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上次林布哲的話,我對費娜的到來一點都不驚訝,倒是林酒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她臉上的擔憂不經意間就顯現出來,看來費娜和我的矛盾都已經可以條件反射告訴所有人,沒有好事!
我寬慰地沖林酒笑笑,不以為意,不管怎樣,費娜都已經不是我的上司了,想直接管我是沒有可能了,除非她選擇踩着林布哲的自尊來指使我,這我欣然接受,他們兩個的矛盾越大,我以後在這裏就越輕鬆。
然而我走進去的時候,林布哲和費娜相談甚歡,若不是剛才費娜的那一聲,我都以為今天費娜中大獎了,要不就是顧靳森又帶她歡天喜地去了。
「我的情況,相信阿哲都跟你說了吧,所以,我過來就直話直說,以後關於你的任務都是我直派,你,由我管理。」費娜說着就從林布哲手裏拿過一個文件袋,打開一目十行地看了兩眼,就扯高氣揚地扔在茶几上,一臉的不屑。
「我還真是後悔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也不知道哪來的臉面去求阿森。」費娜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看似不在意,我想,她心裏一定極為不爽。
也不知道她消息怎麼知道的這麼快,我不過是去了一趟顧靳森家,就被她知道了,他倆的關係還真是比我想像中還要親密。
「我和顧靳森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評頭論足吧。」我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站在門口前面,林布哲從我進來後就收起了剛才的一臉笑意,沒有再說話,我動了動有些不自在的右腳,冷聲回道。
「景小冉啊,哪天栽跟頭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該招惹的就不要去了。」費娜勝券在握一般,得意洋洋地怪聲說道。
「費小姐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就是來告訴我,你吃醋了吧。」我不以為意,就今天顧靳森的刁難而言,我是不會去找他第二趟了。
「你不過就是阿森玩過了一個女人,你身上哪點有值得我吃醋的地方。」費娜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裂開她的大紅唇笑道。
「費小姐,要說我招惹顧靳森,不如說你次次招惹我,我和顧靳森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自!重!」我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和顧靳森的往事一直是我所不齒了,如今被費娜如此明目張胆地說出來,我要說不氣,豈不是要被她一直拿捏。
不跟她一般計較,真當我是病貓,好欺負啊。
「那是,你現在想有關係也得有那個能力啊。」費娜往沙發上一靠,托着腮上下打量着我,順着我的話說下來,明顯沒把我當回事。
她這人還真是無理取鬧。
「費小姐,如果你有這個自信的話,不妨我們試試看,看誰有那個能力。」要不是費娜一直處處針對我,我都懷疑這是她和顧靳森合夥起來套路我,不管怎樣,一直忍讓只會讓她更加猖狂,我毫不示弱地直視她說道。
「可笑,你真是天真得讓我想笑,真覺得我不是這個部門的經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就可以擺脫被針對的日子了?做夢!」費娜踩着高跟鞋,仗着身高的優勢站起來,俯視着我。
我下意識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林布哲,此時的他,只是靜靜地看着,然而看着費娜的眼神還是透露出了敬畏,我心裏對他一陣嗤之以鼻,就這樣,還想擺脫費娜,就算是以前那個景小冉,也沒能力做到。
「我不覺得以前有哪裏不好。」我微微一笑,抬起頭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正肆意竄動,估計她快被氣炸了吧。
這樣一個有能力的女人,卻被顧靳森掌控在手掌里,被他的情緒牽動着,一觸即燃,可想而知,費娜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就像如她所說,一個顧靳森的過去式都能讓她醋意不斷。
費娜最後怒氣沖沖地推開辦公室的門,揚長而去,我還沒有鬆口氣,就聽見林布哲在哪長舒了一口氣,我這剛想離開,就被林布哲叫住了。
「快下班了吧?」林布哲心有餘悸地開口問了一個讓我汗顏的問題。
外面原本的艷陽日,早已經消散得只剩下餘溫,自然離下班時間不遠了,這林布哲不會對費娜這麼害怕吧。
「還有十分鐘。」我如實回道。
「你也看到了,費娜在這,我是什麼都說不上,這跟傀儡有什麼區別,她還想繼續壓榨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林布哲連連拍着手,唉聲嘆氣地看着我說道。
「然後呢。」他還真是執迷不悟,一直忘不了這個事。
「我說了,你配合我,我幫助你拿到景氏的股份,我只要一個正兒八經的經理位置,這期間,費娜的一系列刁難,我都可以暗中幫助你。」林布哲敲着他前面的茶几,聲情並茂地說完,眼神期待地看着我。
不得不說,他這個合作很誘惑人,但是他的能力,才是我一直擔憂的事情,他怎麼一直就搞不懂呢。
「以前費娜是我上司的時候,我都熬過來了,不覺得她的刁難能對我造成什麼威脅。」我淡然地說道,我現在的處境,不覺得盲目和一個人合作有什麼好處,一個被壓制的經理還能幫我奪回股權,想想簡直比費娜的所作所為還可笑。
「你是不是質疑我的能力?」林布哲低頭沉思了一會,笑了笑說道。
他這不是說廢話呢嗎?
「沒有,你的能力比我強。」最起碼我還沒你職位高呢不是嗎,我哪敢說出來我質疑他,再惹毛了他,我覺得單單在景氏待下去都是個問題。
有他的把柄在手,他也掀不起來什麼大風大浪。
「我這裏給你的優勢還是很大的,單是接到的項目,我就可以把最好的給你,把最好的團隊給你安排,每個部門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出色完成任務,董事會難道還察覺不到你嗎?就費娜之前給你的項目,不是最難的,就是不受重視的,單單這個就不容小覷了吧?」林布哲示意讓我坐下,他站起來到一個離我近一點的單人沙發坐下,看着我給我分析了一通。
這裏面的門道我還是頭一次知道,被他一說,感覺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林布哲一看有戲,更加賣力地跟我說,「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很多地方可以照顧得上你,你這還用考慮嗎,這麼大的便宜你幹嘛不佔。」
「天下掉餡餅,有這麼好的事?」我想起今天顧靳森的一番話,反問林布哲。
「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合作關係,當然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若啊。」林布哲一聽瞬間焦急起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表情。
「不過,林經理,說了這麼多,誰告訴你我要奪回景氏的股權了,我只是想當個員工養家餬口,就這麼簡單。」我輕笑一聲,低頭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認真的說道。
「你甘心?」林布哲沒想到我突然會來這麼一句,完全愣在當場,不確定地看着我。
「沒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這是我爸的心血,我能在這裏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我透過落地窗,看着窗外,晴空萬里,不復晌午那般烈日當空,刺眼得很。
「嗯,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論這個問題,樓盤的那個項目,加油吧,我會跟董事會說聲,給你寬限幾天。」林布哲點了點頭,也笑着跟我說,煞有其事地深呼了一口氣。
「嘭」得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衝撞進來,竟然是去而復返的費娜,而她正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外面,驚訝地開口說,「阿森,你怎麼會來。」
「看看你。」顧靳森冷着臉看着屋裏的人,一一掃過去,聲音不怒自威,以我以往的經驗,我感受到了顧靳森現在的怒氣達到了頂峰。
我沒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感覺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在寂靜地空間裏尤為緩慢。
「啊,顧先生,您不要生氣,這件事我們董事會斟酌之後才這樣實行了,並且決定結束之後奉上真誠的歉意。」林布哲率先打破這份寂靜,經過我身邊,走到顧靳森旁邊笑呵呵地說道。
我們董事會?歉意?他們做了什麼。
「先斬後奏,可以呀,這就是你們的處世之道?」顧靳森看都沒看林布哲一眼,盯着費娜的眼神里充滿了審視。
「阿森,我什麼都不知道,全是董事會讓我做的,你要相信我。」費娜顫顫巍巍地上前,想抓住顧靳森的胳膊,被顧靳森不動聲色地避開。
「看你的樣子,看來結果很滿意咯?」顧靳森說着順勢瞥了一眼林布哲,然後看向我,我看着三個人一台戲,完全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想起今天顧靳森的刁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林布哲一直給我的感覺,煙消雲散,現在的他,意氣風發,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是露出一個職業笑容,「相信顧先生不會因為這件小事,就破壞我們兩公司之間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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