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萬年公主本能的以為,不管是劉郎還是孫郎,那都是她的附馬,她的男人,既然是寫給他的信,作為他的女人,她有什麼不能看的。
但當她看了信的內容之後,卻是悲哀的感覺到,她要是不看到這封信,可能心裏還會好受一些。
倒沒有寫太多肉麻的話,但萬年公主自己也是十幾歲的懷春少女,信里那些淡淡的關切的詞語,對一個斯春少女來說,那可得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寫出來的。
她來看到了信中提到的那一雙布鞋,真心說,那做工,比本來就不會女紅的萬年公主還要差,但那個未曾見面的小姑娘卻是憑着一腔堅強的毅力,愣是高一針低一針的將它縫出來了。
而且,萬年公主還能明顯的看到鞋面上還有些血痕,小姑娘應該很小心了,但估計還是有許多次不小心被針扎出血痕,留在了鞋面上。
雖然只是一雙普通的布鞋,做工比萬年公主穿過的所有的鞋子都要差,但她卻能深切的感受到,這雙普通的布鞋背後,浸透着一個懷春少女怎樣的綿綿情意。
「陶佳?」信的背後,她留到了寫信的人,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在哪裏聽到過。
「哦,難道是她?真的是她?」她想起來了,彭城牧以前不就是陶謙麼,這位姑娘莫非是陶謙的女兒?而附馬能一介白身入主彭城,繼承陶謙這份莫大的正治遺產,並順便負責照顧好陶家的孤女,再正常不過了。
想到這裏,萬年公主更覺得垂頭喪氣了。想起臨行之前皇帝弟弟對自己的殷切期盼,以及對附馬那一份渴求的幫助,她發現,她能給附馬帶來的,只怕除了大漢皇朝的麻煩,和僅有的附馬爺的虛榮了。
可就算是不需要這份虛榮,附馬其實同樣做出了不少的事情,而且,他家裏的女人似乎每個都有其不同的特色,原本還有些驕傲的萬年公主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打動那個男人了。
儘管他的笑容有些猥瑣,還有些壞,但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的勾動她的心弦。更甚的是,被甄玉環喚起了女人的某些本能之後,她更加迫切的希望,那個壞人能馬上將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哪怕真的會折損一些陽壽她也不管了。
當她還在宮裏的時候,之所以會選擇了他,一是仰慕他的才華,畢竟,這個時代,能寫出滾滾長江東逝水的男人,舍他再無其它人了。
二來也是人確實厭倦了宮中的污糟,一心想着要離開這座宮殿。但久處宮中,又沒有機會結識外面的男人,再說,就算有,以咱萬年公主的高貴身份,又豈是那麼容易屈就的。
於是,仍未見面的孫堅的形象便漸漸在自己心目中高大具體起來。
「嫁人,就該嫁給這樣博學多才還懂得生活情調的男人。」萬年暗暗的,就已經給自己未來的夫婿畫了個輪廓。而根本沒有想到,這樣好的男人,別的女人也肯定早就惦記上了,哪能等到她來呢。
所以,當糜竺派人來求親的時候,她愣是沒有留意到人家已經家裏有人的事實,不顧一切的想要嫁給了他。既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還能離開這個污漕的皇宮,天下還有比這更美的事麼?
所以,當她清醒過來,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婚娶的時候,也覺得無所謂了,要不是那些大臣們堅決要求她如果真的下嫁,也只能為主母,就她的本意而言,能和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就算為平妻也是夠了。畢竟,她也是聽說過,這個男人奇葩的是,居然對女人那樣愛護有加。
當然,就算大漢皇室再式微,也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公主去給人家當小的。好在,糜竺不等孫堅作主也是答應了下來,總算沒有讓萬年公主失望。
自從和劉堅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自己的選擇果然沒有錯,這個男人不只寫詩寫得好,而且還博學多才,更甚的是,治理民生也有一手,其它的地方是飢遍地,他這裏不只大家都能吃飽飯了,還能周濟不少災民。確實是個良配,有這樣的好附馬,看樣子自己的皇帝弟弟託付的任務也能完成了。
只是,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這麼好的男人,卻不是她一個人的。她不但要和其它更優秀的女人分享,而且現在她更擔心的是,這個男人的心裏,還不知道給自己留了多少位置。
如此算來,那個一根筋的趙雲彩姑娘似乎更幸福一些。雖然她沒有自己溫柔漂亮,當然,她也有一雙她姐姐那樣的大長腿,似乎也對自己的附馬有些意思,但卻總有一個男人一直一心一意的對着她,哪怕她一再拒絕,人家也是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聲明非她不娶。或許這個傻兵頭沒有自己的男人帥,也沒有他那麼博學,沒有他那樣善解人意,但是他的心裏只有她一個。
或許能遇到這樣的男人也不錯。可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已經是她的附馬了。如今之計,也只有希望他還能記得自己,還記得自己在想着他,然後盼望他能早日回來,讓她真正體會一次當女人的感覺,再也不要被甄玉環這個壞姐姐嘲笑了。
只是讓他有些不解的是,明明朝中的人都認為附馬是孫堅,而且人家在江東還有了媳婦和兒女了,但在彭城,卻都只把他當作劉堅。劉堅和孫堅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她也有些狐疑了。不過,她以為,要是他是劉堅的話,那可就糟糕了,他們是一家人呢,怎麼能成為夫妻?
還是他當孫堅的好,這樣,他不但能用他的江東的勢力幫助皇帝弟弟,讓他不再受那些軍閥的氣了,也能一心一意的當她的附馬了。
她還有些不能理解的是,那位趙姐姐和高妹妹,明明和自己一樣,也是明明大家擁有共同一個男人,但似乎男人不在身邊,照樣過得有滋有味,沒有感到她們有什麼失落感似的。
趙姐姐的大長腿雖然漂亮,甚至在家的時候,還經常穿着條短褲出來拉仇恨,直看得萬年公主是羨慕妒妒恨,但她主要的心思卻似乎不在自己這個優勢。
每天裏將自己的閨女往保姆懷裏一扔,她就帶着那群半大孩子去訓練去了,也不知道這群野孩子有什麼好的,能有自己的男人管用麼。
更過份的是那位高妹妹,她的年紀居然比自己還小,也不知道她圓房了沒有?可若是沒有圓房,怎麼也有了孩子了?難道附馬說的女人非要十八歲才能生孩子只是騙自己一個人的?
可這位妹妹也是太不懂事了,居然也能把孩子扔到一邊,每天裏不是伺候一群雞鴨豬,就是看着一群農夫們耕田種地,她可是公主,可是金枝玉葉來的,根本就不能理解,就是一群泥腿杆子,有必要整天這樣看着麼。
心裏正胡思亂想之間,卻聽到門外一陣緊張的驚呼聲。然後便聽到趙大姐那焦急的叫聲:「死雲彩,你還不出來,人家典韋都為了你下水撈參,人都快凍死了,你還不出來,你真的要人家的命麼。」
典韋居然為了取悅趙雲彩那姑娘在這大冬天裏的下海了?一想到外面的冰天雪地,萬年公主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還是熬不過好奇的心,披了件毛衣,也跑了出去。
典韋的小屋子裏,炭火燒得通旺,閒雜人員都被趕了出去,自然,萬年公主不是閒雜人員,順利的進來了。
典韋被澆了一碗滾熱的薑湯之後,蓋着厚厚的被子,正在渾身冒汗,看他似乎在被子裏掙扎了幾下,似乎很快就要醒來。
而當事人之一的趙雲彩,此刻居然沒有多少內疚,反而一臉怒容的在那裏生悶氣。趙雲霞在一邊交待着傭人一些什麼事情,除此之外,房中並無他人,萬年公主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咳、咳,」典韋在出了幾身大汗之後,終於疲憊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正迎上趙雲彩惱怒的雙眼,立即就變得溫柔起來道,「雲彩,我真沒用,以前我可是大冬天裏下水沒有一點事的。」
「讓你大冬天裏再下水,你要再這樣不管不顧,以後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趙雲彩氣呼呼地說,可是萬年公主分明看到,她明明在生氣,眼角怎麼會有淚花?
「我不過聽說你有些內傷,只人家說海參對你的內傷有好處,因此我便想撈了來給你療傷嘛。」典韋一臉慚愧的樣子,「我真的沒有用,沒有找到參,害你擔心了。」
「人家才不擔心你,」趙雲彩惡狠的瞪他一眼,「人家的傷早就好了,你要這樣再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只怕人家就真的又被你氣傷了。」
「這麼說,你是真的擔心我了?」粗線條的典韋,此刻竟難得的醒目了一回。
「才不關心你,討厭。」趙雲彩急急的跺了腳,臉上卻是越來越紅,一跺腳就跑出了門外。
「夫人,雲彩…雲彩她是不是又生氣了?」看着趙雲彩的背影,典韋又有些無助的望着趙雲霞說。
「還叫夫人?你還叫夫人?你就是個二貨。」趙雲彩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是,是該叫大姐了,大姐好,等主公一回來,我就和說,讓他給我主婚,大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雲彩的,一定不會讓好吃一點委屈。」
趙雲彩卻是有點苦笑着搖搖頭,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這個妹妹,雖然擁有一身比自己還強的武功,人卻是有些傻愣傻愣的,女兒家的為了找自己,居然去妝成了個男人去投軍,還真的以為人家認不出?人家是打她不過,不敢得罪她。
不過想想也好,這麼直線條妹妹,若是真的能跟了這個一根筋對她的典韋,倒也是一段佳話。只是她唯一有些好奇的是,這兩個的武力值都不低,要是真的成了親了,到底誰輸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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