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想幹嘛!」我正激動的翻包找筆,想要把這裏記下來,琴姐卻突然一個鼠標砸過來,嚇得我愣在當場。
程慕言表情難得嚴肅起來,起身過去安撫琴姐去了。
我看着地上被摔壞的鼠標,手裏拿着筆也沒了心情再標記上。
倒是程慕言帶着琴姐離開了,我接收了整個店裏的注目禮,終於知道了鑽地縫的那種心情。
「記住,永恆是我的。」女生舔了舔嘴邊的蛋糕,一看就是吃得心滿意足了,語氣霸道得讓人覺得她一定勢在必得。
我哪裏好意思再和她爭風吃醋,身為姐姐給永恆的同學留下這麼不好的印象,就算是心裏有點賭,也不至於如此。
「我是他姐姐,別誤會。」我把桌子上的文件仔細地整理好,準備先出去等程慕言,方案已經有眉目了,就是落實問題。
這個要趕緊回去和林酒說一下,時間不等人啊。
「啊?那個小冉姐?」女生突然叫出我的名字,還真是出乎意料,永恆和同學還談起我?
我剛要轉身離開,最後還是看向女生,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永恆經常談起你。」女生態度緩和了不少,看着我的目光也少了一開始的敵意。
「永恆還是要麻煩你們多照顧一下,剛出院身體還不是很好。」
「什麼?身體還沒有痊癒嗎?他明天要參加籃球賽!」女生一聽我說完,大驚失色,說完這句話就低頭看了一下表,慌亂地跑出去。
還不忘留下一句話讓我別擔心,「小冉姐,他三點訓練,我馬上去找他。」
我看着她慌裏慌張地走了,心裏也跟着一揪,還以為永恆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一聽不過是籃球賽,反應過來的時候女生早已經跑沒影了,我剛想說籃球賽什麼的其實沒有大礙……
男孩倒是走過來一臉擔憂地問,「永恆真的不能打籃球嗎?」
「能……」我怎麼感覺我做錯了什麼事?
「我就說嘛,永恆平時看上去根本不是病秧子,那住院……」男孩欲言又止。
「有醫生囑託的注意事項,來個聯繫方式我發給你?」這樣也可以間接的從他這裏了解一下永恆在學校的動態了,我毫不猶豫地藉此機會要了他的聯繫方式。
「小冉姐,我叫木寒,跟永恆是好哥們!」木寒笑容滿面地跟我介紹,我順手把備註給設置了一下。
「嗯嗯,永恆就拜託你們了。」我再三囑託他,由衷地希望永恆能在學校有個照應,雖然我沒辦法在學校照顧他,但是能有一群靠得住的朋友,也是很不錯的。
我跟木寒告別以後,在甜品店門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程慕言,倒是從店裏出來一個顧客,幫忙替外面的人道歉,說今天店暫停營業,明天會補償大家,給他們發了優惠卡。
我眼看就到上班的時間了,給程慕言發了一個短訊過去,表達了對他幫助的謝意,稱有機會一定好好犒勞他一頓,自己就先去公司了。
我在三點前一分鐘成功打卡,加上方案難得有了思路,心裏自然開心得不行,熟門熟路的到電梯這,打算上去給林酒一個驚喜。
然而,狹路相逢,碰上了mart,她也過來等電梯。
我沒有和她打招呼,顯得有些不自在,卻也一直保持着原來的表情繼續等電梯。
「許飛和你聯繫了嗎?」mart看都沒看我一眼,一直盯着樓梯層數跳躍的小屏幕。
「沒有。」我不知道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不相信我和許飛真的並沒有什麼?
而我確實沒有和許飛再聯繫,也算不上騙她。
「我知道你看不上許飛,以你之前的身份一定沒有正眼瞧過我們這種人吧。」mart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語氣里的無奈讓我一怔,我沒有想到mart會這麼說。
「我沒有看不起他,我和他並不適合。」我自從跟了顧靳森之後,註定了我不再是那個手心裏捧着的大小姐了。
那時候,我可能留意到喜歡我的人,活得天真無邪,認為喜歡就是很單純的。
如今才發現,喜歡真是太複雜了。
「我和他合適有什麼用,他根本不喜歡我,小冉,你離開景氏好不好。」mart像是瀕臨死亡的小魚,死死掙扎在戈壁灘上的一層積水裏,央求着我。
哪怕吃軟不吃硬,這個要求我不也不會答應她。
「我是不會離開景氏的。」我冷聲回道,等電梯打開門後,走過去轉身後正對上mart哀怨的眼神。
「有你一天在,許飛就根本不屬於我!景氏已經不是你家的了,難道你還想以一己之力奪回來嗎?」mart的表情告訴我,這絕無可能,痴人說夢罷了。
「如果我走了,許飛就能喜歡你,那為何他不自己走?」
突然感覺mart有點病急亂投醫,攻不破許飛,就來轉陣營讓我離開。
「你和他不一樣,你走了你依舊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他不行。」mart把事情看得明明白白,說起來底氣十足,好像我不答應她就是我的不對。
「我為什麼要為了你放棄在景氏工作?你知道景氏於我而言,代表着什麼。」我為她的理由感到好笑,當初讓我搬家的時候為什麼不考慮考慮我,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成全你們,就因為許飛喜歡我?這也是我的錯嗎。
「我知道這強人所難,小冉,就看在我們之前的關係份上,求求你。」mart一把拉住想要離開電梯的我,低聲下氣地說道。
我看着電梯在我眼前關上,也沒有回覆她,當電梯又繼續往上爬的時候,我開口問她,「請假為什麼要騙我。」
「我承認,我當初就是想讓你被房租的事煩心。」mart全盤托出,完全沒有隱瞞或者為自己做的找理由,大方地承認了。
我心也跟着涼了一塊,看着mart帶着悔意的神情,我心裏五味雜陳,「我可以和許飛斷絕來往。」
mart等了半天,依舊還是這句話,她頹廢地呼了一口氣,「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我太累了。找到房子再搬走吧,我為我之前做的蠢事為你道歉。」
和mart分開後,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林酒在旁邊聽我的方案,指出了我不少不該犯的小錯誤。
不管如何,方案總算落實了,我和林酒分工把這個完成,只是,不論怎麼加快速度,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天之內就完成。
我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準備跟顧靳森談談這件事,事出有因,全是因為上次酒吧那件事才導致時間縮短了,要是顧靳森鬆口,相信費娜那裏也迎刃而解。
這樣就可以不找費娜了,
他們兩個之間,我覺得還是選擇顧靳森,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為費娜那裏是零可能……
這兩天我一直忙着這個方案,想起晚上還要去看房子,只好把找顧靳森這件事拖後處理。
我把方案的初步模板弄好,癱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長舒了一口氣。
一杯冰鎮礦泉水突然晃在我眼前,劉洋的聲音就從身後傳過來了,獻寶似的,「喝完可爽了,倍兒精神。」
我伸手接過,擰開喝了一口,感覺水冰鎮了我整個食道,涼到了胃裏,整個人確實精神了不少,我為劉洋的貼心服務,心裏一暖,「一杯水的恩情,小女定當重謝!」
劉洋被我逗得一樂,也幽默了一把,「那我等你喲!」
說完我們倆心有靈犀,都在這兩句找不到笑點的話里,笑抽到不行。
「話說,小冉,你知道許飛怎麼了嗎?」劉洋笑着笑着就收了表情,認真了起來。
公共場合,注意形象還真是很有必要,我感受着四周頻頻回頭的視線,忍不住感慨。
「我和他沒聯繫啊。怎麼,沒來?」我椅子往後一用力,藉機看了一眼被劉洋擋住的區域,許飛的辦公桌那裏果然沒人,椅子就滑了回來,也疑惑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上次mart還來找許飛呢。」劉洋說完手指了指樓上,意思是其他部門的,就在樓上。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許飛說得離開不會是辭職吧,只是分手而已,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
我這裏還沒想清楚怎麼一回事呢,費娜突然從辦公室出來,看了一眼辦公區的人,原本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到了我這裏卻繃着臉,劉洋識相地什麼都沒說就回去了。
「景小冉,我覺得你時間還是太長了。」費娜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理會我,甚至連看都沒再看一眼。
我也就懶得去反駁這個,托腮看着她,她象徵性地咳嗽了一聲,出聲打斷工作的人。
「許飛辭職了,以後他的工作我會轉接給別人負責。」說完就手指了一下我,讓我去辦公室。
這也太針對我了吧,我要是說我請教劉洋個問題,她也有理管得着?
真是覺得費娜太不可思議了,抓住一切能教訓的教訓一頓,也不管是否小題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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