甫長老點頭說道。
而隨後,他則跟老道敘舊,對於剛剛的話題再也沒有提起過,好似真的已經忘記。
這位皇甫師伯在這裏呆了半個多時辰才告辭離開,不過等他離開以後,花老便將目光望了過來。
「這位皇甫師伯跟許虎有什麼關係?」我也看着花老直接問道。
「果然,就知道瞞不過你。」花老笑了笑,隨後解釋起來,「許虎是他唯一妹妹的孩子,作為孩子的舅舅,他自然要自家孩子着想,不過他剛剛倒也不算故意挑撥離間,你師父的確跟那人有舊怨。」
「聽上去倒是蠻狗血的,不過既然是師父的仇人,我自然不能不管,實際上,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那位叫南宮瑾的天驕也會來找我的麻煩。」我輕輕一笑,想起對方離去前的目光,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當然,在知道了他幾年前曾去過金山以後,我也不算讓事情就這麼算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我正站在院子裏感受着腳下山峰的氣機,突然感覺一股敵意迅速靠近,沒多久,院子門便被重重的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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