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堅自忖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可沒有亂走,認識的人不會太多,若不是身邊實在沒有旁人,他就閃到一邊去了。
可目前也只有他一個人拖在最後面,幾個小兵也不象是主公的樣子,就算對方認錯了人,他也只有站停下來解釋一番了。
來人穿着正宗的漢代官服,貌似還有個官帽,雖然看起來文縐縐的,象是個文人,但看他騎在馬上極為熟練的樣子,又不象是個文弱的書生。
「這位…先生,」劉堅想了想,看着這信文質彬彬的樣子,還是喚先生比較合適,「我並不是你的主公,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主公,你…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顧雍啊,」中年文士大驚失色道。
「顧雍?」劉堅仍是一頭霧水的搖頭。
「主公真的忘記屬下了?」顧雍面露失望之色,急急的分辯道,「主公一年前帶人攻打黃巾賊寇的時候,還路過我曲阿境內,屬下當時還替主公籌備過糧草,那時候主公還和屬下徹夜長談過,主公就一點就不記得了?」
「真的有這事,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劉堅故作一臉茫然狀,心中卻是一驚。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殺手那位大神的時候,確實留意到自己和他長得很象,莫非過去一年之後,這位事主的人來找自己麻煩了,想到這裏,就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主公,你那時候帶兵出去攻打黃巾賊寇,聽人說,戰無不勝攻無不顧,屬下還為主公高興過,」顧雍隨即露出傷感的神色,「可一次和賊匪交戰之後,主公竟為敵人刺傷,之後便一直下落不明,我們四處尋找,都不見主公的身影,我們還以為…還以為主公真的身遇不測了。」
說到此處,竟真的忍不住凝噎起來,掩着臉哽咽道:「好在天公見憐,讓我們再次見到了主公,主公你想起來了沒有,看,你現在騎的馬,還是那時候屬下替你準備的呢,只是比那時候長壯了不少。這一年多來了,主公去哪裏了,主公你不知道,你不在這裏,可是讓夫人和兩位公子傷心死了。」
劉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沒想到,時過一年之後,還真的有人把他當作那人了,可是自己才二十多歲,那人都三十老幾了,這能象麼。不過,想想自己現在留起了鬍鬚,或許真的看起來有點象也不奇怪。
不過,這神睛落在顧雍眼裏,卻是以為劉堅回憶起了什麼,忙不迭的解釋說:「好在大公子聰明能幹,吳郡上下又齊心一致,我們大家都還不錯,主公能回來可就太好了,這回我們大家就更有信心了。」
「這個…」儘管知道這樣很不地道,劉堅也只有豁出去裝了,怪只怪,當初自己失手傷了人,也罷,自己當初可是答應過人家,要替人家照顧好妻兒的,如今看來,老天爺記着這事呢,這回就是讓他們來拉自己去履行諾言的了。
「這段時間,倒是辛苦大家了,」劉堅裝作感動的樣子道,然後一拍自己的腦袋,佯作悲悽地說,「我那次受了傷之後,幸遇好心人救助,能恢復過來,可是以前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沒事,主公能回來就好,忘記了可以慢慢的回憶起來。多謝上天,讓我們在這裏再遇主公,」顧雍頗為欣慰地說,「好在我那個家僕眼睛機靈,看到象極了主公,這才跟過來多看了一眼,卻不想真的是主公。主公這一行,是打算往哪裏?」
「哦,我這段時間受陶大人恩惠不少,現在陶大人仙逝了,我這正趕着護送陶大人的靈柩回鄉呢。」這一點,劉堅倒是覺得沒什麼可瞞的,老實的說道。
「莫非是丹陽的那位陶大人,現在領彭城牧的那個?」顧雍露出震驚的眼色,看到劉堅點了點頭,又露出些許的傷感,「倒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可惜了。可是,這裏到丹陽也不遠了,護送陶大人靈柩的事情,屬下可以派人去辦,夫人和幾位公子小姐一年多沒見到主公了,要是知道主公安然回來,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這個?」劉堅看着陶佳不知什麼時候下了馬車,向自己走過來,露出為難之色。他可是答應過陶佳姑娘的,這時候要是丟下他們不管了,天知道這位姑娘會鬧出什麼名堂來。
再者,通過這段時間和陶氏兄弟的相處,他愈發感覺,這兩位兄弟雖然無意於仕途,為人也有些木訥,但卻絕對不是蠢人,不但不蠢,反而在格物和文學方面極有造詣。劉堅不由心生了招攬之心,自己目前正苦於沒有合適的讀書人來幫助自己,反正自己答應過陶謙照顧他們這一家子,若是陶氏兄弟守孝期滿願意來幫助自己的話,對劉堅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而陶氏兄弟也經過和劉堅的一番交談,愈發感覺到劉堅的博學多才、見識不凡,更加感覺到父親交彭城交給劉堅,而不是劉備,確實是一步好棋。自己的陶家雖然說不求大富大貴,但若想安然無憂,抱緊這位主的大腿一定不會錯。真的是郎有情來妾有意,若不是還有着替陶謙守孝的這檔子事情,兄弟二人馬上就要投入劉堅帳下了。
「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陶佳款款走到劉堅跟着,看都沒有看顧雍一眼,淡淡的對劉堅說。
「什麼?你說什麼」劉堅不解的看着她。都說要想俏,一身孝,現在的陶佳身着一身白衣孝服,嬌俏之餘更添幾份出塵之意,加之父親的去世也讓她成熟了不少,看起業不象之前那麼刁鑽任性,顯得莊重了許多,如今看來,更添一份出塵的仙氣,劉堅努力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去想那些邪惡的東西,有些結巴地說。
「我又不是老虎,你緊張什麼?」陶佳有些鄙夷的一瞥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怎麼那麼扭捏?」
說罷,也不管劉堅聽明白了沒有,小手竟然當着眾人的面拉着劉堅的手就走。劉堅猝不及防,已經被人家抓住,又不好掙脫,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也已經走下馬車的陶夫人,一邊緊跟在陶佳的身後。
可那位夫人,明明是看着這邊的,一迎上劉堅的目光,馬上又將頭扭向了一邊。劉堅只得無奈的跟着陶佳。
可這小姑娘挑着的都是人煙稀少的偏僻的地方走,讓典韋都緊張起來,氣得小姑娘圓眼直瞪着典韋說:「你家主公可是個大老爺們,難道你真的擔心我吃了他?」
「主公,你,你自己小心點,我就在這裏站着,」典韋只昨訕訕的停住了腳步。
陶佳領着劉堅越走越遠,眼看着周圍再無其它人,才將劉堅的手放開,劉堅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全部是汗,剛才都忘記了如何體會小姑娘的小手的柔和了。呆呆的站着,正納悶這小姑娘有什麼話和自己說了。小姑娘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幾乎驚呆了。
「我也不管你是劉堅還是孫堅,答應我,三年,三年後來娶我,要不然,我就告訴所有的人,你非禮了我,到時候,不說我的哥哥,你那位糜夫人也不會放過你的。」陶佳突然掉轉身子,撲入劉堅的懷中。劉堅猝不及防之下,小姑娘軟軟的身子已經盡入他的懷中,立即一陣少女的淡淡體香撲鼻而來,讓他不捨得鬆手。
「這個…」劉堅當時就覺得腦袋要爆炸了,雖然自己知道這位姑娘有些不走尋常路,但是這節奏,是不是有點太偏離軌道了,咱劉堅的大心臟,還根本沒有一點準備。
「哼,你想反悔?你要是敢反悔的話,要不是我和那些人說,你根本就是個假孫堅,你的底細,別人不知道,你的糜妹妹可是和我說過的,你根本不是那孫堅。再說,你的年紀也不對。」小姑娘得意地說,「你的糜妹妹從小就想和我比個高低,我年紀不如她,一直比她不過,這回,她妄想一個人獨佔了你,我偏不要讓她如願。你,也有我一份,哼,到時候,等我三年孝滿,你迎我入門之時,我也要你替我作一首詩。」
劉堅狂喜之餘,只有暗自感嘆,果然這世界上最防不勝防的,就是自己的好閨蜜,無論什麼時代都是如此。想起糜玉蘭離開自己的時候的反覆的交待,更加驗證了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可是,緊接着劉堅雙頭痛了,要是這姑娘真的把這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去和糜玉蘭去說,他該如何和家裏的人解釋,家裏已經八個了哎,這、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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