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看了衣袍不以為意,他固執的眼神盯向藍葉,心裏好像在說,你以為孤會被一個小泥點打敗麼?!
藍葉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抬起手指定着那小泥點兒,「獨孤凌寒老師,為了體現爺自己身上尊師重道的閃光點,所以爺得……得同你說一聲實話兒,其實這盆稀泥,是……是爺的尿和的?」
「什麼,你的尿?!」獨孤凌寒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了,他額頭青筋直跳,甚至以手中雲刃將自己粘有泥土的衣袍給割掉了。
藍葉擺擺手,心誠志堅地說道,「獨孤凌寒老師,你……你這樣做,是百無一用的。要不然,你聞一聞自己的袖子,是不是特別臭?」受屋子裏傾倒的那一盆臭水溝的水混合的泥土的影響,獨孤凌寒再也按耐不住了,只轉身同一旁的長迎命令道,「長迎,為孤準備洗澡水,孤要沐浴更衣!」
長迎領命,快速地拿劍走出去。
「哎,獨孤凌寒老師,你別怪爺啊,爺實在是沒辦法,爺不知道怎麼就迷路了,一時半會兒尿憋不住,一時半會兒又特別需要水資源,所以……所以就拿尿當水了和土了?!」
獨孤凌寒頭頂火勢仍在蔓延,「那麼,太子殿下,這麼看來,你平時也是把尿當水喝的麼?!」
「哦,當然了,尿也不全是壞東西,地、震來了,應該也是可以解燃眉之急的!」藍葉撓撓頭,猶豫了下,快速地接口道,「尿麼,能有多臭,獨孤凌寒老師,你的尿應該也不是香氣撲鼻的吧,所以啊,要求別太高,別太高啊!」
獨孤凌寒噁心地呸了一下,邁步沉着地走進內室,快如閃電地脫去了衣服。屬下長迎貌似非常了解的主子,出殿門後,迅速地命了禁軍侍衛去給攝政王打水。
大白天的,攝政王竟然要洗澡,這個命令一下,他們緊張得不要不要的,只怕一個疏忽,影響了東越國攝政王的心情。原因有一點兒,因為他們覺得且不說獨孤凌寒本身就有能力,就憑攝政王同他們太子殿下的關係,十個腦袋,也不夠他們砍的。
噼里啪啦,就跟逃命似的,那些禁軍侍衛一個又一個地拎着熱水往長慶殿趕。藍葉看着累成狗的幾個禁軍侍衛,不耐煩地眯着大眼睛問,「哎,哥們,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能夠這麼……這麼拼命地往這邊趕呢?」
聽到太子殿下詢問,幾個禁軍侍衛垂眸互相看了一眼,撲通跪在地上,一人帶頭道,「太子殿下,請您饒恕了屬下的罪罷,屬下已經非常努力地抬水往長慶殿來了,並非……並非有意姍姍來遲啊?!」
藍葉眉一挑,聽得有些糊塗。
幾個禁軍侍衛把身子再埋了埋,「太子殿下,您放過屬下幾個吧,屬下幾個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如果因為沒有及時送水丟掉了性命,那……那日後還有誰給他們送終呢,嗚嗚……」
「哎,那什麼……」藍葉心裏有些疙瘩,整個人還有悲傷。這些人究竟是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又為何急切地打斷他的問話呢?
眼見得兄弟悲傷,一侍衛也哭訴道,「太子殿下,求您高抬貴手,放了屬下的大哥吧。大哥是家裏的支柱,沒了他,屬下的家就毀了。但屬下就不同了,屬下沒有夢想,也沒有目標,若非大哥將屬下帶到皇宮,成為這禁軍侍衛,只怕屬下一輩子都只是個小混混。攝政王是太子殿下的好友,你們關係深厚,屬下全都知道,也明白此番抬水來遲,您會動怒。所以屬下只希望於以一人之命換您的原諒,不要……不要降罪於屬下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若是太子殿下答應,屬下來生,結草銜環,必定感恩您的大恩大德!」
「得了吧,爺真要把你殺死了,你絕對化成厲鬼來找爺,還會結草銜環,有病的人,才會相信你的鬼話。」
「回太子殿下……」
「大膽!」藍葉瞪大眼睛,「嘿,你這傢伙,爺不是再三強調不要打斷爺說話了麼,唧唧歪歪地,煩死了!」她動怒後,底下禁軍侍衛再無一人說話,只發神地跪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藍葉一急,抬手指着為首的兩人,「好端端的,你們說那麼多做什麼?爺不就是問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快麼,有必要磕頭哭泣,說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麼?!」
「太子殿下……您……您是說屬下抬水及時了麼?!」
「何止及時?」藍葉豎起大拇指,「簡直風一般的速度,哪,給您們點三十二個贊!」
看眼前的太子殿下向他們眉開眼笑,又豎起了大拇指,他們剛剛還墜入地獄的心,突然間又回到了天堂。
「哎呀,不說這麼多了,爺只是對你們的行為表示誇讚,只是,爺覺得這水太冰了,應該再暖和一些?!」太子殿下擠眉弄眼地說,「哪,你們下去,繼續燒水。這些水,爺替獨孤凌寒老師提進去!」
幾個屬下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認了這個提議。別看這幾個禁軍侍衛老實巴交的,其實內心狡猾着呢。一看太子殿下要幫這個忙,他們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因為他們覺得,如此一來,即便進去晚了,東越國的『惡魔』也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何樂而不為呢?
等到幾人走後,藍葉方才提着幾桶水入得內殿。那幾桶水都很滿,而且很多。可偏偏藍葉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提進去了,還快速地用塑料做了根水管。
獨孤凌寒脫褲子脫到一半,忽然聞到了藍葉的氣息,手中雲刃飛快地擲出,「太子殿下,偷窺的毛病又犯了麼?!」
「呵呵,呵呵!」藍葉最終也是用內力將雲刃控制在自己的面前的,「獨孤凌寒老師別生氣嘛,雖然爺內心是有那麼個意思,可你現在不還是沒有被爺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麼。而且……哪,乖,把這東西收回去,爺慢慢兒給你說!」
雲刃以種子發芽掙脫土壤之力,再次往反方向而去。收於掌中時,赤着上身的獨孤凌寒,散披着黑髮,冷問,「說,來此為何?」
「獨孤凌寒老師今日教了爺要尊師,所以爺非常認真地想要來此實踐一下,以達到學以致用的目的。」藍葉揉了揉手腕,眼神溫柔,奔到跟前時,她已經將水管放到了獨孤凌寒的手掌心,「哪,獨孤凌寒老師啊,你看啊,這就是水管的一頭。你坐在浴桶里泡澡,很不衛生。所以爺專門用這種獨特的方式給你洗澡。哦,爺知道,你不明白流程,沒關係,爺親自給你洗!」
「是麼,太子殿下這麼喜歡伺候孤麼?!」他指着自己的褲子,霸氣十足地說,「好,為孤脫褲子!」
藍葉本來兩手開始發癢地扒拉了,可是就在這時,對方獨孤凌寒的手突然伸向了自己的褲子。
反射性地一跳,藍葉便紅着臉大嚷,「獨孤凌寒,你幹嘛?!」
「你這麼喜歡孤,這麼想為孤脫褲子,孤很感動。一感動,就不知道該為太子殿下做些什麼,所以孤覺得,可以為你脫衣,咱們一起洗一洗?!」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吧。」藍葉嘖嘖舌,「爺昨晚才洗過?」
獨孤凌寒皺眉,「沒關係,太子殿下在自己的父皇面前,都能如此認可凌寒,凌寒又怎麼能搏了你的好意呢?」
藍葉哎呦一聲,捂着褲、襠,「哎呦,哎呦,不好意思,獨孤凌寒老師,爺……爺下面疼得厲害,看來……看來今日不適合同你洗澡,改日,改日啊!」說罷風一般地掠出長慶殿外,逃走了。
獨孤凌寒老師眼神倔強地盯着因為快速,被帶得動了兩下的門,不自緊地揚起嘴巴,「敢同孤斗的人,好久沒遇見過了,敢在孤身上揩油的人,也唯有這草包太子罷!」
「王,屬下剛剛聽見……」
獨孤凌寒撫着耳朵,「孤知道。」他掃了一眼長迎,全無緊張的感覺,「傳音之力早已經告訴了孤!」
告訴什麼呢,呵呵,要用熱水把可惡的攝政王燒成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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