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件駭人的事,下意識護住腹部,呼吸都急促起來。雅文言情.org
如果有人要對我的孩子下手,我應該怎麼預防。我十分的慌亂,突然想自己如果是個平凡人該多好,就不會這麼膽戰心驚。
讓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消失有太多辦法,傅宣剛才還提醒我小心,越想我越害怕,抓住洗手槽的手不由自主的扣緊。
關心則亂,我太過心慌都忘記除了顧靳森沒人知道我懷孕的事情。
我蒼白的臉色和忐忑不安的神情把林酒嚇了一跳:「小冉姐,你怎麼了?」
「我胃有點不舒服。」我找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的身形本來就比較瘦,也沒有像其他孕婦那樣瘋狂的補,所以孕肚不明顯,我刻意遮掩一下暫時別人發現不了。
現在,不管是為了永恆還是為了孩子,我必須趕快把劉廣德背後的人給查出來。
「那我幫你重新訂個外賣吧。」我的症狀和胃痛很像,林酒也沒有多懷疑。反倒是已為人婦的劉研婷看了我一眼,神色怪異。
「嗯。」這份油膩的外賣,我是無法再吃下去了。
因為傅宣的檔期有限,吃完飯拍攝又如火如荼的進行,而我還在等外賣。
外賣沒到了,送外賣的人到了。
「景小姐。」方彥下來了,他手裏無時無刻不拿着一大疊資料,「顧總讓你上去陪他吃飯。」
周圍人那曖昧的神色讓我有點尷尬,我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上去。」
如果是從前讓我去可能我會抗拒,現在我可不敢,誰知道等會兒送來的外賣會不會又有讓我想吐的東西。
吐一次可以是胃不好,吐兩次一定會引起人懷疑。
總結下來,去顧靳森的辦公室吃飯就是為了方便吐!我有些哭笑不得。
「唉。」林酒重重的嘆息一聲,「我又免費撿到一個外賣,可我怎麼高興不起來呢?」
有人配合揶揄:「因為你一打開,發現是一飯盒的狗糧。」
哪怕被揶揄成習慣了,也還是禁不住這麼*裸的調戲,我故作威嚴:「你們好好拍攝,等會第我會下來檢驗成果的。」
「是,顧夫人!」
我腳下一個趔趄,這些人是都跟傅宣學壞了是嗎?
不過不可置否,那一聲顧夫人讓我心裏莫名竊喜,哪怕我知道我不能。.org雅文吧
方彥無比淡定的走在我前面,讓我吐槽,要不要這麼淡定,方彥這種無時無刻都冷靜的態度是誰訓練出來的,我能去報個名嗎?
懷着重重的心事,我看着方彥推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對我歉意一笑:「顧總還在開會,你先等一下吧。」
方彥原想時間是差不多的,還是算差了一點。
我點了點頭,瞥了方彥一眼:「原來是讓我上來和空氣吃飯。」
方彥再次淡定冷靜退了下去,那股恍若除了工作天下諸事皆與我無關的氣質讓我吐槽。他真適合去古代當個世外高人。
顧靳森永遠有開不完的會,午餐已經放到了桌子上,四菜一湯,都是很清淡,讓我看了不會反胃。
我的目光掃到顧靳森的辦公桌上,最上面赫然是和法蘭西的合作書,我心裏沉了沉,把頭別開,讓自己不要再去看這個。
如果沒有和法蘭西的合作,我也不會……
推門的聲音讓我收起自己沉傷的表情,顧靳森今天的合作似乎談得不怎麼順利,他眼底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
「怎麼了,談得不好?」我從門見看去,看到一些散掉的人,當然,他們的臉色比顧靳森難看太多。就好像是,有人挖了他們祖墳一樣。
只是,那個高大的男人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對方剛好看過去,我在他眼底看到洶湧翻滾的情緒,歉然,不舍,痛苦,想念種種交織在一起。
我楞了,我和這個人認識嗎?不認識吧,不過他的眼睛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我想要細看的時候,顧靳森啪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還成功了嚇了我一跳。
「嗯。」顧靳森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骨節分明的手指扭了扭自己的領帶,翹着二郎腿眉間緊縮。
他那煩躁的樣子讓我心裏有點擔憂,從我認識他開始,還從來沒看到過他因為那次合作有這個樣子。
「怎麼了?」我走到他身後,幫他按着頭部,希望他可以舒服點。當然,只有右手能夠運動而已。
「胃口大得很。」顧靳森眼底迸發出勢在必得,他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吞得下。」
吞不下就得噎死。
能讓顧靳森說出這樣的話,對方一定是個難纏角色,我心裏升起好奇:「是誰能夠讓你這麼苦惱?」
顧靳森掀起眼帘看了我一眼,唇角邪氣一勾:「你啊。」
撩起人來這麼上手,我懷疑他當初是不是就靠這一張嘴上手了費娜。
「那我應該高興?」我狠狠的按了一下他的太陽穴,「能讓顧總苦惱成這樣,是我燒了多少高香。」
顧靳森笑了,他最近越來越喜歡笑了,比起他那冰冷冷的表情,我也喜歡他笑。
「吃飯。」
我心事多,吃飯自然有些心不在焉,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夾着菜。
唇瓣被輕咬,我凝望着顧靳森,有些掙扎。
「怎麼了?發現我變帥了?」顧靳森夾了一筷子菜給我,「寶貝,快吃。」
我翻了個白眼:「顧靳森,你的資料。」
「靳森。」顧靳森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筷子都停了下來。
他似乎很在乎這一個字的差別。
我叫起來卻覺得有些彆扭,好久才叫了起來:「靳森。」
「乖。」顧靳森滿意的點頭,語氣充滿寵溺和難以察覺的溫柔,「吃飯。」
我心裏湧起一股怪異,他怎麼像是在哄狗一樣?
「剛才傅宣和我說了一句話。」為了孩子,我決定把我剛才的猜想說出來。顧靳森比我厲害,他應該能有解決的辦法,「他讓我小心。」
顧靳森眉眼平淡,他不喜傅宣:「他說的話你就相信?」
這是讓我不要在意傅宣的話是嗎?
可我心裏還是有塊揣着的石頭放不下,我很認真的看着顧靳森:「我相信他的話。」
我本來就處於重重危險之中,傅宣的話又來得那麼及時,我怎麼能不相信。
「小冉,傅宣和我有仇。」顧靳森扯動嘴角,他眼底是對傅宣的不喜,「他有可能只是讓你擔心不安而已,你有危險,他又怎麼會知道?」除非傅宣有參與這件事,據他的調查,並沒有。
我心底升起一股怒火,啪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按:「顧靳森,你不願意相信就算了。」
「我吃飽了,我先走了。」他就不肯多關心一點嗎,我現在的情況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就以對傅宣的不喜歡來確定他的話是假的,我是安全的。
呵,我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我的安全在他心裏還不如對傅宣的討厭來得重要。
「站住。」顧靳森站起身來,冷喝了我一句。
我憑什麼要站住?我現在猶如一隻帶刺的刺蝟:「顧靳森,你就看着吧。」看傅宣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把門狠狠一甩,我撞上方彥那詫異的眼神。
我和顧靳森的矛盾來得這麼快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卻不覺得我哪裏有錯,他把我的安全看得如此不重要,我還要好生好氣的和他吃飯?
他不看重我沒關係,可孩子他都這麼不放在心上,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小冉姐,這麼快就吃完了?」林酒看了看時間,也才半個小時而已,她以為一個下午都不會見到我。
「吃個飯要用多久?」我把林酒曖昧的眼神收入眼底,我現在沒心情和她說什麼了。
林酒討了個無趣,是她想太多了。
今天在這裏拍完之後明天就不用在顧氏了,剛好,我也不用來了。
「景董,我剛才去找負責人給錢,他不收。」劉研婷走過來,臉色為難,她也摸不清我的想法,這錢到底是要不要給。
「又不是給他的,他有什麼好不收的?」我唇齒相譏,把卡從劉研婷手上奪過來,走到財政部把錢刷了就走。能不欠顧靳森的,我就絕不欠他的。
林酒和劉研婷看着我面面相覷,火氣這麼大,是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過火了,我揉了揉額頭:「去準備一下吧,我們回景氏。」
「小冉姐,是不是顧總惹你生氣了?」林酒小心翼翼的望着我。
「沒有。」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傅宣沒有來找你麻煩吧?」
林酒搖了搖頭,傅宣一直在拍攝,他倆到現在都沒有正面撞上。
「你爸媽有打電話來嗎?」這是林酒最怕的一件事。
「沒有。」林酒又慶幸又不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沒有打電話過來。」她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不要想太多,可能他們沒有聽到消息。」這基本是不可能了,這件事情鬧得那麼大,人人都知道她是傅宣的女朋友。
「我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除了這個可能,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原因能讓父母沉浸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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