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通風雲錄之劍指天下 第三十章 苛政猛於虎

    洛陽，古稱斟鄩、西亳、洛邑、雒陽、洛京、京洛、神都等，位於河南省西部、黃河中下游，因地處洛河之陽而得名。洛陽是華夏文明和中華民族的發源地之一，牡丹因洛陽而聞名於世，有「洛陽牡丹甲天下」之稱，被譽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美麗的地方，也同樣逃不過戰爭鐵騎的踐踏，也同樣逃不過江湖刀劍的洗禮，連年的征戰使得這裏格外感到淒涼，人口數量也從最輝煌時期的號稱有近乎百萬人口的都城，驟減到如今不到十萬人。這裏北邙山翠雲峰有道教名觀上清宮，白馬寺鎮有佛教名院白馬寺。然而就是這麼一個道佛齊暉的地方，卻被戰影之火主宰。百姓流離失所，最近出現了星月齊暉後。百姓們感慨到，帝星下凡後給人間帶來了和平。明間就流傳着：「帝星斬戰火之影。」這裏的百姓喜歡文化，人人都喜歡聽戲文。

    連日的風雪總算停了，冬日的暖陽高懸在碧藍的萬里蒼穹。帝星一行人等來到洛陽城，準備通關。突然有人高喊：「帝星來洛陽了，帝星來洛陽了。」於是速度聚攏了一群百姓，爭相圍觀。守將周文協也已經趕來，連忙解釋道：「帝星，公主，大家不要見怪。這裏連年戰爭，百信苦不堪言，星月齊暉後大家有感帝星的義舉，給百姓帶來了和平。大家都深深佩服帝星，帝星要不和百姓打下招呼。」

    帝星，遠遠望了一眼，看見有個老爺爺拄着拐杖在站着，於是走過去，扶着老爺爺旁邊問道：「老爺爺，你的家人呢？」

    老爺爺，留着眼淚道：「老漢原有四子。大兒子在十五六年，隨我一起同趙國打仗，無料埋骨他鄉了。二兒子在十年前趙國來犯，保衛齊國時，在洛陽戰役為國捐軀了。三兒子在五六年前韓國來犯，在鄴都戰役的時候壯烈犧牲了。四兒子前不久在死亡之谷戰役中血灑疆場了。哎，橫屍遍野血肉腐，何處黃土無白骨。老伴在三子犧牲的時候，傷心過度，就去陪孩子了。老漢我獨自，生落在人間，就想看到天下太平了，不再打仗了。老漢常常告訴孩子們說，天下馬上就要太平了，馬上就要太平了，現在真的太平了。老漢不是不捨得風燭殘年的歲月，只是覺得孩子看不到的太平，我一定要替孩子們等到。現在終於等到了，老漢死而無憾了。帝星，老漢也曾是一舉人，深知帝星心懷蒼生，義薄雲天，不計前仇，仁散四方，德傳八荒，百姓有福，蒼生之幸啊！」說着便要給帝星下跪說道：「老漢，代表蒼生以跪拜感謝帝星的壯舉。」

    帝星連忙扶起，眼裏含淚，心中含血，說道：「我雖沒有你那麼悽慘，但是你的境況，我早已體會。一場死亡谷戰爭，奪取了我所有朝夕相處的隨從。我曾因此憤怒過，我曾因此懊悔過，我更曾因此絕望過，我鋌而走險，準備一劍了恩仇，但是最後，是你們的明月公主使我明白了，以殺止戰，無異於飲鴆止渴。讓蒼天不在哭泣，讓大地不再流淚，讓江山不再烽火，讓百姓不在流血，才是我帝星應該做的。安得壯士挽天河，淨洗甲兵長不用。」

    百姓們，聽到帝星的話後，只聽一個小男孩激動喊道：「帝星萬歲。」接着大家一起喊道：「帝星萬歲。」歡呼聲，喊出了，大家對，以蒼生為己任的帝星的美好祝願和衷心愛戴，更喊出了對和平的無限期望和珍惜。

    大家歡呼了一會。周文協將軍設下酒宴，熱情款待，希望帝星能夠在此多留幾日，帝星也希望能夠到白馬寺和上清宮去為蒼生祈福，於是準備在洛陽逗留倆日。九影也覺得此處離長安也不過半日路遙，於是派人報信給趙王，讓趙王好有準備。信中講了帝星在洛陽受百姓愛戴，以及認軒轅晚晴為義妹。

    而此時，東方破曉卻感覺無聊，心想這下帝星安全。只是自己不愛上香，覺得無聊，於是和九影，明月公主，上官夢琪，軒轅晚晴等，一行人等商量。

    驚雷對着東方破曉說道：「此處離長安確實不遠，但也不可掉以輕心。不過有我們九影在，你可以出去逛倆日，第二日就是後天日落之前務必趕回。」

    哪知，花影說道：「誰說我要留下來了，我也要出去玩？」

    驚雷道：「不知道還有誰想出去玩，想出去玩的就舉手吧？」

    只見花影，東方破曉，司音，軒轅晚晴都舉了手，司音舉了下，又放下了。

    明月公主會意，對着司音說道：「司音，你出去逛逛吧。往常你都在宮中，我一個人會照顧好自己的。」

    驚雷說道：「司音，你出去逛逛吧。明月公主就交給我們吧。」

    驚雷說道：「夢琪大人，洛陽城還是挺熱鬧的，你難道不想和承影出去走走嗎？」

    上官夢琪道：「就是有他我才不想出去。」

    驚雷說道：「你不出走走，那承影可是無法無天的。你身為主管還是管着點吧，不然闖了禍就不好了，順便可以買點特產給大家帶回去。」

    花影說道：「夢琪，就一起出去逛逛吧，留下陪這幾個木頭男的，你都不覺得悶的惶？」

    上官夢琪，奈不過花影一番勸說，於是答應了。

    於是東方破曉，上官夢琪，軒轅晚晴，司音，花影出去到洛陽城裏遊玩。

    花影邊走邊說：「來洛陽一定要買，洛陽八大件。」

    上官夢琪道：「八大件是什麼？」

    花影道：「司音何在?」

    司音道：「司音在此，百花娘娘有何吩咐？」

    花影道：「別叫我娘娘了，叫我花影姐姐就好了，告訴上官夢琪八大件是什麼？」

    司音說道：「遵命。花影姐姐，八大件就是，其實我也不知道。」

    大家笑了笑，上官夢琪說道：「哎呦，笑死我了，估計這個八大件又是花影姐姐，自己的專用詞。」

    花影看到路邊有個賣開口笑的，就說：「那邊有賣吃的，看起來挺好吃的。」

    他們於是過去，每人拿起來一個就吃，上官夢琪吃完後，感覺口感甜美，最關鍵的是不膩，而且說道：「真好吃，這是什麼東西啊？」

    賣開口笑的大娘說道：「姑娘，一定是外地人吧，這個是洛陽八大件的開口笑。我家祖傳三代專賣開口笑，保證好吃，不好吃不要錢。」

    花影說道：「大娘，我們剛才外地路過洛陽。過幾日要返回長安，請問八大件正宗都在哪裏買啊？」

    大娘說道：「八大件啊，雖然洛陽到處都賣，但是要說最正宗。一定要嘗我家笑字號的開口笑，米家豆字號的蜜豆角，金家麻字號的金麻棗，郭家仁字號的果仁酥，花家生字號的花生酥，黃家蛋字號的蛋黃酥，謝家咸字號的甜鹹餅，龍家眼字號龍眼酥。吃完八大件，賽過活神仙。」

    花影道：「大娘你這個怎麼賣，我們多買點。承影給錢。」

    承影摸了下口袋，說道：「不好，忘了帶錢了。」

    這時從旁邊走出來幾個男的說道：「怎麼了？公子哥，沒錢還帶這麼多女的遊山玩水，你們是從心想白吃嗎？」

    承影道：「對不起，從驛管出來匆忙，忘記帶了銀子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去拿。」

    男（甲）說道：「沒錢還想跑，抓他送官去評理。」

    司音拿出公主玉牌，那令牌上刻着明月公主四個大字說道：「見玉佩，如見明月公主，還不跪下。」

    男（乙）說道：「你少唬人了，公主在鄴都，怎麼會在洛陽？」

    男（丙）說道：「就是，這裏哪來的什麼公主。抓他去送官。」隨之，圍起來一群人來。大家紛紛議論，這時，巡邏的官差看見圍起一圈人，連忙說道：「都在這裏吵鬧什麼呢？」

    男（甲）說道：「官爺，這幾位吃了東西不給錢？」

    花影說道：「誰說不給你錢了，我們只是出來沒帶錢，你看我們像是賴你錢的嗎？」

    男（乙）說道：「既然不賴，那趕緊給錢啊。」

    大娘說道：「算了，大家不要吵了，幾個開口笑，也值不了幾個錢。再說今天是帝星路過洛陽的好日子，就當迎接帝星了。」

    司音拿着公主玉牌，對着官差說道：「你們可認識這個？」

    官差們看了下，連忙下跪道：「不知明月公主在此，下官萬死。」

    司音說道：「起來吧，我也不是明月公主，我是明月公主的貼身侍女，司音，官從副三品。公主和帝星暫時都在周文協將軍府中休息，我們出來忘記帶錢，才遇到誤會。」

    官差（甲）道：「小人明白。」

    司音說道：「既然明白，趕緊借我點錢啊。」

    官差們翻出口袋，湊出了二十文錢，說道：「司音大人，小人口袋只剩下這麼多錢了？」

    司音道：「大膽，你們敢糊弄本官。」

    官差（乙）說道：「司音大人有所不知，朝廷已經拖欠了我們三個月的俸祿了。不光是我們的俸祿，就是老爺的俸祿也在拖欠。聽老爺說朝廷因為死亡谷大戰，洛陽城坐觀成敗而將罪，說是停發半年俸祿。」

    司音說道：「胡說。」

    官差（甲）說道：「我們並沒有胡說，不僅如此，還有就是這裏的賦稅也上翻一倍。」

    而在此時，知府劉青風也在周文協將軍府找到明月公主，宴會完後故意留下明月公主，似有要事相商。

    明月公主道：「多謝二位如此款待，二位既然有意留我借一步說話，是有要事相告嗎？」

    知府劉青風跪下說道：「公主，求你救救洛陽的百姓。朝廷因為死亡谷大戰，洛陽城坐觀成敗而將罪。官員兵將一律停發半年俸祿，還有就是這裏的賦稅也加重一倍。已經執行了三個月了，百姓苦不堪言，明日戶部就會讓人前來收款。」

    明月公主道：「竟有此事，父皇自死亡谷大戰，為了修養生息，決定開源節流，宣佈官員兵將俸祿逐月減少到一半，持續一年。賦稅，除了一些重要的例如鹽稅，其他賦稅，三年全免。從未聽說過要加稅，這是何原因，可有公文？」

    知府劉青風說道：「是戶部所發的公文。」

    明月公主道：「戶部所發，那就對了。」

    大將軍周文協，跪下道：「早聞公主曾在皇宮大殿上，不顧個人安危，深明大義，力勸帝星，我等非常敬佩。今日有勞明月公主能夠再次卻說大王開恩於洛陽。」

    明月公主扶起周文協道：「將軍有所不知，此事皇上定然不知。你等莫擔憂，明日收款之事，我自會處理。」

    再來看，司音一行人等，見此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個壯漢對着承影，說道：「小子，你手裏的劍挺精緻的，報個價吧。大爺我要了。」

    花影說道：「好啊，好啊，大哥啊，你不知那個小子，手裏拿的可是名劍承影劍。」

    那人一聽承影劍，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鉄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子你的劍怎麼賣？」

    花影道：「大哥，那個小哥脾氣非常怪，他曾說誰只要打贏他就把劍送給他。」

    壯漢說道：「是嗎？小子我要挑戰你。」

    花影說道：「大哥，這小子基本不出場比武，這次破例你給十兩銀子，我就讓他和你比武。」

    壯漢聽的有點麻煩，一拳朝東方破曉打來，東方破曉一個快閃，壯漢打了個空。壯漢心想，這人反映如此敏捷，而且手裏還有承影劍，我絕非他的對手。既然比武需要定金，那我給他定金，然後讓師傅和他打。壯漢對着花影說道：「好，我給你十兩影子做定金，明日正午城外南三里處白石谷一戰，敢不？」

    花影拿過銀子，看了眼承影，花影說道：「承影你快點答應啊。」

    承影說道：「好。明日一戰，定當奉陪。」

    壯漢離開了，這時火雲腳步匆忙走來，看見承影說道：「總算找到你們了，驚雷後來發現你們沒帶銀子，讓我前來送銀子，順便陪着你們一起逛逛。」

    花影道：「為什麼不早點送來，承影已經籌到十兩銀子了。」然後把一錠十兩影子房子賣開口笑的桌子上，說道：「大娘給你錢，不用找了，我們走吧。浪費了好多時間。八大件才吃了一種，我可不心甘。今日天氣這麼好，及時當尋樂，歲月不待人。」說着大家就一同離開，準備去吃剩下的七種。

    花影一行人等，這邊走，那邊走，到處賞山賞水。那邊走，這邊走，吃盡美味美餐。

    轉眼一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