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華楓、孟起、肖雲三人外,其餘十二人都是第一次離家過年。感覺既新鮮又興奮,整日笑聲不斷、歌聲不歇、打鬧聲不止、呼喝聲不休。
孟真真第一次和心上人在一起過春節,心頭別有一番滋味。整天笑意盎然,像一隻美麗多彩的蝴蝶飄來飄去,更是不厭其煩地屢屢「飛」到總指揮華楓跟前,徵求其對氛圍佈置的意見建議、要求增添人手、請求打打下手等等。
到得後來,這隻「多彩的蝴蝶」可能是「飛」得累了,也可能是不想「飛」了,乾脆一把將華楓強行拽入她們的隊伍之中,省得再飛來飛去。
華楓想到有劉府家丁巡邏警戒,青天白日的倒也無慮敵襲,加之自己也願藉機多陪陪倆女。於是心甘情願地被孟真真拉了壯丁,樂此不疲地給倆女打起了下手。
孟青青是個知趣之人,見三人眉來眼去、郎情妾意、欲語還休,早已溜到一邊替華楓警戒去了。
……
少了孟青青這個「外人」在場,倆女逐漸變得大膽起來,直接圍着華楓談天說地,大秀深情。
三人聊聊風花、議議雪月,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倆女銀鈴般的笑聲不斷,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快樂!
華楓也是心儀倆女已久,心中豪情轉柔情,追魂手變成繞指柔,極盡奉承迎合之能事。
三人相處得甚是融洽,愛情的火焰在各自心中越燒越旺,倆女那漂亮大眼睛裏的秋水,也是越來越旺,直欲橫溢而出。
至此,三人的關係算是正式挑明了。
見倆女毫不介意共侍一夫,華楓也樂得盡享齊人之福!
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而不受,乃傻子行徑。
我們的華楓華少俠顯然不是傻子!
……
倆女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孟真真破天荒地叫柳飄飄為姐姐,而且神態親密,顯然已有認她為大房之意。
而柳飄飄也笑呵呵地稱孟真真為妹妹,顯然也有了接納其為二房之心。
華楓見狀,高興得忘乎所以,只知咧嘴呵呵傻笑不止,口水點點滴。
華楓的猥瑣模樣,讓倆女暈紅雙頰,白眼滿天亂飛,各自甩出一句嬌嗔:「傻瓜」、「白痴」後,就嬌羞地跑開了。
僅餘某豬哥華楓一人獨樂樂!
兀自傻笑着回味,那莫明心顫的奇妙感覺。
這一番傻笑,竟達兩個時辰之久!
……
眾人忙忙碌碌、熱火朝天的大干特幹了一周時間,所有物資俱已備齊。黑鷹老巢到處張燈結綵,成了一片花花綠綠的彩色海洋!
肖雲等五名「獵手」雖無甚經驗,動物也大多冬眠難尋,但他們仗着高強的武功,硬是活生生地弄回來一大堆野味,而且種類繁多。
華楓見狀,立即讓下人抓緊弄了一些醃肉、臘肉、風吹肉。一肉多做,一肉多吃,味道別有不同。
段今朝、向天笑負責的衛生整治任務也大有成效,黑鷹老巢不見一根枯枝、不留一片落葉,簡直是煥然一新!
……
空閒下來的眾人,又恢復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手風範。不過半日時間,就發現了華楓與柳、孟倆女的關係變得愈加親密。
於是乎,柳大嫂、孟大嫂的稱呼漸起,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即已響遍黑鷹老巢。
新的稱呼讓柳、孟倆女既感害羞,又感甜蜜!
說不過、辯不贏、打不雅,只得避而遠之,倆女躲在一邊,說起了仿佛永遠也說不完的悄悄話。
而「肇事者」華楓,不管眾人如何打趣取笑,總是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不時還嘿嘿傻笑一下,暗自樂上一番。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
時間,在一眾青年才俊的歡歌笑語中,飛速流逝。
大年除夕,在眾人翹首期盼中,終於姍姍而來!
一大早,華楓就讓劉府的廚師、家丁和下人們全部離去,回家與親人團聚。
黑鷹老巢就只剩下他們十五人,準備過一個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春節!
無論如何放浪形骸,在自家兄弟姐妹面前,都不算什麼。
既不用顧忌有人笑話,更無須擔心自己的「不儉點」傳到各自老爺子耳中。
眾人非常贊同華楓的安排,尤其是可以回家與親人團聚過年的劉府之人,更是對華楓感恩戴德。
……
自由是有了,可是大廚誰能勝任呢?
見眾人疑惑,華楓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穿上白色的廚師服,胸有成竹地開始分配任務。
主廚由華楓負責,柳、孟倆女幫忙打下手。
肖雲、孟青青負責擇菜。
任勇、唐華明負責洗菜。
孟起、張氏兄弟負責切菜。
冉寰宇、向天笑負責清洗和擺放桌椅、碗筷。
段今朝、劉猛、蘇高飛負責擺放飲品、糖食果餅、祭祀品和燃放物。
量體裁衣,分工明確。
還真是頗有幾分大廚風範!
……
眾少俠聞令而行。
於是乎,殺人的砍刀變成了切菜的菜刀,追魂手變成了擇菜洗碗的手,奪命人變成了打雜人……
一時間,一眾江湖豪傑變身溫柔的廚娘。
簡單吃過午飯,大家又樂此不疲地投入「廚娘」的本職工作之中。
這種體驗,前所未有!
兩個時辰後,院落中那棵高大的榕樹下,一大桌豐盛的年夜飯呈現在眾人眼前。
天上飛的、樹上爬的、地上跑的、土裏鑽的、水裏游的、藤上結的、地上長的、土裏埋的,鹹的、甜的、辣的、酸的、麻的,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
當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讓眾人不由食慾高漲。
祭過祖、燃過炮後,群俠迫不及待地大快耳頤。
吃着自己親手做的可口食物,喝着黑鷹老巢珍藏的陳年佳釀,談着千奇百怪的武林軼事,看着志同道合的摯友圍坐身旁……
個中舒爽愜意,委實難以形容!
不知不覺間。
夜漸深、人已醉、情更濃!
真是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真是一個別開生面的除夕!
今宵難忘,難忘今宵!
……
眾人醉酒後,俱都呼呼大睡。
為得意忘形之餘,遭受被人一鍋端的悲慘命運!
華楓默默運轉內功,迅速化解了酒力,爾後躍上大榕樹,為眾兄弟警戒放哨。
負責任、有擔當的大哥風範,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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