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啊!」那個宮女慌張地跪了下來求饒。
宇文睿眼眸一閃,他才不會相信這宮女是無心之失,就算是倒酒倒出來也不該潑到柳惜兒的身上。
「帶下去!」宇文睿沉聲說道。
那宮女驚恐地看着宇文睿,說道:「奴婢冤枉啊!」
宇文睿說道:「若是她再喊一句,直接杖斃,本皇子倒是要看看,有誰還敢動不該動的人。」
一聽到杖斃,宮女的臉色立馬變了,更加驚慌起來,一時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歌舞還在繼續着,倒是少有人發現這個小小的插曲,而宇文穎珠的眼眸卻是沉得可怕。
安如逸看到柳惜兒的衣裳已經濕了,便對宇文睿身後那兩個面熟的宮女說道:「帶柳姑娘下去換一身衣服。」
兩個宮女朝着她行了一禮,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柳惜兒起身,帶着沈言舒隨那兩個宮女而去。
看到柳惜兒起身,原本就憤怒的宇文穎珠更是怨恨。
大殿內歌舞昇平,而沈言舒和柳惜兒在宮女的帶領下朝着後院的更衣的地方而去,大齊皇宮她們兩個人都不熟,沈言舒時不時抬頭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站住,你們這是去哪裏?」一個嬤嬤模樣的人攔住了她們。
宮女回答道:「三皇子殿下吩咐奴婢帶這位小姐下去更衣。」
那嬤嬤瞥了一眼她們,說道:「好了,我親自帶她們去。」
「可是嬤嬤……」那宮女想阻止。
「怎麼?我是皇后身邊的伺候了多年的嬤嬤,難道你還怕我對她動什麼手腳嗎?」那嬤嬤的語氣一下子陰冷了起來。
柳惜兒說道:「既然嬤嬤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伺候的,我又何德何能,還是不勞煩這位嬤嬤了。」
那嬤嬤看了一眼她,面無表情,而是轉頭看着那兩個小宮女,說道:「你們回去吧。」
兩個小宮女面面相覷,只好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柳姑娘還是跟老奴來吧。」那嬤嬤說着便朝着原先她們所走的路而去。
柳惜兒有些猶豫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沈言舒,見她點了點頭,便也跟了過去。
她們一直往後院走,好在一路上的護衛宮女不少,倒是讓柳惜兒稍稍鬆了松心,不一會兒她們便已經來到了更衣的小院子裏。
沈言舒跟在柳惜兒的身後,想來這皇后身邊的嬤嬤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對柳惜兒動手,皇后和公主看不慣柳惜兒,若是想教訓她,定然會想出一個讓自己脫開嫌疑的辦法。
柳惜兒換好了衣服,中間倒是沒出什麼差錯,那嬤嬤帶着她們繼續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只是這路才走到一半,身後便有一個宮女走了上前。
「嬤嬤,我們懷疑這位小姐的丫鬟偷了我們的東西。」說着看向了沈言舒。
柳惜兒一愣,隨即道:「你胡說,裳兒怎麼可能會偷你們的東西!」
宮女道:「剛才這位小姐在換衣服的時候,我們殿內的一支翡翠玉簪子不見了,那是安國侯夫人換衣服時覺着麻煩便放在此處的,定然是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鬟偷了東西。」
那嬤嬤一聽,說道:「來人,給我搜。」
幾個宮女正打算上前,沈言舒卻後退了一步,連帶着柳惜兒也被她拉着後退了些許。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根本不會有什麼翡翠玉簪,但若是給這些人搜身,那可就不一定了,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她們不敢明目張胆地對付柳惜兒,但是對付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鬟,可沒有什麼顧忌。
若是這個偷盜的罪名真的成立,那麼柳惜兒的名聲也會受到損壞,畢竟是她帶出來的丫鬟。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柳惜兒質問道。
那嬤嬤道:「既然她有嫌疑,定然是要搜身的。」
沈言舒說道:「搜身可以,但是不能在這裏搜,我們要請安公子或者三皇子來做見證。」
「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個小丫鬟,還向讓殿下過來為你主持公道不成?」宮女趾高氣揚地說道。
「本皇子就是要為她主持公道。」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看到了宇文睿。
「見過三皇子殿下!」眾人紛紛行禮。
沈言舒和柳惜兒站在原地不動,冷眼看着這些人。
宇文睿上前,看着這亂成一團的模樣,掃了一眼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剛才說她偷東西,可有證據?」宇文睿走到那宮女的面前,問道,「你可是親眼所見?」
宮女低着頭,說道:「當時就只有這位小姐和她的丫鬟在殿內,自然是她們有嫌疑的,若是讓奴婢們搜一下她們的身,便可知……」
「要搜身也不是你們來搜。」宇文睿打斷了她的話,抬手讓自己身後的兩個宮女上前,說道,「先把她們身上搜了。」
「是。」
他身後的兩個宮女應了一聲,便朝着那指責沈言舒的宮女而去,那宮女一驚,下意識往後退,看到了皇后身邊的嬤嬤,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想躲到她的身後,卻被宇文睿所帶的護衛直接壓住。
經過宇文睿的人搜查,果然發現她的袖子裏拿着那翡翠玉簪。
那嬤嬤眼眸一閃,連忙呵斥道:「大膽,竟然偷盜安國侯夫人的東西!」
宮女原本還想着嬤嬤會救自己,但是看這般光景,想來也是不可能了,但是只要自己咬死不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宇文睿上前道:「誰讓你做的?」
她不語。
宇文睿冷笑一聲,說道:「你可以不說,但是你手腳不乾淨,還想誣陷別人,那麼你的家人也就別想好過了,本皇子和安大人向來都不是什麼心善之人。」
「這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願意一人承擔,與奴婢的家人無關啊!」
宇文睿輕笑道:「有沒有關得看本皇子的心情,你若是交代出背後之人,自然是不會為難他們的,但若是……」
「是本皇子所為。」又一個凌厲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宇文凌霄走了過來。
宇文睿看了一眼宇文凌霄,說道:「五弟可真是有閒心,居然想嫁禍給一個丫鬟。」
宇文凌霄卻笑道:「只是覺得有趣而已,這個丫鬟本皇子要帶走。」
「不可能。」宇文睿冷聲說道,「她們兩個人,少一根頭髮我都不會放過動她們的人。」
宇文凌霄道:「哦?難道皇兄對這個小丫鬟也感興趣?」
「與你無關。」宇文睿轉頭對柳惜兒和沈言舒說道,「我們走。」
宇文睿知道沈言舒的身份,若是將此事鬧到殿前,只怕對誰都不好。
看着他們往大殿的方向走了,那宮女和嬤嬤都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對這宇文凌霄行了一禮。
「多謝五皇子解圍。」
她們是三公主派來的人,原本只是想教訓教訓柳惜兒和她的丫鬟,沒想到這半路殺出一個三皇子讓她們措手不及。
若不是五皇子及時趕到,三皇子將此事鬧到御前,只怕會累及皇后娘娘。
宇文凌霄沉聲說道:「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公主不懂事,你們也不懂嗎?」
「老奴知道了,下次定然不會再犯。」嬤嬤說道。
宇文凌霄倒是懶得罰她們,不過今日倒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看來他的皇兄似乎對倪裳很是上心。
這回總算是抓到他的弱點了,他輕笑一聲,也往着大殿的方向而去。
宇文睿和沈言舒他們還未入殿,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沈康之,正沉着眸子看着他們。
沈言舒說道:「你們先進去。」
柳惜兒不解,但還是跟在宇文睿入了殿內。
沈言舒走到了沈康之所在的屋檐下,微微行了一禮:「女兒見過父親。」
「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父親!」沈康之怒道,「你竟然擅自來了大齊!」
沈言舒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只希望父親能夠理解。」
「宮宴結束之後你立馬隨我回使臣府邸,你看看你這般,像什麼樣子!」沈康之沒想到她竟如此不找邊際,竟然還扮起了別人的丫鬟。
沈言舒道:「恕女兒難以從命。」
「你!」沈康之很想開口訓斥她,可是這樣的場合,若是被別人發現也難以解釋,便強忍着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願也得跟我走,如此這般,成何體統!若是讓凌王知道……」
「他知道。」沈言舒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所以請父親放心,女兒並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沈言舒說完,朝着沈康之行了一禮,隨即便朝着殿內的方向走了進去。
沈康之看到沈言舒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依然我行我素,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猛然甩了甩袖子,也走入了殿內。
不遠處的宇文凌霄看到這一幕,眼睛微眯起來。
倪裳和沈康之?他們怎麼會認識?
難道宇文睿和沈康之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宇文凌霄沉思了起來,可是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若是如此,他們便不會在此見面,看着沈康之的模樣,像是被倪裳氣得不輕,難不成有過節?
百思不得其解,宇文凌霄眼眸微微一閃,這個倪裳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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