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策劃方案呢?我的工作不是工作了嗎?你的公寓不打掃了?全去照顧那個孫子?」我對於他擅自決定我的人身自由表示憤懣,雖然之前的事情怪我,但是也是他先惹怒我在先,我只不過是過於衝動罷了,按照現在這個情況,還不如當時讓他說一頓來得痛快。
「我給你安排好了時間表,合理利用時間,公司那裏我提前也請假了,這幾天你的行程全由我決定,有問題嗎?」顧靳森看起來很是不理解我現在的反應,皺着眉頭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你問過我了嗎?」我才是那個疑惑的人好嗎,我瞪大了眼睛質問地看着他。
「我需要問你嗎?」顧靳森一挑眉,語氣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怎麼就不需要了,就算是朋友都要過問吧,更何況我們不是。」我冷眼相對,佯裝自己滿不在乎地輕聲說道,卻句句犀利。
「哦,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無話可說。」顧靳森聞聲看向門口,原來是秘書來了,他也表現的滿不在乎,好像對我的冷嘲熱諷已經免疫了一樣,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怎麼想的。
他接過秘書準備好的襪子和鞋子,一一穿上之後,衝着秘書說,「我先去洗手,麻煩你了,今天給你額外的提成。」
「好的,顧總,那我先回去了。」秘書微微一點頭,輕聲回道。
顧靳森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房間,他的秘書也緊跟他的腳步離開了房間,好像我這個人不存在一樣,把我搞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穿着一身晚禮服,什麼都沒帶,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就這麼把我丟下了?
我左右想了一下,深呼一口氣還是自己出去了,大不了我去找程慕言,正好藉此機會跟他解釋一下,但是我心裏還是隱隱有些不安,打掃公寓和上班事小,反正公寓不是我的,上班也沒有好的方案只有無形之間,時間流逝給我的壓力。
沒準還有費娜時不時的刁難。
但是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不能沒有方案啊,顧靳森跟我稀里糊塗的說了一下程慕言給我的那個方案好像有什麼問題,這個方案在我這裏這麼久,怎麼到最後還是我自己蒙在鼓裏。
我越想越氣,覺得這兩個人真是腦子有問題,一個用文件說什麼話?還開頭第一個字,誰吃飽撐的去看那個,也就林布哲和顧靳森想個事情想一百八十層意思的人吧,一個答應了我弄方案的,卻一時變來變去。
我景小冉是招誰惹誰了。
我平白無故帶着一股悶氣,把房間門一個用力直接給一腳踢開,晚禮服的裙擺都差點把我絆倒,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
「我還以為你要在裏面出不來了呢。」我這剛一出來,在門邊靠着的顧靳森一說話把我嚇得不輕。
「你你你在這幹嘛。」
「等你啊。」顧靳森黑着臉看着我,一副你明知故問的無奈樣子。
還算有點良心,我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現在已經九點了,你今天加班去我公寓,把公寓打掃了,明天上午我們弄方案,下午去照顧他們的孫子,這樣一天就可以全搞定了。」顧靳森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跟我語速很快地說道。
「方案一上午就可以搞定?」我驚訝地問道。
「不可能嗎?」
「那你厲害了。」
「謝謝誇獎。」顧靳森厚顏無恥地回道。
「那我們現在?」
「回家。」
沒什麼話可說了,顧靳森既然已經安排好了,那就為了方案先委屈一下自己,全憑他的安排好了,我暗嘆一聲。
和顧靳森直接離開宴會,一路上顧靳森板着臉,什麼也不說,我只好沉默地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風景,心裏想着自己的人生,處處充滿了茫然。
處處又充滿了未知。
就像我根本想不到,顧靳森竟然有着這麼可怕的一套思維。
我跟着他回到公寓的時候,感覺這幾天我沒來的時候,這間公寓的時間就被定格了,什麼都沒變,不小心摔碎的酒瓶子,碎玻璃依舊還在那裏。
玻璃上髒的還是髒,這讓我干到大天亮嗎?
「我給你找了一個幫手,保姆一會就到,你先收拾吧,打掃完了來我書房找我,我睡着的話你就去我房間將就一晚上,反正你明天還得來,省事了,這是遙控,別忘了送走保姆。」顧靳森看着我四處打量滿臉的不敢置信,說着就把放在茶几那裏的遙控指給我,說完就直接往裏走,進了書房。
就剩下我在這空蕩蕩的大廳里,看着一層一層玻璃隔斷着,但是眼睛卻能看遍整個公寓,除了顧靳森的書房和臥室,他還不算傻,這要是全透明,來個客人都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了,想想也怪嚇人的。
再有個什麼怪癖好,他還見不見人,哪怕我跟他相處一年的時間裏,覺得他還真是沒有什麼怪癖。
亂七八糟的不多想,我在進廚房收拾那堆碎玻璃之前,先拿着遙控按了按門口的按鈕,『啪嗒'一聲就開了,這就讓我開始懷疑人生了,這個遙控器有脾氣。
酒的刺鼻氣味,還在廚房四處流竄,顧靳森也不知道通通氣,其刺鼻得味道讓我一時都無法適應,捏着鼻子進去卯足了力氣就開始用力掃,盡力把玻璃全弄到一起然後收起來。
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出去呼吸一下空氣,雖然廚房的門開着,外面也被氣味霸佔了,但是相對於廚房的,真是好太多了。
等我把廚房忙得差不多了,所謂的保姆才姍姍來遲,保姆睡眼惺忪的樣子,嘴裏還嘟囔着,從裏到外都在喧囂着不滿。
看來這顧靳森明顯是強人所難,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他這硬是把保姆叫起來打掃房間的?
「阿姨,我已經把廚房收拾的差不多了,您就先弄下玻璃?」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保姆掐了掐鼻子,睡意瞬間被驅散了,我這算是做了件好事還是壞事。
哭笑不得。
「好,房間的通風系統你也打開吧。」保姆阿姨在自己面前揮了揮手跟我說道,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忍得很辛苦。
我低頭聞了聞,這味道比廚房的好多了好嗎,也不是顧靳森怎麼想的,就讓這味道在廚房裏一日一日發酵下去?
「那個,通風系統在哪,我不知道啊。」我想起來遙控器上並沒有什麼通風系統的按鈕吧,好吧,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現在也就能分清楚門口和廚房的。
「那還是我來開吧,你繼續弄廚房來吧。」保姆阿姨走到廚房的門前,看了一眼,順勢用鼻子聞了聞,臉瞬間皺得滿是縱橫,趕緊抽身出來。
「嗯,好。」
和保姆阿姨弄完這些我整個人累得都直不起來腰了,也顧不上我身上到底髒還是不髒,直接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看着面前一塊塊亮晶晶的玻璃,滿滿的成就感,低頭一看,已經三點了。
我這期間真是斷斷續續不知道休息了多少回,這還把我累得夠嗆,保姆阿姨愣是這幾個小時都沒有休息,一直在干,好多活都是她幹完的,要是全交給我,我估計加上明天白天我都不一定能做完。
凌晨三點,我送走了保姆阿姨,想了想還是窩在沙發上決定睡一覺,這大半夜的,顧靳森就算沒睡也是在辦公,要是睡了我進去把他驚醒也是個問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蓋得被子讓我心裏一暖,沒想到像顧靳森這樣的人也會照顧人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起身起來的時候,正巧碰見顧靳森端着一杯牛奶,走了過來,他看見我醒了一愣,隨後沖我揚了揚杯子問道,「喝牛奶嗎?」
「不喝。」我剛才已經看見他喝了一口了好不好,這我還真沒話說了。
我要是沒看見,他是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我了?反正他是第一個喝的……
「你睡醒了嗎?現在才九點,你才睡了六個小時吧。」顧靳森掐指一算跟我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睡了六個小時?」我迷迷糊糊地低頭一算,還真是從三點開始的,他不會那時候還沒睡吧。
「哦,我家裏都有微孔攝像頭。」顧靳森喝着牛奶面不改色地說道。
他這一說我就不淡定了,這貨不會在書房看我打掃房間吧?一直監督我完工結束?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還得看着?」我撇了撇嘴,很是不忿地說道。
「我覺得我有那麼無聊?」顧靳森說着就進了自己的書房,從書房裏拿出來一沓文件,然後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準確地砸到我身上,我條件反射接下來。
「這是什麼?」
「你的策劃案。」顧靳森惰懶地打了一個哈切,漫不經心地說道。
什麼鬼,難道他昨天晚上熬夜是在給我弄策劃方案?我手裏拿着文件,心裏樂開了花,看來這打掃公寓的事不算虧,我想着就直接打開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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