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森的話實在說得刺耳,讓我有種想揮拳頭的衝動。
他什麼意思?難道是希望永恆不要醒過來嗎?真是惡毒的心腸。
「是啊,永恆他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我很不服氣的頂嘴,為了維護自己的親人,就算是忤逆他也在所不惜,更何況現在我已經不是他的女人。
「這次多虧了穆言的幫忙,要不然永恆也不會這麼快醒來。」
我邊說邊笑看向身旁的程穆言,後者也回望着我,含情脈脈。
「福大……命……大。」顧靳森目不轉晴的看着我們的互視,微眯着雙眼,回味似的咀嚼着。
「呃……我去一下洗手間。」
本來是不服氣的想替永恆出口氣,但一時逞口舌之快,卻似乎觸碰到了他的逆鱗,我不由倒吸冷氣,這個時候迴避應該是個良策。
永恆現在還在醫院裏,如果惹怒了他並撈不到什麼好處。
我才剛進景氏工作不久,經濟能力是沒辦法支付那間vip的高昂費用的。
人在窘境,不得不有所顧及。
……
平復了自己對於顧靳森的出言不遜的憤怒,我看着鏡中的自己自嘲。
「景小冉,淡定一些,不要因為別人的話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喲,景小姐,誰的話影響你心情了?」
費娜婀娜的從我身後走近,從她的手包里拿出一隻唇膏補妝。
「沒有,隨口說說。」
我從鏡中看到她囂張的神情,與剛才在顧靳森面前的樣子截然相反。
果然,她的言行都是偽裝出來的,為的只是討好那個男人。
「景小姐,我看那位程先生談吐有趣,人也長得不錯,和你很配,守着這麼個謙謙君子,你心裏還裝着別的男人,也太過分了。」
費娜像沒聽到我的話,仍然自顧自的念着。
真是可笑,她難道在吃醋嗎?
「費娜小姐,這些是我個人的事情,你就不用費心了。」
扯了兩張紙將手上的水漬擦乾,我不想再繼續無聊的話題,準備轉身離開。
「景小冉,不要以為你和阿森認識就了不起,他現在是我的,你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真是不要臉。」
費娜看我不搭理她,立刻氣急敗壞起來,聲音也高了幾度。
「真是不可理喻。」對於她的態度,我只有不屑。
做顧靳森的女人就那麼重要嗎?
「我不可理喻?」費娜聽到我的話似乎更加激動起來,快我兩步擋在門口:「你在一個勁兒的勾引我的男人才是真的。」
「難道……你是留戀他床上的功夫?」
她的話越來越露骨,簡直是讓人無法容忍。
「費小姐,請你自重,我景小冉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是看在顧靳森的面子上不想和她計較,畢竟在這種公共場合撕破臉也不好。
「怎麼?被我說中了?」
費娜聽到我語氣加重,好像抓到把柄似的越發理直氣壯起來。
「我不管你和阿森是怎麼認識的,我也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不過現在聽好了,他是我的。」
我和他的關係。
那是我最不恥的一段記憶,本來以為自己忘記了,可是此刻卻再次被她喚醒,全身的鮮血瞬間凝固般。
「費小姐,有本事,就讓你的男人永遠留在石榴裙中,如果他被別人搶走,那說明你的魅力不夠。」
我咬着牙,實在不想再這樣委屈自己,平白無辜的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呵斥。
我景小冉可不是任誰都能隨便欺負的。
「你們這些狐狸精,為了錢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假清高。」
費娜明顯完全的憤怒了,她精心塗過粉餅的臉出現了道道裂痕。
「費小姐,再怎麼說,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請不要將我和你們這些庸脂俗粉歸為一類。」
比起毒舌,我根本沒把面前的女人放在眼裏,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曾經是為了顧靳森的錢和他在一起,不會否認,可也不是她說的那種貪心。
「你說什麼?」
因為說不過,一時找不到話接的費娜竟然揮起了她那白皙的手臂。
「費娜小姐,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打人的。」
我正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發瘋,程穆言從門外閃了進來,一掌將快到我面前的手打掉。
「你……」費娜的跋扈行為沒有得逞,狠狠瞪着程穆言。
「對不起,今天小冉已經累了,我們先告辭,請代向顧先生說一聲。」
打斷她的話,程穆言拉起我向餐廳外走去,再沒有回到剛才我們一起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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