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打了電話,白明很是高興,邀請他們到家裏。
這是一個老小區,白明就住二樓,上樓梯,敲開了門,白明歡喜的忙開了門。
劉子陽打量了一下這小子的面容,直接翻白眼了,這小子眼袋黑乎乎的,一看就是夜貓子,夜貓子能是做什麼古董生意的主,別是個盜墓的吧?
不過進門夠,劉子陽便打消了這個猜測,屋內很乾淨,也沒有盜墓工具,不是盜墓賊,不過呢桌上的賭具很扎眼。
劉子陽仿佛明白了他是做什麼的。
「坐。」白明招呼。
花建國不耐煩,沖張鄂使眼色,要他動手拿人,劉子陽卻暗中阻止了,對白明道:「白先生,看你這屋內也沒什麼入眼的東西嘛。」
白明回道:「我是沒有,可我大哥有啊,我平日裏也就是幫他跑跑路,買買貨而已。」
「哦?」劉子陽好奇道:「這麼說你大哥手上有不少好東西囉。」
「可不就是,我給你看照片啊。」白明掏出了一大疊的照片來,遞給劉子陽看:「兄弟,你看,這都是好東西,看中哪個,咱們談談價,你放心,絕對的貨真價實,保證你滿意。」
花建國聽到這話,氣的肺都要炸了,就要開罵,幸好張鄂及時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衝動。
劉子陽看了照片,笑了笑:「我說兄弟,你這圖片拍的很不專業啊,都不知道打光的,這麼暗叫我怎麼鑑定好醜啊,不過你這些東西的確是不錯,有些都是青銅器,要是能見到實物,興許我會有興趣。」
白明皺起眉頭:「你要見實物?」
劉子陽反問道:「有問題嗎?這開門做生意,總不能貨都不驗就給錢吧,到哪都沒這規矩吧。」
白明連連點頭:「你說的是,那好,我就帶你去見我大哥,走走。」
白明帶着人出門,到車庫提車,助理跟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白明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開着百萬的寶馬車。
「白明,你是做什麼的呀,生財有道啊。」坐在真皮車座上,助理忍不住拍了拍車座問了句,此刻他已經忘了贗品那檔子事,眼裏就只剩下套賺錢的路子。
白明咧嘴笑了笑,遮掩道:「沒做什麼,就是跟着大哥瞎混,比不了你靠真本事吃飯。」
助理見他不說,心裏有氣,也就不尋思怎麼在路上暗示他快跑了,就想看看這口裏的大哥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車子啟動,緩緩的駛出了停車場,此刻天色已經漸濃,黑幕籠罩在城市上空,氣壓有些低悶,眼看就要下雷陣雨了。
劉子陽心中隱隱有種不祥之感,感覺今晚的這趟行程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但是都已經上車了,想反悔已經是不可能了。
既來之則安之,劉子陽閉目在車上休息起來,懶得多想。
約莫半小時後,車停了下來,劉子陽睜開眼看向了車窗外,見車子停在了一處小旅館門口。
「幾位,到地了。」白明打招呼的下車。
劉子陽哦了一聲,跟着下車,白明四下看了看,領着劉子陽幾人就進了旅館。
旅館櫃枱處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女人,穿着旗袍,身材還算可以,只不過她的臉上濃妝艷抹的,讓人看了很想吐。
劉子陽厭惡的撇了一下頭,看向了旁處,只見一條蜿蜒樓梯直通樓上,旁的東西沒幾樣了。
「住宿押金一百一天。」旗袍女沖白明道。
白明沒有多想,而是從身上的皮甲內抽出了一千塊來放在了櫃枱上,這一幕叫劉子陽一愣的。
旗袍女一見一千塊,兩眼笑的眯細起來,忙從抽屜內取出一把鑰匙,另外還有一疊的竹籤一樣的東西。
白明接過便拉着劉子陽上樓,劉子陽瞅着古怪,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旅館?」
「噓,什麼都不要問,只管看,記住,出去後什麼都不要說,免得惹禍上身。」白明嚴重警告道。
劉子陽幾個人心頭一凜,老實的閉上嘴巴。
白明帶着劉子陽幾個上了二樓,走到了甬道的盡頭,然後開了房間,門打開,屋子除了一張辦公桌,還有一個人外,再無其他人。
這人一把年紀了,約莫五十歲,臉上的皺紋好像刀刻的一般,但是他的雙眼很有神,看的人心神慌慌的,不敢直視。
劉子陽側耳一聽,便有股子噪雜、吆喝聲從牆壁處傳來,劉子陽聽的心頭一凜的,這聲音他清楚,不正是麻將,骰子,牌九的賭博聲響嘛。
「靠,老子居然被這混蛋忽悠到了賭檔來了。」劉子陽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盯着白明的後背,有種砸人的衝動。
有道是十賭九騙,這賭場可不是好進的地方,多少家庭被害的支離破碎。
「小白,帶新人來溜溜手?」看門的這位見到劉子陽,開口便笑道。
「哼!」劉子陽當即表達不滿,白明一見不好,急忙解釋道:「李伯,你老誤會了,這是我請來和浩哥談買賣的大客戶,不是來玩的。」
李伯一聽,立馬把放在桌上的雙腳放下來,臉色凝重問道:「哦,大買賣?」
白明立馬打了個手勢,李伯頓時會意,忙道:「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請幾位進去。」
「好嘞。」
白明急忙去開門,門一打開,頓時一股子嗆人的煙味撲鼻而來,劉子陽一個沒忍住,打了兩個響鼻。
「你帶我來賭檔幹什麼?我們是來做買賣的,可不是來給你送錢的。」劉子陽拿眼狠狠瞪向白明。
張鄂就要掏腰間手槍,劉曉龍和花建國瞅見,忙摁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說,張鄂這才沒有動手。
白明一見不妙,急忙解釋道:「幾位,都消消氣,這事賴我,是我沒把活是先交代清楚,我也是沒辦法,誰我大哥開的是這生計,這也是沒辦法,誰聽了這地方敢來啊,您就消消氣,考慮下兄弟的難處,我保證你見了東西會高興,放心,我不會騙各位來賭的,咱們和氣生財啊。」
「賭場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劉子陽冷着臉要套話。
不料突然砰一聲巨響,房門居然被直接踹開來了。
「靠!」劉子陽幾個急忙後撤躲開來怒目瞪向門口:「你他媽的開門前不會敲……」
劉子陽的聲音嘎然而止了,因為門口站着的不是旁人,而是警察。
而且這群警察中,正在門口的是個大美女,居然是老熟人周倩倩。
她的打扮,讓男人立馬聯想到一個詞彙,制服誘惑。
制服加身,上身襯衫都要被飽滿的上圍給撐爆了,只是周倩倩現滿臉冰霜,美眸幾乎要射出兩把冰刀在他的身上劃拉數百道口子。
劉子陽忽的感覺自己頭頂升起了一朵烏雲,雷聲不斷啊。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流年不利啊。
「統統抓起來。」周倩倩黑着臉一聲令下,頓時從她身後竄出十來個刑警,一股腦的鑽進了房間。
「風緊……」
啪!
李伯見勢不妙,就要衝賭檔內吼上一句風緊閃,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周倩倩一步衝上來,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劉子陽瞅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巴掌抽的好,抽的呱呱叫,抽的李伯是半點脾氣都沒有,只能乖乖的被押着,蹲牆角去。
不過劉子陽的笑聲還沒維持三秒,警察的手槍對上了他的腦殼:「舉起手裏,到牆角蹲着。」
「同志,誤會,這是個誤會,我不是賭客。」劉子陽忙為自己辯白,但是警察哪裏會聽他的解釋,直接要反扣他的雙臂。
劉子陽忙看向了張鄂,希望他能解釋一兩句,可沒想到張鄂居然很老實很配合的蹲牆角去了。
劉子陽瞅着傻眼了,略微一想,頓時明白了,他是一區的副局長,要是暴漏身份,那他在這些刑警面前可就徹底沒臉面了,這是想糊弄此事,只是這能行嗎?
見指望不上張鄂了,劉子陽鬱悶不已,蹲下來叫道:「我是被他們騙來的,我沒參與賭博。」
「沒賭?」周倩倩見劉子陽辯白,冷笑的走過來,猛的奮起一腳就沖他身上踹來。
劉子陽一見不妙,身子一扭,堪堪躲過了這一腳,氣的的指着她叫道:「周倩倩,咱們好歹是老朋友了,你至於這麼報復我嘛,你再打我,我就告你暴力執法。」
「你去告啊,像你這種社會人渣,揍死了都活該。」周倩倩甩手就拍打劉子陽的手指。
劉子陽急忙縮手,鬱悶不已,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李伯本來還鬱悶的,見到劉子陽也受到牽連,而且還吃癟的很,忍不住偷偷的咧嘴笑起來。
劉子陽瞅見了,更加鬱悶不已。
很快,所有人都被押了出來,一個小房間內都蹲滿了人,擠的慌。
這麼多人都帶回去,很顯然有些不現實,警察們直接現場做起了筆錄來。
劉子陽貓在張鄂的身邊,張鄂着急問道:「這次真是倒了血霉了,待會兒要是問起我身份來,我不死都得退層皮啊。」
花建國和劉曉龍着急喊道:「可不就是,咱們幾個的身份一曝光,全都得倒霉,子陽,你倒是快點想個法子脫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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