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樂瑤和沈言舒說的不止是陸懷敏的長相與美人無關,就 連她身上的氣質也與一般的世家小姐相差甚遠。
渾身透出一股小家子氣,自然入不了皇室的眼。
阮樂瑤說道:「不過她既然這般對我們,我們也不難坐以待斃。」
如今目標已經暴露在她們的視線里,她們自然不難再任由陸懷敏和安王對再次威脅到他們。
沈言舒說道:「可惜她一直躲在安王府里鮮少出門。」
阮樂瑤也蹙起了眉頭,若是陸懷敏不出門只是單純地讓安王的人替她辦事,那她們就沒有什麼機會能夠抓到陸懷敏了。
這倒是一個難題。
「還是先弄明白安王為何要幫助她吧,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不到她頭上才對。」沈言舒說道。
她們兩個人正說着話呢,外面的街道上突然熱鬧了起來,有士兵在敲鑼開道,讓沈言舒和阮樂瑤忍不住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了不遠處走來一隊士兵,士兵的後門跟着馬車,而騎馬在前面士兵手上的旗子寫了一個大大的「景」字。
阮樂瑤說道:「我還以為是誰有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是景王府。」
沈言舒收回了眼神,可是神情卻有些不自然。
阮樂瑤繼續說道:「太后壽辰,景王世子裴曜也來長安祝壽了,聽說裴世子這次打仗也立了不少的功勞,不知道皇上會給他們些什麼賞賜,他們西南景王府已經是異姓王府,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可賞了吧。」
沈言舒聽了這句話眼眸閃過一絲異色,皇帝自然還是要象徵性地賞賜些東西的,但是景王府勢力太大也是事實。自然會被皇帝所忌憚,若真到了無法賞賜的地步,皇帝定然是再也留不得景王府了。
阮樂瑤這才發現沈言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神,她伸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說道:「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沈言舒搖了搖頭,繼續往窗外看了過去,卻一眼看到了坐在馬車上喬若嵐。
她說道:「景王世子妃也回長安了。」
阮樂瑤一聽,將頭探出了外面,一看還真是。
「這喬若嵐向來你與不對盤,你可躲着她點。」阮樂瑤提醒道。
沈言舒點頭,她自然是不想去招惹喬若嵐和景王府的人,怕就怕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阮樂瑤說道:「這才長安可熱鬧了,不僅是景王府的人,還有其他的王府和郡王府的人都來了,太后許久不辦壽辰,這一辦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我外祖父和舅舅他們還讓我別出來惹事呢。」
翁府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便更加小心起來,還限制了阮樂瑤的出行,除非有準許,不然只能在府中待着,翁夫人還一直在給阮樂瑤找合適的人家,然而自從上次吳金的事件之後,更是少有世家願意要這樣一個姑娘家。
等到景王府的隊伍走了過去,沈言舒和阮樂瑤也下了樓。
剛走到大廳正想走出去,背後傳來了嘲諷的聲音。
「這不是那翁府的表小姐嗎?聽說害死了定親的人家,現在又四處張羅和世家聯姻,竟然還有臉出來招搖。」
沈言舒和阮樂瑤紛紛愣住。
阮樂瑤的臉上難堪不已,她轉頭看着那個女子,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這還需要證據嗎?」那女子覺得可笑,說道,「還真當我們是傻子呢!」
「你……」阮樂瑤聽得她這麼一說,心中更是惱怒,正想上前,卻被沈言舒攔了下來。
沈言舒拉住了她的隔壁,說道:「你冷靜些。」
那姑娘家看到沈言舒先是一愣,隨即咬唇行禮道:「見過王妃。」
沈言舒說道:「你既然認得我是誰,為何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此污言?」
那女子說道:「我說的是阮樂瑤,不是王妃您,翁夫人這幾日都派人到我家來談親事,可是我哥哥真的很不願意去這樣的一個女人,但是我母親不好拒絕,畢竟是翁夫人拿着前恩來說的。挾恩以報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怕別人說嗎!」
阮樂瑤愣在原地。
她沒有想到舅舅和舅母他們為了操心自己的婚事竟然還做了這樣的事情。
沈言舒蹙眉,眼前這姑娘雖然說話很沖,但是在眾人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錯。
「那就直接拒絕了好了!當面不敢拒絕,背後又這般羞辱於人,姑娘的修養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男子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眾人抬頭看了過去,竟然是楚臨澈。
沈言舒聽燕輕寒所說,楚臨澈現在在御史台任職,而且是在翁御史的手下。
楚臨澈從二樓走了下來,走到了她們的面前,說道:「結親家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自願,你們家既然不願又何必這樣拖着人家?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害了人?」
雖然阮樂瑤這個人性子一點也不溫柔,甚至還有些粗暴,但是他還是知道阮樂瑤不是那種人。
「我……」那個姑娘家被楚臨澈一時堵得說不出話來。
醉香樓平時人都挺多的,現在一堆人都圍了過來看好戲,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
阮樂瑤沒有殺人,所以她覺得她可以不去在乎這些流言蜚語的,可是當真站在了所以人的中間看着他們質疑的眼神,心裏還是忍不住難過起來。
沈言舒看着阮樂瑤眼眶裏打轉地淚水,她只能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讓她放鬆些。
楚臨澈轉頭看見落淚的阮樂瑤,原本還想嘲諷她幾句,畢竟平時她可沒少為難自己,如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沈言舒帶着阮樂瑤直接走出了醉香樓,楚臨澈也跟上前。
剛才還在嘲諷阮樂瑤的女子站住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甘心地轉身上樓了。
阮樂瑤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眼淚,可是眼淚卻像是源源不斷地泉水一般怎麼也停不下來,她走到一條安靜的小巷子裏,直接蹲在路旁哭了起來。
她蜷縮在哪裏,就連沈言舒都有些無能為力。
「喂,平時不是很囂張嗎?怎麼這點破事就哭了!」楚臨澈走到她的面前說道,語氣簡直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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